似乎这么久的坦白,对于夜魅来说,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始终相信的是,只要自己做得足够多,她一定会重新爱上自己的,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她会选择离开他与那个人生死与共。
所以也是此时此刻,她彻底明白了,靳北冥在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卿落落眼神坚定,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最后的信任都消失殆尽了,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去。
“你不能去那里!”夜魅迅速闪到她面前,快速挡在了她的身前。
至此,卿落落才发现,他的身体原本不是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虚弱的。
“让开!”卿落落冷声喝道。
“落落,分开这么多年,我们终于能走到一起,你为何要爱上她人?”他扣住她的双肩,痛声道,“你看清楚,我是宫郁铎,是你说好要嫁的人,是你说好一辈子都不离弃的人。”
“宫郁铎?”她忍在眼底的泪,夺眶而出,“你是他吗?如果你是,你明明知道我最恨什么,你明明知道是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利用我,当吃你我几乎快要死在冰湖里,是你救了我,是你曾一直保护我,所以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的我,却唯一深信着你”
可是,现在的你,她不敢再相信了。
夜魅扶在她肩膀的手不由一颤,关于过去的记忆在他脑中总是零碎的,这一段她生命中最沉痛的往事,他早已遗忘。
如今,她这般撕开一生不愿示人的痛,是对他失望到了什么地步?
夜魅无力地松开手,沉默了半晌,“落落,我们忘了这些,重新开始不行吗?”
忘了那些不愿提及的伤痛,忘了这些年的蹉跎,忘了那个人
“我做不到。”卿落落冷声回道。
如果世间的痛苦,想忘就可以忘,她也不会这么多年心结难解,不会每每忆及遇到他的那个夜晚发生的所有,总是心痛难耐,悱恻难眠。
夜魅望了望已经渐渐散了雾霾的森林,依旧挡在她的去路,分毫不让,“那里,你不能去。”
“哥,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如此认真?”一直隐于暗处的宫稷现身,虽然听不见两人说话,看两来拉拉扯扯,也大致明白了意思,上前劝道,“她要去,便让她去,一个可以轻易离开你的女子,不要也罢。”
夜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卿落落,以防备她再再次靠近这个地方。
“她和靳北冥一起死在里面,这件事也正好可以了断得干干净净。”宫稷望了望那片森林,一直传闻这是世界上极其诡异的地方,只要进去了的人,连尸体都找不到在哪里,更是没有人敢轻易涉足,连科学家都不敢去。
再瞥了一眼一身狼狈的男装女人,“不过一个残花败柳而已,论姿色,论才情,与晏小姐差得远了,何必留她。”
他实在想不明白,不是为了对付靳北冥才接近这个女人的吗?不过一两个月的相处,他竟假戏真做,如此情深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