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正式学徒(1 / 1)

大法师渐渐陷入沉思,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完全有可能。我们现在所看到一切也会成为将来隐藏于身边的幻象。如果我的高塔是一个钟表,这些幻象就会有规律地出现,也会容易解释。但当高塔成为沙漏的那一刻起,规律被扭曲的时空打破,每个幻象以其自身的规律出现在我们周围,解释它们也变得难上加难。”大法师重新靠到椅背上,嘴角微微上翘。“这些真有意思,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整齐的、被安排好一切的宇宙时空。”黄晃点头表示理解,“你曾看过那么特殊的幻象,难道就没有一种方法能透过那些幻象而预测未来吗?”大法师的情绪突然又低沉下来。“难道就没有一种方法能避免那种未来的发生吗?”大法师喃喃说。“没有,他们是那种即使是一个星界法师也不得不保持敬畏的东西,是的,他们就是那样令人敬畏的东西。”

“但是——”“没有但是,”大法师粗暴地打断学徒的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现在你已经喝了很多酒,作为我的学生,我的徒弟,来,让我看看你对魔法的控制力。来,浮起我的酒杯。”黄晃皱起眉头,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他含糊不清地说:“但是我们已经喝了很多了。”“没错,”大法师回答,“你应该保持住你的状态,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些时空之砂什么时候会贸然出现。解决的方法有两个,或者你永远保持警惕,避开险恶的命运;或者你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待到厄运来临时再付出代价。莫待临阵才磨枪,理应未雨而绸缪。好了,施放你的法术能量,快!”

黄晃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他试图保持清醒,努力让那个重陶杯漂浮起来……几分钟后,他动身前往厨房寻找工具打扫陶杯的残片。

就这样结束了他作为学徒的第一天。

剩下的一些日子,黄晃的学徒生活也正式开始了。早餐前,黄晃要在大法师的指导下开始一小时的咒语练习,从早餐时间一直到吃晚饭,黄晃则成为大法师的助手,协助大法师完成各种工作。这些包括记录大法师留意的咒语,或者跑到图书馆修复这样那样的书籍,或者仅仅是在大法师工作时提着他的工具箱。他觉得和这个老头子工作还是挺愉快的。

每天晚上,黄晃都有一定的自由时间来做一些魔法练习和研究,大法师则做一些其他的秘密工作。黄晃非常好奇这些工作到底是什么,他认为这些工作和一个矮人有关。那个矮人乘坐机械的飞机来到高塔,每周来两次,每次都会带来一些东西,同时也带走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装在包里,黄晃也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

大法师后来参观过黄晃整理过后的图书馆,大法师走进图书馆,然后环视了下屋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真不错。我相信我还记得清楚: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做到像你这样好。”

“我已经将书籍分类整理好了,”黄晃很开心的解释道,“您的左边是历史书,包括史诗。中间这部分是传说和传奇资料,按语言和内容分类。靠阳台那边放的是那些是专业类的资料——药剂和魔液研究笔记、法术讲解和理论假说书籍。另外那些实在太过强大,以致于我无法翻看和确认内容的书籍也放在那儿,也许您需要亲自来检查它们了。”

“不错,”大法师一门心思观察整洁的图书馆,完全没仔细听黄晃的话,“应该说太棒了。你干的太棒了。非常棒。”他又环视了一遍图书馆,神情就像是重获了人生的目标,“真的非常棒。你干的很好。”

从此以后大法师允许年轻的学徒在图书馆内自由查阅资料,甚至允许他寻找任何他想要知道的问题问题。“我只有一个要求,”大法师微笑“就是我得看看你所好奇的领域。”黄晃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大法师看出他的窘迫,笑道:“我并不是担心你会对我有所隐瞒,年轻的学徒,而是——你知道我的记性,我需要时刻知道你做掌握的能力,以便分清楚我遇到的是何时的你。”

得到了大法师的允许,黄晃开始翻阅许许多多关于时间的书籍,但他大多翻阅的资料都很普通以及浅显,大多都像是将时间的变化当做一种定律,在他们的理解中,时间是顺序的规律的,不可能也不可以尝试改变任何关于时间的一切。不过黄晃的研究也是有着一点点作用的,他发现一本古书上提到了一个时间之神的名字,这个名字只被提及过一次,没有其他相关的任何描述,黄晃也不清楚其中的含义,魔王似乎很知道或者听过这个名字,但不愿意多说,像是排斥它。而大法师也是这样,有一次黄晃向大法师讨教过时间之神的含义,而大法师更是像是一个孩子做错了事,想要逃避责罚的表情,然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并且劝告着黄晃,时间的控制是十分精妙而复杂的过程,他还不到时候学习这些,而且大法师保证在时机足够成熟的时候会教他的,自此黄晃便没有得到除此之外的任何有关时间的信息。

“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了。”某天早晨大法师在餐桌前和黄晃说道

“我也去吗?”黄晃问。

“不,这次我还是一个人去。”大法师大步向前,走出门外。“我会把你接下来的课程安排交给伯特。”

“你什么时候回来?”黄晃大声问道,大法师已经走得很远了。

“在我该回来的时候。”远远传来大法师的回答,他大跨步迈向塔顶,黄晃似乎看到伯特守在那里。

“好吧,”黄晃回头看着那些书,双手叉腰。“我就在这研究这个大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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