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昱带兵去南疆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十,万寿节是十月初六!皇帝开恩初八与初九就不用宇文昱上朝或入宫来了!
这两天,宇文昱准备用来陪伴妻儿,因为之后要近两个月看不到她们!
“嗯……”霍紫依的手抵在宇文昱的肩上,别开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宇文昱的唇如影随行的又覆了过来,啃咬着妻子已经晶亮红肿的唇|瓣。
“不……不行了。”霍紫依轻哼着还要挣开,微仰起头闭上眼睛,眼角挤出泪珠儿。
两个人的下半身连在一起,缓缓厮磨着,是一种令人发疯的甜蜜折磨!
宇文昱的喉间发出低嘎的笑声,湿热的唇舌落在霍紫依的颈上、锁骨上。
一只大手覆在令他魂飞的柔软上,一只大手捧着她圆润的臀紧紧压向自己,宇文昱赤果的肌肤上也已经布满了汗湿。
“这么快就不行了?”宇文昱恶意的挺了挺身,听到妻子似哭泣般的申吟传来,自己也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有两个月看不到你、碰不到你,还不给我吃个够?”
那也不能整晚的折腾啊!霍紫依泪目。
男人体力好、再会控制些,真是女人的噩梦!什么时间持久是性福,纯属胡说八道!
宇文昱就是不让霍紫依得到最后的释放,总是在紧要关头停下来,气得霍紫依想一脚踢开他!可他马上又用慢慢的手段搞得她崩溃求饶!
双手握着霍紫依的腰,宇文昱突然用力将她转了个身,然后按压在床上!
“呜……人家真的……真的不行了……”霍紫依被这个姿势吓掉了魂,扭着身子抗拒,“不要了……”
宇文昱俯下身子来紧紧贴住霍紫依,咬着她的耳朵轻笑道:“那我就快点儿。”
接下来的狂风暴雨令霍紫依承受不住,没多久就瘫在了床上,却被宇文昱捞起腰身继续冲撞。
霍紫依昏睡过去之前,眼角扫到了床头处那张写着娟秀字迹的纸,她还没看完信呢……
一场酣畅的运动过后,同样累得有些无力的宇文昱稍作休息,然后起身下地去屏风后擦净身子,又打湿了一条帕子回到床边给妻子擦拭。
看着妻子雪白的娇躯卧在枚红与白色相间的被褥上,衬得已经昏睡的她更加柔弱无助。
在霍紫依的背上落下一吻,宇文昱勾起唇无声地笑了笑。
成亲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塞满了心房,毕竟这世间男子拥有多妻妾的权力,他过去对自己婚姻的计划是:有一个大方晓礼、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妻子,再有两房善解人意的美妾,这也就足够了(特么这还足够了,鸟儿鄙视侯爷)。妻妾过多并不是幸事,相反会凭添许多内宅相争的罗乱事。
可现如今再回想当初的想法,不禁觉得好笑了!
除了她,心里还能装下谁?果然想像与现实是不一样的,真的放在心上了,便也容不得什么善解人意的美妾了。若是与她绊上几句嘴,不马上和好的话,他是一天都吃不香、做不了事!
又重新投了帕子,认真的把妻子的身子擦得干干净净,宇文昱才抓起薄被给妻子盖上,又体贴的把干净的亵衣裤和小兜放到了霍紫依的枕边。
现在她累得睡着了,但清晨丫头进来侍候前她是一定要穿得较为整齐才肯让人进来的,面皮薄得很!
宇文昱先自己穿好了中衣中裤,然后准备钻进被窝拥着妻子睡觉!
一掀床边的被角,那封他们看到一半的信就在他的枕边露了出来。
皱皱眉,宇文昱抓起那封信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来将信看完。
两页信纸上娟秀的字体、委婉中透着情意的文字,均是出自别人的妾室之手!
万姣容啊……宇文昱捏着信纸的手指紧了紧,将信纸捏得皱了起来!
宇文昱得承认,在万良娣这件事上,他在船上对霍紫依的解释是有所保留的。毕竟是过去的事了,有缘无分的两个人、青涩得还来不及表白的感情。
只是,他对那段无果的朦胧的感情并无留恋!
万姣容被纳为太子良娣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时,他也只是愣了愣,心中竟是无波无澜。倒是楚浔怕他失落,硬是拉着出城跑马。
六年前的往事一回味起来,宇文昱却又想起了楚浔的诸多好来。
当年如果不是楚浔护着他、帮着他,自己又怎能在世族圈子里立足?单凭母亲怀德公主的身份还不能够让他一个没有父系背景支持的虚头侯爷与世家子们称兄道弟。
妻子说得对,在皇权的争夺战中,中立者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将信放到桌上,宇文昱回到床边放下帐子,然后上了床卧在妻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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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九,就在万良娣以为自己那封相邀的信不会得到回复的时候,贴身婢女鬼祟的塞给她一张纸条。
“良娣,事成了。”叫绿柳的丫头低声道。
万良娣的手指一紧,然后才缓缓摊开,里面有一张两纸宽的纸条。
展开纸条,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令万良娣鼻子一酸。
约宇文昱见面是迫不得已,太子妃命她写了那封信,并派人送到了武安侯府。万良娣的心情有些矛盾,既希望宇文昱应约,又希望他能拒绝!
如今收到宇文昱应约的纸条,万良娣心中升起雀跃,她知道若是宇文昱拒绝,自己一定很失望!
看了看现在的时辰,万良娣连忙招呼丫头给自己更衣梳妆!
在发式选择和衣裙的选择上浪费了些时间,等她登上马车的时候天色已暗!
因为有太子妃的特令,万良娣出府也未受到任何阻拦与盘问,为掩人耳目而准备的朴素马车朝着京城里一间宅子驶去。
到了那宅子门外,早有仆役的扮的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见马车停下来就上前行礼问道:“可是楚家姨娘?”
马车里的万良娣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随后就想到皇姓为楚,自己是太子的良娣,与妾无异!
“正是。”万良娣苦涩的应了一声。
仆役也不再多话,引着马车停在宅子门口的台阶前,那里停着一台两人抬的小轿。
万良娣下了马车就进了小轿,轿夫抬起来就往宅子里面走。
摇摇晃晃走了约有一刻钟,轿子落了地。
万良娣坐在轿子里没有动作,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坐在这里等。
“轿子里可是楚家姨娘?”一名女子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万良娣抿抿唇咬牙道:“正是!”
轿帘子被掀开,一名紫衣婢女站在轿外,“楚家姨娘请下轿。”
万良娣下了轿子,她的脸上罩着面纱,不像帏帽那样遮挡视线,自然把身处的地方看个清楚!
这是一座普通的院落,院子四角的灯杆上挂着四盏通亮的灯笼。
“楚家姨娘请。”那婢女侧身恭敬地道。
万良娣被左一句“楚家姨娘”、右一句“楚家姨娘”叫得刺耳,这种有夫之妇暗会有妇之夫的事若是被传出去,她万姣容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她不敢反驳这个称呼!
随着婢女进了灯火明亮的正房,万良娣心中又惴惴起来。
进了屋子,那婢女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万良娣站在屋子里左看右看,却是没看到宇文昱。
正觉得奇怪时,左侧的壁屏后绕出一个人来。
“阿昱!”万良娣一眼就认出了身着青衫、打扮成普通儒生模样的宇文昱!
一别六年,当初的少男少女都已经是双十年华!
“良娣。”宇文昱朝万良娣拱了拱手。
万良娣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能福了一礼,“侯爷。”
宇文昱走到桌旁,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良娣请坐。”
万良娣懵懵地坐到了椅子上,双眸在宇文昱的身上游移!
六年前她被抬进了太子府,与宇文昱就再也未见过面!他在万良娣的记忆里还是个头束玉冠的少年……如今却变成了芝兰玉树般的俊美男人!
后悔吗?万良娣在心底问自己。
当年如果她强硬一些,拒绝祖父与父亲的安排,向宇文昱表白自己的心意,他会不会让怀德公主到万家提亲?那时候他已经是侯爷,皇上也准备给他赐一门婚事……
“不知万良娣约见在下所为何事?”宇文昱见万良娣看着自己发呆,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
万良娣回过神,垂下眼帘红了脸。
过去的事已无可挽回,她现在是太子的人!
“侯爷明日就要启程去南疆了,这一别恐怕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万良娣斟酌了一下语句后开口道,“妾身与侯爷算是故交,恰逢几日前得知一件关于侯爷的事。思量许久,觉得此事不告知侯爷,妾身心中实在难安!”
万良娣说完这句话,鼓起勇气看向宇文昱!
当她的双眸对上宇文昱如星子般闪亮的黑眸时,心就扑嗵扑嗵乱跳起来!
宇文昱挑挑眉,唇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关于在下的事?”
“侯爷现在与夫人育有两子,可确定这两个孩子都是侯爷……”
啪!屋内东西碎裂的声音令万良娣一抖,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地上摔碎了一只茶杯,正是宇文昱手边小桌上扣着的茶具中的杯子。
“良娣,饭可以随便吃,但话却不能随便说。”宇文昱的脸上已经染上了黑气,眸光已经转为阴冷,“如果良娣约在下来就是说些捕风捉影的话,还是请回吧!”
看着宇文昱冰冷无情的态度,万良娣心底燃起一把火!一把名为“妒嫉”的火!
腾的,万良娣从椅子上站起来。
“阿昱!太子殿下是怎样的人你不晓得吗?你在北疆征战时霍氏怀了身孕,你怎么就能确定那孩子是你的?”万良娣也是豁出去了!把太子妃教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万寿节那日,你府上的小公子在宫中走失,众人寻到时发现他正与太子殿下在一起!太子妃亲眼所见,太子殿下从未对太子府的皇孙们那般和颜悦色过,也不曾见太子对别人家的孩子表现出喜爱,唯独对你府中的小公子……阿昱,你要相信我!我是不忍看你被霍氏欺瞒,还要……还要……”
宇文昱已经一步一步逼近万良娣,脸上的表情令人联想到地狱修罗!
万良娣害怕了,因为她明白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愿意听到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
“阿昱,我……我说得都是真的!霍氏是极有可能与太子殿下……”
宇文昱伸出手,五指扣在万良娣的颈上!
“良娣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太子妃?”宇文昱的手指微微扣拢,在万良娣的颈上使力。
万良娣就觉得颈子被捏紧,喉间传来疼痛!
“我……太子妃……阿昱,你……”万良娣瞪大眼睛晃着头,双手紧紧抓住宇文昱的手腕想拔开他的手!
“太子妃不是想挑拨我与谨王的关系吗?怎么反过来倒挑拨我与太子了?”宇文昱嘴角扬着笑,可眼神冰冷、手指力道不减!“我与太子为敌,太子妃能得到什么?”
她什么也得不到!但她会让你和你的妻子身败名裂!会让武安侯再不得圣上重用!到时候就算你站在谨王那一边,也是颗没用的棋子!
万良娣被扼得翻白眼儿,此时恐惧倒是远离了她,她的脸上露出狰狞又得意的笑!
毒种一旦种下,男人就会起疑,他和霍氏……
“阿昱,别杀她!”不知何时,武安侯夫人出现在了屋内,一脸寒霜的望着快被宇文昱掐死的万良娣,“别脏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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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头疼。
今天就一万二吧。明天争取多更些。
紫依在去南疆前会做一些事,全家到了南疆开辟新天地后基本就是尾声了。鸟儿说过,谨王登基本文就是完结,番外是会有的,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