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啊尔哈赤望着他们,说道:“当今局势不稳,草原上各部落的纷争更加残酷,四分五裂,你们下山会有危险。”
“没有龙珠,在这里同样危险。”应珩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龙珠,是我对不起你们。”
“族长,您别这么说,我们生活在这里一辈子,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既然天要我们这么做,那我们就顺应天命吧。”
“是啊族长,事已至此,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应珩想着,最后说道:“好,那我就此下令,遣散所有的子民,下山后极力分散,努力保存血脉,有待一日,找回龙珠,我们重聚在这里。”
“是。”
于是那天,所有的人都在告别,所有的妖都分散各地,像平常人一样生活,繁衍,生息,与人结合的结晶,便是半妖。
怒啊尔哈赤看向应龙,“你去哪儿了?”
应龙看向了应珩,“父亲,我想跟随怒啊尔哈赤,一起去体验金戈铁马的热血生活,我想看看草原的广阔,看看他们豪迈的人,您和我一起吗?”
应珩笑着摇摇头,“你自己去吧,我老了,不愿意离开这儿,我会继续守在这里。”
应龙惊讶的看着他,刚想说话,又被打断。
应珩又说道:“应龙啊,你今年十六了,我相信你可以独当一面,所以这枚戒指,我要教给你传承下去,记住,背负起你的责任,做不违心的事情。”同时间,他将手上的扳指卸了下来,那个万妖之王的扳指。
应龙看着他,坚定的点了头,“我会的,父亲。”
应龙跟着怒啊尔哈赤下山,回到建州。
那天回归并没有惊动谁,只说是怒啊尔哈赤外出数十日,视察下边的部落,而应龙的身份他们似乎并不关心,怒啊尔哈赤一句买来的仆人就给糊弄过去了。
回房的途中,遇到了一个长相明艳的妇人,看起来雍容华贵,却十分冷淡,应龙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而怒啊尔哈赤则是向她行了个礼,“母亲。”
那妇人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厌恶,“听说,你是视察回来的。”
怒啊尔哈赤仍旧恭敬的回复,“是。”
“走的时候还打晕了两个侍卫兵,这也是你干的事?”
“是。”怒啊尔哈赤丝毫不反驳,那天他为了去解救外祖父,不得不甩了两个时刻看紧他的侍卫兵,也就是眼前妇人设在他身边的眼线。
“好啊,今天你毫无章法,明日是不是要骑到我头上了?你的父亲常年不在家,就可以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了是吗?”
“不敢。”怒啊尔哈赤不卑不亢。
“去自领家法吧,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妇人说着,转身就走了。
之后立马有两个彪形壮汉走了过来,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根牛皮鞭。
应龙抽了口气,“这是什么情况?好恶毒的母亲啊。”
怒啊尔哈赤的眼里亦是写着愤怒,刚才的隐忍都迸发出来了,“那拉氏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喜塔腊氏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怪不得,敢情不是亲生的,怎么虐待都好了,真是叫什么……对了,最毒妇人心!”应龙十分不满。
怒啊尔哈赤却对他说:“你回房吧,等我。”
应龙不放心的看着他,“有其他办法吗?让你免受灾难。”
怒啊尔哈赤摇摇头,“父亲常年不在,这个家由她做主,没人敢违抗她的命令。”
应龙咬了咬牙,转身走进了房里,“兄弟,撑住啊。”
怒啊尔哈赤出奇的一勾唇,“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