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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终下决心(1 / 1)

上官凝突然生出一丝眩晕,再如何那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回想起前世自己身亡之时蒋宜兰的话,父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想着护在母亲身前的,只是母亲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身死之后再拼命报仇又有何意义呢?

上官凝闭上眼睛,允许自己短时间内的犹豫软弱片刻,再睁开眼睛已是清明一片。.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殇,能否有办法调开兵马司的人马和大内‘侍’卫?”

不用上官凝细说,顔慕殇就知道了上官凝的想法,看来凝儿是已经做好抉择了。

上官凝一直在犹豫他不是不知道,如果此事一旦被揭开,上官锦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此事若不掀开,上官府便永远都将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凝儿在担心什么顔慕殇也十分清楚。

犹记得他离开王府之前,也是苦苦求着母妃跟自己一同离开,虽然母妃的手段厉害,他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母亲在哪个姨娘的手里吃过亏,即便如此,他还是担心母妃府里受欺负,过的不快乐!

而凝儿不久之后就要嫁到王府,即便自己倾尽全力帮着凝儿守卫蒋氏和那个未出世孩子的安危,谁又能保证不会百密一疏呢?

蒋氏不比母妃,论计谋论手段甚至狠心程度都与母妃相去甚远,而上官府的水很深,府中各方势力风起云涌,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有朝一日蒋氏碍了谁的事,那定会成为各方势力的靶子,毫无自保能力的‘妇’孺届时就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凝儿与蒋氏的感情,顔慕殇看在心里,所以,上官凝的心思他也最是清楚不过,但是,他不能多言,只有让凝儿自己真正的想清楚这一切,日后才不会后悔和遗憾。

他顔慕殇从十二岁就开始明白一个道理,世间之事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弱‘肉’强食,如果你不够强大那么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也只能沦为别人的玩物。

所以,他偷学武艺,浑身是血,满身刀痕都没喊过一声疼,羽箭擦着心脏‘洞’穿而过,他也只是咬着牙将断箭从血‘肉’中拔出来,看着自己的鲜血冒着热气像是一道血线似的喷溅而出,但是他知道,这个位置安全了,因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上官锦对于大雍而言可能是国之栋梁是守护神,但对于他顔慕殇来说,他只是个名字,是上官凝的父亲,如果凝儿愿意守护,他可以为上官锦遇山开道遇河架桥,让其一生风光名垂千秋,但,如果凝儿想让上官锦死,那么他便是那把直‘插’上官锦‘胸’口的利刃。

大雍的万里江山如何,数以百万计的苍生又如何,为了自己的爱人,他可以放下屠刀成佛,自然也可以举起屠刀成魔。

“什么时候?”

上官凝纤细秀美的眉头紧蹙在一起,开弓没有回头箭了,未来……

“娘亲,凝儿无论如何都要将一切潜在的危险清除干净!”

上官凝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让最后一丝犹豫也随着消失无踪,上官锦,为了母亲我只能对不住你了。

“自然是越快越好!”

快刀斩‘乱’麻,事情拖的越久,变数就会越多,到时候想要再拿到先机恐怕就难于登天了。

第二日一早,一身黑‘色’包裹的矮个子第二次进了锦华苑。

一封书信被放到上官锦的面前,上官锦也信守诺言又递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银货两讫,倒是十分有做生意的架势。

“将军,信我拿回来了,咱们这买卖也就算是到头了,以后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个子将银票折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内衣襟里,哎,这银票自己也就是过一过手,主子都说了,这银票要充公!

小个子心里头嘀咕,面上却很是严峻,倒是很符合江湖上对于‘信子’这号人物的传闻。

“烦劳信子先生留步。”

小个子一听上官锦叫住自己,脸上就先是生出了一丝不悦,自己把信都已经送到了,这上官锦怎么还不依不饶的,难道是嫌给的银子多了?

“不知将军还有何见教?”

“信子先生,非是本将军对信子先生不信任,而是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让人知晓,因此……”。

“上官将军是什么意思?是对信子我的人品不信任还是想要杀人灭口啊?”

信子个子虽小,但平时里接触的都是高官权贵,对于上官锦是一分惧怕也没有,若不是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这个单子不能出差子,他还不想接呢,想他信子,哪次出手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得个万八千两银子的,偏生这个上官锦小气的很,四千两银子还要分两次。

“不不不,信子先生误会了,本将军只是希望信子先生能对此前送信的地址保密!”

说完,上官锦示意荃安又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信子。

哟呵,这是要贿赂自己啊!

白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谁能嫌银子咬手指头啊!

“哦,好说好说,信子十年前开始干这行,不靠别的,靠的就是信用,江湖上对于信子我的为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将军尽管放心,就是有刀架在脖子上,信子我也绝不说出一个字!”

小个子情绪立时反转,将新递过来的银票再次折叠好,原本是想要和之前的那张千两银票一并放在衣襟里的,不过不知为何,想了半刻之后便把后面的这张银票塞到了袖子里。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信子我既然收了将军的银子,自然会帮将军守口如瓶,信子告辞!”

“荃安,送送信子先生!”

“无妨无妨,我信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记‘性’好,再复杂的路走过一次便也就记住了,不劳这位小哥了!”

小个子满脸是笑,似乎对于上官锦十分上道的给了自己五百两银子的封口费十分满意,跟着上官锦和荃安打着哈哈。

“既是如此,那信子先生轻便!”

小个子利落的一转身,黑‘色’的身影转眼便出了院子,想来,此人轻功不俗,几乎到了踏雪无痕之境,不过星眼瞬间,黑影已踪迹全无。

上官锦眼见黑影消失,双手合拢,在空中啪啪啪的接连击掌三声,只见屋外一抹青灰‘色’的身影闪现,片刻,上官锦的身前便立了一名年轻男子。

男子容貌十分的普通,普通到掉在人堆里都难以分辨,但如此普通的人身上的气息却很诡异,并非是杀手的煞气,也非是武者的强韧,只是一种平淡的宛若高山流水般的清雅,如果说不是刚刚这名男子神出鬼没的身手,恐怕人人都会认为这位是个饱读圣贤书的书生。

“跟上去,此人若回住所你直接回报与我,若是去会见他人则……”。

上官锦面‘色’凌厉,对着面前的男子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他不能冒这个险,这个信子本事通天,接触的人非富即贵,如果此人被人收买了,将上官鸿群的消息泄‘露’出去,那么上官鸿群必死无疑,既是如此,便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青灰‘色’外袍的男子同样面容清冷,连一句疑问的话都没有说,便如同来时一样瞬间消失,其速度竟与刚刚离开的信子不相上下。

上官锦手里捏着那封刚刚被送过来的信笺,久久未动,指尖上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将信封上面的字迹渲染的有些模糊,即便如此,上官锦的力道都没有松懈半分。

如果说之前他对于上官锦的身份还不是很确认,但是如今皇上的举动则让他明白,这个被自己当做亲子养在身边的孩子身份并不简单,甚至于就是如今被北疆国君深深忌惮的四皇子,虽然北疆皇室封锁消息,然哪个国家没有密探在他国,有些消息并不是想封就能封的住的。

这几日,皇上对捉拿上官鸿群一事十分的重视,竟然先后派出了兵马司和大内‘侍’卫,上官锦为官十几年,还从未见到过有犯人能劳动大内‘侍’卫亲自出手。

他在宫中也有熟识的内线,那人传出的消息说,皇上似乎对上官鸿群别有心思,曾暗中对大内‘侍’卫下令要保证人犯的安危,这一点便很值得人费解,上官锦可不相信皇上此举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那么这样的举动就让人不由得猜测,皇上也是早就知晓了上官鸿群的真正身份,至于如何知道的上官锦无从猜测,但事实证明,皇上如今是动了心思想要擒拿住上官鸿群为质,一个被单素羽视为动摇国本的眼中钉,价值之大无法估量。

而一旦事情水落石出,那么自己做为大雍的辅国将军,却养着一个他国的皇子在府,其居心难以不让人生疑,他上官锦一生的功绩和威名,乃至上官府百年的名声就要受损。

上官锦的心中不是不挣扎的,他是上官府的家主,肩负着上官一脉中兴的使命,如果说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连累整个上官府,那自己就是上官一族的罪人。

如果想要将自己和上官府摘清,他就必须要将上官鸿群‘交’出去,与其划清界限,但是,一想起那双包含信任的水眸,软糯的喊着自己‘锦哥’的声音,上官锦就难以狠下心肠。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也许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也许皇上只是心血来‘潮’才会关注上官鸿群这个御丞司的逃犯,也许自己将上官鸿群救走便能保住这孩子一命……

上官锦在心里给自己找了许多的借口,他必须要靠这些借口来支持自己坚定保护上官鸿群的信念。

……

小个子离开上官府,脸上一抹狡黠的笑容,自己白白得了五百两银子,主子不知道,自己就可以存做‘私’房钱了。

只是,小个子的笑容还没有深入眼底,便被一抹锐利取代,自己被人跟踪了,尽管身后之人轻功了得,也有意与自己拉开距离,但是他信子是什么人,在江湖之上行走十数年,靠的就是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还有敏锐如灵犬的听觉和嗅觉。

人在原地不动,只凭一双耳朵和鼻子,就能判断出周围数十米内的风吹草动,便是一只蚊子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来人气息平稳,所来方向在自己的身后,此人三五步一藏,十几步一停,倒是很有跟踪人的本事,可惜他跟错了人,要论跟踪,他信子敢称第二便没人有本事称第一。

信子步子微动,突然转身原路返回,身影摇动,疾如闪电,原本跟踪的身影触不及防,只得飞身闪进一处院落,可等到他再次跃出院墙的时候,信子的身影却再也寻觅不到。

凝雨阁

“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乐儿看着小姐穿着一件‘玉’‘色’的男子袍服,腰身处围了一条巴掌宽的缎带,头发向上绾起,没有复杂的发髻,只是梳了个最常见的刷子,用一根墨‘色’的发带固定。

面上脂粉全无,素面朝天却更显的人‘唇’红齿白,配上简单利落的发式和一身男装,倒是像极了谁家的小公子。

上官凝从身后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把折扇,素手一晃,绘着山水田园图的折扇便啪的一声打开,小公子轻走两步,手摇折扇‘玉’面纶巾,真真是风流少年陌上无双。

“小丫头,跟爷一起玩玩如何?”

上官凝‘玉’指‘抽’出,轻轻托起乐儿的下巴,语气欢脱‘浪’‘荡’,眼神也‘迷’离暧昧,乐儿看着眼前的小姐,惊讶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小……小姐……”。

天呀,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中了什么毒,失心疯了吗?

看着乐儿被自己的举止吓的脸‘色’刷白,上官凝抿嘴一笑,自己也真是的,明知道这丫头胆子小。

她前一世为了一个男人丢了心害了命配上了整个家族,早早的就没了‘花’季少‘女’的嬉闹之心,这一世,仇恨在心每日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更加没有此刻这般轻松的心情玩乐。

不知道是不是想着事情很快就要大白天下,自己的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放松,好似那些压在自己心头的仇恨已经被冲刷干净。

“好了,好了,是逗你玩的,这身装扮干净简单,走起路来也随身,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乐儿这丫头哪都好,就是对自己在乎的有些过分,自己哪怕有一丝丝的异常,这丫头也会紧张的要死,恨不得将自己从里到外拆开好好检查,也难怪,自己三番两次的被人下毒暗害,无端端的昏睡了整整三年半,这丫头恐怕已经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小姐这样出去,是不是不大……合适”?

乐儿看见自家小姐表情自然,说话流畅,真的不像是得了失心疯之类的,但是,小姐如今贵为郡主,身份尊贵,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被人瞧见,指不定要传出什么来呢!

“没事,你家小姐我又不会在大街上‘乱’晃,不会引人注意的!”

上官凝一眨眼就猜出了小丫头的心思,只是,事到如今她上官凝还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重生之初她会在乎,那是因为她需要有一个高洁的名声来让她顺利的嫁入高‘门’,只有嫁入高‘门’有了权势才能手刃仇人,但如今,自己贵为郡主,放眼大雍,身份尊贵能够出其左右的不过寥寥数人,那个男人又将自己捧在手心,自己还在乎那些虚名做什么呢?

心里如是想,上官凝却还是正儿八经的给了乐儿一个解释,自己若是不给小丫头吃颗定心丸,这丫头准保吃不安寝不眠。

上官凝好不容易说服了乐儿让小丫头安下心,转眼天‘色’却已经暗了下来,上官凝一身‘玉’‘色’的袍服,立在窗前,腰背笔直,面‘色’淡然,眉目宛若山水墨画,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寡。

晚风袭来,吹起了窗边少年的墨发,少年勾‘唇’一笑,端的熠熠生‘花’灼灼其华,绝‘色’之姿不似凡子。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自己苦苦等候了几年的谜底恐怕就要揭晓了!

夜‘色’更暗,星子寂寥,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月‘色’被一片乌云遮住,秋日之夜,寒风瑟瑟,抖落的一地的清霜,如同是初冬的细雪。

上官凝被颜慕殇搂在怀里,莹白的脸颊紧紧的贴着颜慕殇的‘胸’膛,大半个身子被颜慕殇墨绿‘色’的裘衣包裹住,只隐约瞧见一双秀气的鞋子。

这样的夤夜‘飞行’,上官凝并非是第一次感受,但是,这一次,与以往的每次都有所不同,只有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搂着颜慕殇的‘精’腰,真真正正的敞开了自己的心,将这个一直默默守护自己愿意为自己倾尽一切的男子当做是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未婚夫君,自己的依靠。

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颜慕殇却觉得这风似乎带着‘春’日的‘花’香,甜腻馥郁,又似乎置身在于温热的泉水之中,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滋润舒坦。

怀中的小人儿,就那么静静的依偎在自己的‘胸’前,他不是第一次抱着凝儿,所以,他能十分敏锐的感觉到这一次,凝儿是完全放松的,完全信任自己的,自己一直奢望的事情就这样触不及防的发生了,饶是叱咤风云如颜慕殇也有些受宠若惊,晕乎乎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题外话------

呜呜呜~今天工作忙,晚上才开始码,‘裸’更的酒儿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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