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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啊,夏子涵和胡欧磊的验尸报告给你,挺有趣的,李美洁因为全身重度烧伤,还需要些时间,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十二点到三点之间,详细的都写在上面,你自己看看。”
“我知道了,只是这嫌疑人数量越来越少……本该更快锁定,凶手却很狡猾,不在场证明虽然不算明确,但让人头疼得很。”
“这些话,你不该跟我说,你的搭档小田呢?又让他去帮你调查了?”
“秘密,我这也是为了多锻炼一下他,让他有所成长,不要说得我好像把他当苦力跟班似的。”
“好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也不要太累了,这案子倒是挺有趣的。”苏枷月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像是很希望再有人死亡似的,但她就这样的性格,不可能改变,她只喜欢跟尸体打交道,对人也就个别能称得上朋友的,梦麟夜算一个。
梦麟夜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深邃凝重起来,这件案子到了现在,凶手的影子应该逐渐浮上水面,但却仿佛陷入泥潭般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的关键点到底在哪?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田边军将自己搜查到的信息报告给了梦麟夜。
差不多一天的忙碌,让他累得够呛,再加上连日来的奔波,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你还好吧?要不先去休息一下,我这边大概有了些眉目,晚上还需要你去盯梢。”
“眉目!是确认凶手是谁了吗前辈?”
“差不多,只是没有证据,或许就像那个梅阎黎说的,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止一人。”
“那会是谁?”
“呵呵,你认为是谁?”梦麟夜反问着,想要知道田边军的个人想法,或许他就能从中找到线索的关键。
“嗯……第一起命案的时候,我认为是胡欧磊,或白莲蒂,但第二起命案胡欧磊的死亡让我只能将这想法打消,将嫌疑人转为男性。”
“哦~你为什么会认为是男性?”
“因为能将胡欧磊那样高大的男子杀害,女性犯案的可能性太小,而且从胡欧磊房间内留下的夏子涵死前留言,可以认为,杀死夏子涵的凶手绝对是她所熟悉的人,所以在她死之前才会那么难以置信,可李美洁的死,又让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要以那样的手段杀害她?或许之中有着什么意义,又或者,李美洁知道了凶手是谁。”
“你说李美洁吗?或许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她的性格,还有她的八卦,在她平常说话中,说了什么让凶手听了非常在意的话,所以才会以那样的方式杀了她。”
“前辈你是说,李美洁的死,是她平常的八卦所致?”
“这只是假设。”
“但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对吧前辈,之前我跟她接触的时候就知道,她平常特喜欢八卦,她的一些同事也说了,她那样的性格有时很让人讨厌,无法跟她做朋友。”
“因为没有秘密可言吧。”
“是的,前辈。”
“那你现在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嗯……曾井平,林煌悟,梅阎黎这三人中的一个,如果说,女性也能做到的话,可能是白莲蒂。”
“那,如果凶手不止一人,有共犯存在呢?”
“共犯?”
“嗯,如果凶手不止一人的话,那梅阎黎就能排除,因为他才入职一个多月,在那之前并不认识死者,对公司内部的人员都还不是很清楚,小田你说,凶手是怎么知道被害者的住处,并能得到被害者的信任,将之约出。”
“啊!梅阎黎没有这个可能,因为他平常的作息,只有上班下班回家,地铁站和他住的小区内都有拍到他的身影,他只要回到住所就很少出来,除了第二天上班时间,而且,他也不知道死者的联系电话。那么,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就只有已经在XFL公司工作了三年以上的剩下三人中。”
“你为什么认为是在三人之中,石小蔡呢?”
“因为石小蔡和第一被害者的关系很差,夏子涵被她约出来的可能性很小,又加上她对胡欧磊的感情,在胡欧磊死后,我跟她聊过,她的表情明显不是装的,三起案件中她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可不一定,以石小蔡一米七的身高,又学过防身手段,要杀害那三人也有可能,你认为白莲蒂的嫌疑可以排除是因为你认为在这几起案件中,她要做到那样的布置不可能,尤其是在将尸体搬运的过程中更是办不到,那如果是这起案件一开始就有着矛盾呢?”
“矛盾!?”
“第一起案件,夏子涵的死因是胸口上的致命一击,可以看出凶手是冲动下做出的行为,而验尸报告中,可以看出凶手可能是女性,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间,而白莲蒂的身高在一米六,如果假设她是凶手,在冲动后,凶手都会去弥补犯下的错误,但以她表现出的性格来看,还有另一种可能,求助。”
“求助?这样不会相互矛盾了么前辈,凶手的手法依旧是那样的夸张,或许是为了掩饰什么也说不定,但从一开始就能看出凶手是高智商犯罪,甚至体现出了他的冷静漠视,怎么看也不像是白莲蒂那样的女人能够做出的布置。”
“所以,我才会不明白,凶手留下的信息,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又或者,凶手在包庇共犯,想要借由信息来迷惑我们。”
第四起案件。
在三月二十八日晚上凌晨三点钟被警方发现,被害者,白莲蒂。
他们是在凌晨三点接到白莲蒂的电话后来到她的住所后发现了她的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判定为凌晨十二点至三点之间。这样也就有了矛盾,三点钟时,被害者应该还活着,可从现场上来看,她是被前三起的凶手所杀。
因为,现场内白莲蒂身穿白色婚纱礼服,躺在铺满红色玫瑰的床上,手捧着一束蓝玫瑰,表情中有着一丝幸福解脱的微笑,并无任何致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