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落落咬了咬唇,没有说话,狠狠一脚油门,不要命的朝着林墨染所指的方向追去。
来的路上,她总希望那只她多余的担心,然而,此刻她所猜想一切,终究成为了她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她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把它吃了。”
这是她从醉老头那里那里要来的,是怕靳北冥再病发而备在身边的。
林墨染接过吃下,只觉周身的力量渐渐的被补给了回来,缓缓坐起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找上你们多久了?”卿落落先问出了声。
林墨染望了望远方,坦然回道,“你一走他就出现了,恐怕我们一下飞机就被他的人给盯上了。”
卿落落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不要命的开车,刺骨的寒风携着零星的雪粒透过车窗打在脸上,针扎一般的疼痛。
“那两个人,谁也容不下对方,总有一天,他们还是要你死我活。”林墨染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可我不得不救。”卿落落沉声道。
一个是她心中所爱的男人,一个是在她冰冷绝望给予她希望的人,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这二者之间,她无法只选其一,而置另一方于死地。
“落落,那个人再宠你,也不可能一直退让,你有你的坚持和原则,他也有他非走不可的路,除非你能为他而改变,或许他为你而改变,否则,你们之间难有幸福。”林墨染幽幽说道。
卿落落紧抿着唇,一张脸冻得通红,只想要尽自己一切地努力,却阻止那场可怕的对决。
林墨染跳到她怀里,回头望了望沉默的女子,那沉痛却不改坚执的目光,让它想去了多年的故人。
于是,它道。
“落落,九尾狐一族有一种独特炼制的酒,据说喝了就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如果有一天,那有一天那个人带给你的痛多过于爱,你不想再爱他,却又忘不了他,只要你开口,爷定替你求来那一杯酒。”
卿落落淡然一笑,“是吗?”
林墨染却沉默了,那东西据说是有效的,可是为什么有人喝了它,却最终还是爱上了那个不该爱上的人。
它想,可能是对方酒量太好,所以才成那样吧。
与此同时,被送走的夜魅已经被靳北冥的人追上了,靳北冥尾随而至。
夜魅身体本来就不好,就算再好的身手在靳北冥面前也变得枉然,只是一脚,就后退跪地,嘴角冒出丝丝鲜血。
靳北冥负手回身,淡淡瞥了一眼落败的人,“你输了。”
夜魅抬手拭去唇上血迹,踉跄地站起身,“既然败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有一个要求。”
靳北冥负手而立,笔直如松,冷凌决然,冷言道,“说!”
“今天的事情,如果她不知道,你便永远不要让她知道。”夜魅直视着那双冰冷而漠然的眼睛,沉声说道。
靳北冥沉冷一笑,极尽讥诮,“夜少主临死还这般记挂着爷的女人,当真是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