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地仰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白云朵朵飘过,从未觉得眼前的天空如此美丽,美得恍若隔世再见。
这不是迷雾森林那片没有白天和黑夜的灰暗天空,这是外面的天空,她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
“看什么?天上长花了?”卿落落闻声转头,一身酒气的中山装老头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瞅了瞅她,“看我老头子做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老先生,这里是”她按捺下仿若重生的喜悦,有礼问道。
“这里是我家。”那老头懒懒地朝着树下一坐,一张脸臭臭的。
卿落落四下望了望,皱了皱眉,“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有没有看到还有别的什么人?”
她是离开了那森林,靳北冥呢?他也出来了吗?他们又是怎么离开了那里?一系列的疑问冒上她的心头,而这个答案,也许只有眼前这个醉老头才知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老头打着酒嗝重复她的话,歪着头想了半晌,方才道,“三天前,姓靳的抱着你闯进我家,撞坏了我的门,现在都没给我修。”
“那他呢?他在哪里?”卿落落急忙追问道。
那老头扬手一指不远处的的一道貌似地下酒窖的门,冷冷哼道,“可能死里面了,也可能命大没死。”
卿落落闻言,快步奔近那铁门处,却怎么打开不了那道门,焦急地转头望向那边醉老头,问道,“老先生,这门怎么开?”
“我怎么知道?”醉老头瞥了一眼,冷哼道,“五天还差两天呢,再过两天,他不出来,我再给他收尸。”
卿落落守在铁门之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记得自己对上叶痕二号,重伤不醒人事,靳北冥是怎么把她带出来的,都不得而知。
从那醉老头言语之间,似乎他伤得很重,可是伤得很重不医治,又为什么要关在这地下室里,一关就是五天?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做饭去,想饿死老头子?”醉老头瞧她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呆样,不悦地吼道。
卿落落闻言,不为所动,她不想做的事,谁说也没用。
醉老头见她不动,冲着那铁门处,便道,“姓靳的,你说我养你这个孙子有什么用,几年不来一回,一来就给老头子我找麻烦,孙子指望不上,孙媳妇也一样指望不上。”
卿落落愣了愣,回头瞅着那边醉熏熏地白发老头儿,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她想像中的,靳北冥的爷爷不是应该那个啥了吗,怎么还活着?再说了,就算是爷爷还活着,不应该是个儒雅慈祥的老人吗?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么个醉酒贪杯的糟老头,而且那一身灰不溜秋的身裳,也不知是穿了多久了。
不过,她总算知道靳北冥那毒舌的毛病,是跟谁学来的。有其爷,必有其孙,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隔代遗传了吧。
不过,既然是他爷爷,想来也只是嘴上厉害,不会真的见死不救,不然可能现在她也没命站在这里。
卿落落这么一想,不由心安了几分,笑着走近问道,“您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