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比.....我们比.....比疼!”
“比疼?!”三人讶异道。
“对!我想昨晚你们也有挨棍子吧?”
“有有....”
“多少?”
“二十。”
“去!怎么我还比你们多了十棍,坏心得好报啊。”
“诶,宋大哥莫气莫气,小弟知错了。”入崖说道。
“那我可以好好报仇了!好!就比疼!我们找个隐蔽地去。”
四人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树林。
“把衣服脱了!”
“啊?”
“你们都有挨棍是吧?”
“他们挨了,我没有。”文五说道。
“那你不用脱,你来做个公证,判断我们谁赢了。”
“怎么个公证法?”
“我们三把上衣都脱了,互相捏对方的伤口,谁先喊疼,谁叫输了。”
“嘿嘿,可是我们二对一?”
“恩,你们这群毛头小鬼,别说我欺负你们,就二对一吧。”
“好!”
“脱!”
三人脱去上衣露出赤红的伤口,上面还有药粉残留下的白色抹痕。
“那么开始吧!”
宋云左手捏着胖子,右手捏着入崖,力道极大,“叫出来可就输了!快叫吧!疼死你们!”
入崖和浩峰一人一只手,合力捏着宋云,“嘿嘿,你还是认输吧,斗不过两个人的。”
起初,入崖和胖子都没用上力道,可宋云却像是拼尽全力,他们只好加大力度。伤口再被折磨,入崖为能给他道歉,咬牙忍耐,而陈浩峰的赘肉终是有处可用,皮糙肉厚让他的痛觉不太敏感,双方都没喊疼,比试继续进行。
宋云背上疼痛难忍,而两个小鬼却仍在坚持,三人的脸都拧成了一团,嘴巴紧闭,丝毫没有认输的意思,都在暗自加着力道。
“啊啊啊!疼疼疼疼!”胖子还是忍不住了,背上的伤口都挤出了鲜血,皮再厚他也受不了了。
宋云眼神盯着入崖,仿佛在说着,你的朋友都输了,你就投降吧!
入崖沉默不语,也还以眼色,先前还带着歉意不敢下重手,可现在他争强好斗的心气又燃起,他终于是用上全力。
两人互不相让,这要是从刚才就单挑,宋云的力气绝对占优,可他的实力已经被刚才那坨肥肉消耗大半,这次算处在了劣势。
“啊啊!疼!”宋云还是喊了出来,从刚才对方的力度变化,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诚意,这次认输作罢。
“啊啊!呼!宋大哥你输了,走我们去吃酒菜!”
“成,愿赌服输。不过呢。”
“怎么?想反悔?”
“不是,啊...我这又药,都把伤擦了吧,弄好了再去吃。”
“好,谢谢宋大哥!”
......
四人来到街边小摊,整了几盘小菜和一坛酒。
“嘿嘿,宋大哥可真是好人!小弟我昨日得罪了,得罪了!”
“宋大哥!昨日是我不明理,鲁莽了,还望海涵。”
“以后别再那样做就行了。”
“来,宋大哥!我敬你一杯。”
“不不不,我不喝酒的!”
“这是为何?又不是在做事,空闲之余喝上几杯,又不碍事。”
“我们营的人都随高顺将军,都不喝酒的。我们也算了不打不相识了,我一茶代酒吧!干了!”
“好!宋大哥严守军规,又武艺高超,实在是令人折服。”
“哪里话,我在我们营里还排不上号呢,你们只是小了点,眼界小,外面有多少厉害的人呢。”
“真是厉害,不知大哥师从何处?”
“我自成年就跟随高将军,每日辛苦训练,磨练战力。粗力都是这样练的。”
“大哥现在几岁了?”
“三十了吧。”
“诶!看不出啊。”
四个人相谈甚久,也终于是散了局,入崖闷闷地走在路上,他心里五味杂陈,想的都是刚才宋云说的话。
宋云生来无父无母,二十岁那年妻子死于战乱,他孤苦伶仃,从那之后,就跟着高顺走南闯北。
身世如此,还活得这般坦然,让入崖钦佩不已。自己还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感伤中无法释怀,而他人更加悲惨,却能活的如此潇洒。
零星小雨渐渐密集,他也不做遮挡依旧无神无魂地走在大街上。看看你全身的孩子脾气,唉,自己何时才能真正的成长。
从这天起,他更加的勤奋训练,空闲时他还会去向张辽借些书看,春秋战国各逸事,尽被他收入脑海,以古事醒自己。
半个月过去了,小有收获的他,跑去与张辽议论,这天队伍不用出巡,张辽在分配的小住所里休息。他推开门,只见张辽和一个人,在一起饮酒畅聊。
“你是?”
“哦,只是我的义弟。”
入崖仔细观察那人面貌,只见绿袍长须,赤面丹眼,他扶须大笑,言行举止不失霸气。
“今天请将军前来,也有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