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手雷的一瞬间,这蛹兵的脸色瞬间大变,瞳孔猛地一缩,抬脚用膝盖砰的一声撞到阿飞的肚子上。
“放手!”
这家伙有些疯狂的大声吼道,但是阿飞却仿佛早就打算好了同归于尽,根本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双手用力抱住这家伙的腰肢,一只手轻轻一翻,手指用力一扯,将手雷的拉环给扯了下来。
“funetbsp;这蛹兵只来得及大吼了一句粗话,然后突然伸手用肘关节砰砰砰的朝着身后阿飞的脑袋上一阵猛撞,任凭鲜血飙射,阿飞却依旧死死地毫不松手。
这蛹兵已经有些绝望了,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阿飞的手腕,用力一掰,只听咔吧一声将阿飞的这只胳膊给折断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阿飞扯下了拉环,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强哥,我……没有让你失望,一切……都结束了!”
轰!
“阿飞,不要……”
远处正在战斗的小白几人现了这边的情况,却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听到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原本阿飞和那个蛹兵所待的地方瞬间被炸出了一个巨坑,尘土纷飞。
等尘土散去,地面上除了一个深坑,哪里还有任何人的身影。
“阿飞……神之手,我草你妈……”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小白突然双眼血红,像是一匹已经疯狂的野狼一样,突然轰的一声冲到了自己的对手面前,对方出手攻击。
噗!
小白没有任何的防御,或者说他基本上已经放弃了防御的手段,只想迅靠近自己的对手。
等对方的手掌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刺入肩头的肌肉,小白没有任何的痛苦,直接反手一刀,手中精光闪过,直接一刀将对方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噗!
一刀解决这家伙之后,小白没有停滞,再次一跃而起,一下子扑倒第二个蛹兵身上,双手握着刀子从天而降,一刀从对方的脖子上捅了进去。
噗!这蛹兵同样不知道痛苦,竟然以同样的手法,一刀捅进了小白的肚子上。
“死吧,死吧,全都去死吧!”
小白像是根本感觉不到刀子捅进肚子的感觉,手掌握着插在对方脖子里的刀锋,用力的旋转,很快就将这家伙的脖子里搅拌成了一团浆糊。
解决完第二个,小白已经完全的丧失了理性,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野兽,一只在杀戮的野兽。
这次还未等他准备猎杀第三个蛹兵,就已经有一道身影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小白握着刀子的胳膊,对方冷笑一声,突然手腕一转,残忍的一把将小白的这只胳膊给拗断了。
原本想要直接将小白虐杀死,但是令这蛹兵没有想到的是,小白却突然用另外一只手一把将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刀子拔出来,然后一把从他的脖子上洞穿了过去。
刀子直接刺穿了他的脖子,刀尖从另外一面穿出来,这个蛹兵神色绝望,松开小白,身体向后踉跄了两步,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看到这家伙死亡,小白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肚子上正在飞流血的伤口,身体一个踉跄,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
另外一边,雀神从废墟中挣扎着爬出来,一条腿已经折了,走起路来只能一步步的拖着,整个人一只眼睛睁着,看上去十分残忍。
他的对手是一个服用了十号药液的高等蛹兵,差了两级,实力便是天壤之别。
唯一能动的一只手还死死地握着一把军刀,视线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敌人。一步一步的向对方挪去。
“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这蛹兵冷哼一声,整个人突然一跃而起,手中的刀子朝着雀神砍去。
盯着对方,雀神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还是要死了啊,他感觉实在是太累了,没有任何的力气,眼皮已经不争气的想要合上,似乎是随时都要陷入睡眠一样。
铛!就当雀神闭上眼睛已经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从一旁冲过来一道黑影,直接抱住这蛹兵,两人撞飞了出去,身体在地上一阵翻滚。
雀神迅睁开眼,结果就看到趴在地上的是刀疤,雀神仿佛突然又有了力气,整个人一跃而起,扑过去将手中的军刀从对方的后脑勺上桑捅了进去。
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蛹兵身体突然一滞,停止了挣扎,雀神伸手一把将这家伙的尸体扯到一旁。
“咳咳,刀疤,你小子又欠我一条命……”
刀疤此刻的形象也说不出的狼狈,伸出手握住雀神的手掌,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
“行!等下次老子把命还给你……”
“你小子……”
雀神刚要开口,结果整个人脸色一滞,有些不敢置信的颤声道,“刀疤,你……你的胳膊……”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看清楚,坐在自己身边的刀疤,身上的伤势甚至要比自己还要严重,最重要的是,对方左侧的肩膀,空荡荡的,刀疤的左胳膊……没了。
“没事,断了一条胳膊而已,我外号叫刀疤,身上的刀疤大大小小不下一二十道,现在断了一条胳膊,顶多算是多了一个真正的疤痕而已……咳咳……雀神,现在我这个外号可算是实至名归了吧?”
雀神双眼通红,强忍着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只感觉鼻腔中难受酸楚,低着头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在刀疤的肩头锤了一拳。
“好……兄弟!”
杀戮,战斗,流血,牺牲……飞车党用血肉之躯硬生生的将这群蛹兵的进攻给阻拦了下来。
就算是没有感觉反应,就算是实力强悍,但是这一次神之手的蛹兵在遇到飞车党这伙人之后,他们害怕了,他们第一次怕死了。
因为他们的对手不怕死,他们是在以命换命,这样坚持下来,恐慌终于在神之手的队伍中蔓延,当最初进攻的那股气势消失之后,所有人全都害怕了。
咣!
远处对面,几个油桶全都被飞车党的人给踢到滚到了马路中央,浑身是血的红莲和蝮蛇互相搀扶着从一旁走了出来,两人就站在油桶后面,眼神坚决的盯着这边。
嘭!
蝮蛇掏出火机,点燃叼在嘴上的香烟,一只眼睛因为伤口已经张不开,身体需要靠红莲的搀扶才能够站稳。
深吸了一口香烟,蝮蛇这才看向对面,对面那仅剩的不足十个蛹兵,冷漠的开口。
“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