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两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搭在左良手掌上面,道:“我本就是办个废人,就赌一把了,来吧!”
左良用力握住杜十两的右手手腕,瞬间发动电流席卷杜十两全身!
杜十两全身发抖,须发竖直,身体脱离凳子,跌落到地上。左良控制着电流,不让电流太强将杜十两电死。
呼吸之间,杜十两痉挛得更加厉害,哇呃,他吐出来一口黑臭的脓血,整个人像是漏了气一般。
左良赶紧切断了电流,杜十两早已经瘫软无力了。不过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他虚弱地说道:“小……左,你的内力……果然霸道如雷!”
左良道:“老杜,如何了?要不要吃点药?”
杜十两深深地慢慢地呼吸了几下,然后轻松地笑了:“吃个屁的药,你为我做的就是最好的灵药!我现在的状态是十年来最轻松的,就像捆在全身的绳索解开了,插在头上的针拿掉了一般,我的温柔血蛊竟然真的驱除了!”
左良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原来的凳子上,“老杜,你还是调养一番吧,十年之毒一朝尽去,身体肯定很难适应。”
杜十两双手支在桌子上,笑道:“哈哈,我先好好休息一下,小左,这次真是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今后有事尽管吩咐,老杜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杜十两伸手拉了几下身后的一根绳子,结果一个铃铛在竹林里面响了起来。不多久,来了九个人,九人来到针石斋,看到杜十两虚弱的样子,纷纷担忧地神情,跑过来紧张地问道:“师父,您怎么了?是血蛊发作了吗?”
杜十两微笑道:“你们不要担心,从今往后,师父的血蛊再也不会发作了,师父的血蛊已经被这位小兄弟除去了!”
“你们扶我起来!”杜十两命令众徒弟。
“是,师父!”他们纷纷伸出手来,搀扶杜十两。
左良发现他们的年纪并不是很大,最大的估计不到三十岁,小的也就十几岁,比仁医堂里面打杂的学徒都要年轻,可是却可以坐堂独立治病救人了。
“多谢小左救我脱离苦海!”杜十两弯腰九十度,向左良行礼。他那些徒弟也都弯腰行礼:“多谢左先生救了我们师父!”在他们想象中,左良的年纪虽然没有他们当中多数人大,但是却可以解除温柔血蛊,肯定医术不在他们的师父之下,所以纷纷叫他先生,达者为先!
左良赶紧过去扶住杜十两,无奈道:“老杜,你这是干什么?!我们的交情还用这些虚礼何用,如果你帮了我,我可不会这样谢你,老实说我讨厌弯腰的礼节!”左良的确讨厌这个礼节,因为他以前看电视,总是看到小日本用这个礼节,虽然是从中国传过去的鞠躬,可是国人沿用的并不多。
“哈哈,小左,受我一礼难道会受内伤?不会吧,你的内力如此强悍,我估计你还有所保留没有全力爆发吧?”
“那是当然,全力出手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嗯,看来不用我帮你了,只要田季光遇到你,他肯定要倒霉了!哈哈,来,你们见过左老弟,以后见了他得行师叔之礼,知道了吗!?”杜十两又叮嘱徒弟们向左良行礼。
“见过师叔!”那些弟子很高兴,居然有个本领高强的年轻师叔,那师父重建针石派的愿望岂不是更加容易实现啦?
左良道:“叫我左良就行了,我可不是你们师叔,我是你们师父的好友。我们各论各的,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长了一辈!”
“是,师叔!”九人完全不给面子,依旧如此叫道。
左良到:“算了,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老杜你的这些徒弟挺不错的样子,看来你重建针石派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你看是不是借我一个徒弟,跟着我去抄方子配汤药呢!?”
杜十两大笑道:“当然不错,我可是将他们当做儿子来培养的,杜普变了,估计我也指望不上他了,总得要人来养老啊!九儿,你跟你左大哥走一趟,听他安排就好了!”
一个少年站了出来,他比左良还小一两岁的样子。
杜十两道:“这是我九徒弟许凯仁,为人挺机灵的。”
许凯仁道:“以后请师叔多多指点。”他眼睛明亮,有点调皮地一眨一眨。
左良点头道:“好,跟我一两天,我会指点你的。”左良却想,如果又是个捣蛋鬼的话,看我不收拾你!
杜十两忽然严厉道:“从今日起,仁医堂挂牌针石派,你们每天留一个人坐堂即可,人手不够就让一些学徒顶上,其他人潜心修行!看病的价钱降至与其他医馆平行,为师决定不再每月筹钱了,为师不买他们的账啦!牧儿,你是大师兄,负责安排一切,为师要闭关一段时间,调养身体!”
一个近三十岁的人站出来,他叫做林牧,他弯腰道:“师傅放心,弟子自会安排妥帖。”
左良拱拱手,道:“恭喜你们挂牌大吉,我该走了。”
杜十两道:“小左,将来我们可要守望相助啊,你干掉田季光之后,那个势力肯定会找你的麻烦的!”
左良点点头:“你话这么多,赶快去休养吧!”
左良走后,许凯仁也向杜十两行礼,然后跟在左良的身后。
就在杜十两吐出温柔血蛊之时,在秦川北岸的某个地宫里面,一名黑袍老者嘴里也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他面前的桌子染红了一大片。
和他坐在同一桌旁边的另外三个老头,个个看不清面目,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老者嘲笑道:“血蛊真人,你怎么了,身体里的虫子让你受了内伤啦?要不要在下给你枚丹药疗伤呀?”
血蛊真人抬起头来,穿着黑袍,却长得慈眉善目,白白胖胖,像是位亲厚的长者。他擦了擦嘴角的余血,微微一笑:“不劳鬼面兄费心了,你的灵丹妙药你自己恐怕都不敢吃吧?我也只不过失去了一道子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杜青岗被雷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