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走向那装着棺材的车子,心中涌起了巨大的不安和恐惧。
“死者已逝,就不要再打扰她的安宁了。”布衣拦住了卿落落,说道。
卿落落却面色沉冷,喝道,“让开!”
她害怕知道那个答案,但她不得不让自己知道。
“落落!”练霓裳哭着上前,布衣与一起拦着她。
原本是想赶在她回来之前下葬,可如今却偏偏让她回来给撞上了,若让她看到里面那样的宫蕾,她会疯了的。
夜魅靠近过来,尽量以最平和的声音,说道,“她病逝了。”
卿落落仿若木偶一般地转过身,望向身后的夜魅,“你说谁?”
“宫蕾前天已经病逝了。”夜魅声音尽力想要平静地告诉她,以免吓到了她,声音却还是难掩悲痛的颤抖。
“她?病逝?”她皱着眉望着也米,木然地重复他说的话。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今天是宫蕾的大喜之日,他怎么会说这么诅咒她的话?
半天,她都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似乎怎么也理解不了夜魅那句话的意思?
“落落?”夜魅轻声唤着她,被她这般的反应给吓到了。
卿落落被那一声轻唤拉回了神智,僵硬地望着那棺材从自己面前经过过去,她不相信,她相信那里面的人会是宫蕾。
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还说好了要回来参加她的婚礼,要给她带回来最漂亮的皇冠。
她跟她说好,她一定等到她回来才嫁的。
为什么等她回来,一切都变了样了?
“落落”夜魅伸手抓住她,阻止她去接近棺材。
她大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往那棺木扑过去,奈何拉着她的人怎么也不肯松手,整个人被她拉得从轮椅上滚了下来,她也被拖得摔倒在地。
夜魅却还是小心地护着她,以免她磕伤了头,拼命地将挣扎着要起来去看棺木的卿落落按在怀里,便是她急切之下重拳砸在身上也未肯松手。
“让开!让开!我要去看,我要去看她”卿落落大力地想要推开他,急得都动了武,抱着他的男人也没有松手。
惠嫂和练霓裳捂着嘴,哭得满面泪痕。
突地,夜魅失控之下重重一脚将夜魅踢倒,挣扎着爬起就往棺木上扑,正要用力打开棺盖时,一根极细的针头扎在她手臂上,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夜魅怀中
林墨染拔掉注射器,摸了摸她的脉搏说道,“先让她睡两天,她最近一两个月也没好好休息过,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五年前的安安之事,卿落落早产刚刚一个月便长途奔波,又在安安死了悲痛在心,一直都未好好调养回来。
这五年也是常年奔波各地,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了。
布衣上前望了望卿落落,又望了望也米,道,“何医生,你先送落落和少主回去,送葬的事我们去就行了。”
卿落落方才那一脚,夜魅应该也伤得不轻。
夜魅望了望还站在最后,始终不曾回头来望的上官阮,担忧地说道,“霓裳,布衣,你们注意些上官先生和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