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逸消失在此界之后,玄灵子站在洞府外面的山崖处,微微一点头如同自语般说道:“你看此子心性如何?虽然他体内的幽兰以我之力,不过弹指挥手的功夫罢了,但是也让那小子平白吃了些苦头,不过天风地火炼体都可以安然无恙,嘿嘿,有点意思,我越来越喜欢我这个小徒儿了,老夫此次选择应该不会错了吧。”
突然,在玄灵子身旁突兀的出现一个人,此人一身文士打扮,面容严肃中年模样,手扶一把折扇,扇子一合对玄灵子毫不客气的说道:“当时棋盘之上输的可是你,不管你是真心要输还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本帝都没兴趣,既然谁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此事必然要有一个决断。”
玄灵子接过话,冷冷的说道:“莫要再言,既然我已跨出这一步,我是断然不会再收手的,老夫的徒儿,老夫相信必然是九天娇子,无双修士。”
说罢眼睛有一抹期待般的亮光闪过,两人再不说话。清风徐来,一阵微风吹过,中年文士如同一缕烟丝,随风消逝。
此时的白逸,头戴一斗笠遮住了面容,正坐在西遥一凡间城池的酒楼内,享受着近千年来的不曾有过的惬意,一杯温酒下肚,配上几个精致的小菜,外加白逸此时的装束倒也有一副红尘侠客的样子。向来凡尘酒楼都是红尘侠客和富人商贾聚集的地方,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多信息都由此产生。自打白逸从那神秘之界出来之后便混迹于俗世江湖之中准备寻一机会再入修真界,所以便有了此时酒楼中这一幕。
此时酒楼西北角一桌之上两个江湖中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同周围人议论着什么,白逸倾耳一听只见其中一络腮胡子的大汉豪迈的一拍胸脯扯着嗓门喊道:“杨家兄弟,某家同你打个赌,这次我西遥周家招收门人我牛三刀必然名列其中,你信不信?某家在江湖中也不算默默无闻之辈,我牛三刀的三刀砍不下去的硬骨头,你姓杨的不一定能啃得动。”
说罢便升起一股傲然之气,端起酒碗饮了一口等待对面略为精瘦的青年的回话。
杨姓青年听罢摆了摆手说道:“牛三刀,周家乃六大家族中的一族,你以为是凡俗中的小势力啊,要不是此次正道和魔修打得两败俱伤,正道乘机补充新血,轮得到你这种跳梁小丑去显摆?我听万事通前几日说,此次周家收人是有限制的,要有修仙的潜质你懂吗?就你去修仙,莫要让人笑掉大牙才好。”
说罢周遭的人跟着这杨姓青年哈哈大笑起来,牛三刀气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嘀咕道:“都还没去呢,到时候谁去谁留还不一定呢,某家天生一副好气力,就你那瘦猴样,某家一拳过去打的你满地找牙,说不得这次仙门大开,某家就此求仙问道。”
白逸听罢,微微一点头,他已经来这个酒楼三天了,现在很是确定六大家族中的周家,在下个月就要招收门人,心道:“没想到师尊真乃天人也,整个虚尘所有修士现在只知道数日前魔道巨擘秦万苍在飘瑶峰三进三出杀的正道高手损失大半,魔修可能要重出江湖了。五大宗门六大家族四大门派损失惨重,终于准备于俗世中选择门人。”
白逸自嘲一声,当年那个叱咤风云搅动整个虚尘的白逸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整个虚尘对他没有了一丝记忆,众人只知道秦万苍。想到这里白逸心中一痛,整个虚尘对他有没有记忆他毫不在乎,他本就不是贪慕名利之辈,可是就连南宫凤也失去了他的记忆,这让他心中苦涩难言,过了片刻白逸自我打趣到:“这样也好,自己现在没有半点修为,如何能保护南宫凤,在飘瑶峰好过跟随自己。”时光渐近下午,陆续有人走出酒楼,失落的叹了一口气,白逸也走了出来。
世俗的城镇还是很繁华的,络绎不绝的车马穿梭在街道上,叫卖声不绝于耳,几个孩童在街边玩石子一脸的快活,某家千金的轿子又迎来周遭的无数目光,那些个汉子的目光仿佛被勾住一般移不开来,前面一家赌坊一个中年落魄汉子被几个打手催着拿钱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汉子唯唯诺诺的颤抖着拿钱,旁边的乞丐哭的可怜至极想讨口饭吃周遭走过去的人却无人看过一眼,各种光怪陆离不绝于目,虽然已是下午但整个城市依然热闹的如同一壶烧开的水。可这一切仿佛都与白逸无关,夕阳西下,白逸的影子在青石路面上拉了很长很长,黄昏中的那个背影带着一丝孤独和落寞渐渐远去,仿佛和这个世界没有一丝关系。
到了晚上,白逸走回了他在城郊一隐秘地点的洞府,盘膝打坐于地上在思考着这一天所收集到的信息,周家收门人下月初二,天下之人皆可去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思考了要去的计划之后白逸决定拿出师尊给的那本书《无相天引》,光听名字,此书便很是神秘的样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白逸将此书翻开来看。
首页便写着引言:“道者,以御法也,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是以修心为上,修者自引以神而自修于身,彼执道者法出而弗敢逆之。生有害,曰天地,彼天地者困之以囹圄,使之目不得视,耳不得闻,是故修道,道者修以解,虚有刑,其道冥冥,或以死,或以败,万物之所从生。天下有法,必有巧验。法如直木,多如仓粟,斗石以具,尺寸以陈,则无所逃其神。”短短几句话看的白逸心神摇曳,正真是大道之书,白逸狂喜,此书中言辞用入木三分来形容也不能形容其万一啊。
短短几句话将修道者的修行方向和天下法术的理解都写了出来,白逸抱着这本《无相天引》如获至宝,虽然知道无人与他抢夺,可还是依旧抱得很紧很紧。大约过了有三个时辰的时间,当白逸合上最后一页书的时候,整本书化为一道豪光顺着白逸的手掌消失在了白逸体内,白逸楞了一下,此书消失了?白逸如同抓狂般急切的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本道书,顿时如跌入万丈深渊一般内心一片冰凉,太可惜了,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此书便消失不见了,扼腕叹息了半天,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来回踱步了数十个来回。
白逸无奈的闭上双目准备打坐,刚刚闭目才发觉此书正静静躺在自己识海之内,想看的时候只要一个念头便翻开。如同十八层地狱到天堂一般,人生的大起大落委实令人琢磨不透,此时白逸的表情也不知是哭是笑着实精彩至极。
第二天清晨白逸早早便醒来开始一天的修炼,此时的他身体被天风地火洗礼过,本来便是空灵之体再加上天地一角化作的衣服,修炼起来只能用夸张来形容,然而再夸张此时的他才只是引渡期的小人物罢了,但从外表来看白逸就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因为天风地火淬体的后果,他此时虽然心具近千年的智慧可是身体只有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相当于将一个千年记忆的头脑置于一个二十岁青年的身上,这也就是为什么白逸要在酒楼打探消息时戴着斗笠的缘由,那地方龙蛇混杂,万一有人看他年龄太小过来搅局,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总是不好的。
白逸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修为,苦笑着自语到:“修道分为引渡,灵压,御神,升天,问道,碎虚,补天,破空,道尊,按照师尊的境界超越道尊不知凡几,要等到我到达道尊之境才可以破碎虚空,再次见到师尊,要是给我补天境的实力想来有个几百年也许可以,可如今只得在引渡期徘徊,何年何月才能破碎虚空,五大宗门白某此生必报此仇,凤儿等我。”
心中暗暗提了口气,白逸再次进入疯狂的修炼中,世俗最顶尖的武者相当于修道者引渡期大圆满,地位的不同造就了世俗与修炼界近乎畸形的差距,而此次周家选择,必定从根骨和修炼层次以及年龄上有所计较。想要脱颖而出,白逸年龄不是问题,根骨不是问题,唯独修为,想要成为最好必须在这一个月内最起码达到引渡中期,白逸也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是为私仇还是爱情,不管用何种方法,他必须在这一个月之内达到引渡中期。内视《无相天引》,此书大部分作用为引导作用,神通之法也有,不过此时的白逸恐怕也看不到也学不了,著作此书的人必然是大能之辈,每一个修炼层次都阐述的相当清楚,往往入木三分,数语之间揭示真谛。
其上修为提高之法在引渡期只有两种,一为灌顶之法,最起码得有御神期高手对其进行灌顶,以此书记载秘法把自己毕生所修功力尽数传来,第二种则为药理之法,以千年以上天才地宝为引以九曲无根之水为汤,按照特殊的方法熬制而成的汤浴,在其内让升天期高手护住全身经脉,三日便可引渡大圆满。
白逸看罢暗叹一声,这天才地宝和高手到哪里寻找?没有宗门的支持这些东西都是痴人说梦,所以修真者大多依靠宗门,只有一个庞大的宗门才能有如此丰厚的底蕴供其中精英弟子使用。摇了摇头白逸继续按照《无相天引》所记载的心法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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