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天海愣了一下。那个小雪,他是认识的,上次来找方子山的时候,在宿舍里和方子山呆在一起的,那个穿红色旗袍的漂亮女孩。当时方子山说那女孩是处女,说要娶她。
方子山哽咽起来:“小雪,我的女人……!我们在宿舍里快活了一个多月……呜呜……”
李天海也不打断他,背着他向医院飞奔,他在仙碟里修行了一个多月,感觉现在力气大了,背着二百多斤的方子山,没有感觉出沉来,他也不知道四人力的极限力量到底有多大。
方子山哭了一会儿接着说:“前天虎彪要见我,我就去了海川实业,虎彪说很欣赏我,说要让我介入重要事件。介入之前,必须让我杀个我在乎的人,才能表示对他的忠诚。
他让我杀了小雪,我当然不同意。他生气了,就刺我几刀,我说你刺死我我也不杀小雪,结果……呜呜……他就让人绑了我,当着我的面……强……暴了小雪,小雪气不过……一头撞死在墙上……呜呜……
那狗养的说我不忠诚,已经不能用了,就让人把我绑在这里,说要每天剁下我一根手指,让我一天天把血流干而死……呜呜……是我,是我害了小雪,我该死啊……啊……啊……”说着说着,方子山已经泣不成声了,突然仰起头不住的狂吼起来,发泄他心中的怨气。
听了方子山的话,李天海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个火焰山上,熊熊的火焰就象是他的怒火,烤的他浑身都要裂开了。
没想到这么几天时间,小雪,一个如此鲜活的生命就被虎彪给强奸了,给活活逼死了,她才刚刚十六岁啊!
他又想起了虎彪杀自己的那一幕,停住脚步,仰起头“啊……”的悲哀的狂吼起来,声音凄厉嘶哑。
方子山狠狠的咬住李天海的肩膀,咬破了李天海肩膀上的肉,血立刻顺着肩膀流下来,李天海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神冰冷:“方子,我今天去宰了虎彪!”
好一会儿,方子山才松开嘴,他的目光逐渐阴森起来,咬牙切齿的在李天海的后背上挣扎起来:“海哥,你放我下来,我要亲自去宰了那个狗养的,给小雪报仇!”
李天海把方子山往上托了托,背着他继续跑:“方子,快到医院了,你好好治伤,虎彪我去对付。你满身是伤,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方子山还挣扎,李天海回过身,把方子山从背上放下,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掌,把他拍晕过去,然后又背起他,奋力狂奔向医院。
虽说现在医术发达,可是,方子山的手指已经断了一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接上,他心急如焚,不断加快着奔跑的速度。
把方子山送到医院,交齐了医药费,马上就动了手术,两个小时后,方子山的手指真就给接上了,肚皮、后背、大腿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整个人包扎的像个白色的粽子。
不管怎么说,手指能接上就是好事,李天海松了口气。
刚才自己在宿舍打晕的那两个人早晚会醒过来,他们醒过来,就会安排人挨个医院的找,对于方子山这样魁梧凶恶的猛人,他们必定是非常重视,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因此李天海准备给方子山找个其他的地方养伤。
他背起方子山,离开医院,在一个快捷酒店订了个房间,然后买了几份饭,等方子山从手术的麻醉中醒来,又给他换了换药,然后两个人就在快捷酒店住下了。
第二天中午,李天海喂方子山吃午饭的时候,方子山不让喂了,要自己吃,说:“海哥,我身体好多了,再说了,就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天海笑着说:“吃完这顿,下顿你自己吃!”
方子山愣了一下,说:“海哥,你晚上不在这了?”
李天海回答说:“方子,你在这好好呆着,什么地方也不要去,不许出这间屋子,外面风声紧,你一露面就是个死,记住没!”
方子山刚做完手术,失血有点多,虽然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可是,说起话来依然很虚弱:“海哥,我不傻,我就在这藏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都懂!不用担心我。”
李天海紧紧握住他没有受伤的手:“方子,我有急事,要先回去一趟,明天我再来看你!”
“海哥,你去吧,我正想睡觉呢!”
“嗯,你好好养伤!不许乱跑,否则我抽你!”李天海笑着说。
其实,他本来应当陪着方子山的,可是他真的已经怒不可遏,无法忍受了,他的身体早已被怒火填满。自己、自己的兄弟、自己兄弟的爱人,都和虎彪有血海深仇,他怎么还冷静的下来,如果他冷静了,那就不是冷静,而是胆怯,他决定去宰了虎彪,就在今天,一天,他也不愿意让虎彪多活。
回到小商店,李天海见了苗五,他和苗五商量了一下,就把去东安城的日子定了下来,虽然离东安三中开学还有半个多月,但是苗五有急事要去南方,想着尽快让李天海把苗翠儿带走。李喜顺也不在了,李天海在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先去东安城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两个人就把日子定在后天。
后天,李天海将带着苗翠儿去东安城,去那个他们俩谁也没有去过的陌生城市。
李天海拿起小商店里的电话,思考着一会儿的措辞,好一会儿,他拨通了电话号码,一个甜美的女声接的电话:“你好!”
李天海听出了许小鸽的声音,他很少打电话,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跟着说:“你好!”之后就陷入沉默。
“你是……李天海吗?”
“嗯!”
“呵呵,怎么不说话啊,你和翠儿,把去东安城的日子定了吗?”
“嗯!”
“哪一天?”
“后天!”李天海终于憋出两个字。
电话那头的许小鸽好像思考了一下:“我查了一下,后天有三趟车,早上十点的,下午两点的,晚上六点的,咱们坐几点的?”
“下午两点的!”
“好,身份证号?”
李天海把他和苗翠儿的身份证摊到桌上,看了一遍就记住了,他说给许小鸽。
“好,那后天咱们在什么地方碰头?还是……直接去火车站集合?”
“下午一点,火车站进站口碰头!”
“好!那我赶紧订票。”
“再见!”李天海不等许小鸽说话,就猛的挂了电话,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竟然对许小鸽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跟她说话有点紧张,他摇摇头,努力的压抑住自己。
自从他被雷东多训练了一个多月,他感觉自己更加容易冲动了,似乎对许小鸽产生了一些不应该的想法,他觉得这很不正常。
在苗五家吃过晚饭,李天海回到了他自己的家——那个大青山深处的竹棚,那个他呆了十五年的地方。
他躺在床上,看着竹棚里的一切,他想起李喜顺和蔼慈祥的笑脸,又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了雷东多那个阴险的骷髅头,再过一会儿,他想起了美丽的许小鸽,他的脑海飞速旋转,越来越乱,当他想起二十年之期时,他终止了任何想法,首先,他要完成仙碟传承,活下去。
在此之前,他要先宰了虎彪,了结这一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