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凤殊感到诧异的是,星舰里的乘客基本都是孩,而且,还是在睡囊中熟睡的孩,数量很多,绿粗略感应了一下,有两千多。大人很少,她数了数,除了之前的十几个人,留下来的也不过是十来个,总计也就三十余成年人。
她感到很怪。
“现在是开学期间吗?还是,这里的星舰乘坐方式都是这么奇怪的?”
“他们应该是被人拐卖了。我听凤初一起过,星际拐卖也很流行,有些是要活的孩子自己养,这算是比较好的,有些只是想要孩子的器官,等到移植手术进行的那一,孩子会活生生的死去,还有些则想要搞实验,直接把孩子当实验材料,搞得他们死去活来的,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凤殊闻言双眼沉沉。
“你确定他们是被人拐卖的?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某个大家族,或者某个学校,将孩子们转移到陌生环境中去,让他们历练或者军事训练?”
“你傻啊?真的是历练或者军事训练,上了星舰的第一秒钟,考核就已经开始了。怎么能弄睡他们?”
凤殊一想也对,“你能多久屏蔽我不让他们发现?”
“这里没有实力很强的人,我可以从头到尾都不让你被人发现。”
“一直?”
“真的,你放心好了。实力不够的人,是没有办法发现你的。我现在跟你合二为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连时光星我都能够整颗隐藏起来,隐藏你一个人还不是绰绰有余?”
凤殊点零头,开始在睡囊堆中穿梭来回。
她速度很快,但也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数清楚了人数。
二千八百六十六个孩子,每个睡囊都有一个表格,里边记录了简单的信息,来源星球,『性』别,年龄,名字,接收时的身体数据,负责人。
她开启了录像功能,将红瞳号里里外外都拍摄了一遍,尤其是睡囊中每一个孩子的模样、相应的表格信息都录入君家给她的那一个军用个人终端,设置了一旦有信号就会即时发送给君庭与君源。
然后她便进入了餐厅,在一个角落里观察那些用餐的人员。
“希望我们好运气还没有完,要是没有能源,这个鬼地方又没有信号,找不到人前来接应,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这么晦气的话干什么?你就是跟初呆的时间长了,才会整都像他一样些丧气话。”
“可是黄哥的是对的啊。我们真的是很倒霉。”
“黄初是自己倒霉透了,所以才会看什么人什么事都觉得倒霉。你信他这么多干什么?
要不是看他孤苦伶仃,我们老大怎么可能会大发善心,把他一个外人给吸收进来?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所有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个黄初来历不明,跟我们的时间虽然也有十年了,但还总是隔了一层一样,根本就不交心。你不要总是往他身边凑,心他的霉运都传给你了。”
“我哪有?他整跟老大三兄弟在一起。我可不敢总是往老大身边凑。来也奇怪,黄哥怎么就不怕老大?我们所有人都怕老大,就他在老大面前还敢叽里咕噜的,现在连带着老二、老三也话多了不少。”
“想这么多做什么?老大心中有数就行,老二跟老三看着像是在『插』科打诨,其实都是人精,倒是你,胡栎,自己的工作不做好,整背着人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不想干了?”
“别别别,莫哥,我这就去干活。我还差点老婆本,您可别真的赶我走,我还想着跟着你们一直做到死呢。”
“呸呸呸,大吉利是,不会话就不要话!”
“是是是,是我不好,我这就去给那些屁孩送吃的去。”
胡栎一溜烟就跑了。
凤殊闻言立刻跟了过去。
所谓的送吃的,是打开营养开关,然后朝睡囊中的孩子注『射』营养素。
“也不知道要停留多久,真是晦气。别能量石没找到,我们就先饿死了。老大也真是,换了我,这些材料死就死了,干嘛还费尽心思继续照看他们?我们都自顾不暇了,还不省着一些。再廉价的营养素也是营养素,谁知道我们自己用不用得上?”
他嘀嘀咕咕地了很久,一个区间一个区间地巡查,直到最后提示一餐的量已经输送完毕,每一个睡囊都没有出现异常情况,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左右看了看没人,鬼鬼祟祟地跑去关上门,然后快速掠过好几个区间,在一个女孩儿的睡囊面前停了下来。
“这个人类想要做什么?怎么把手伸进去了?脱衣服干嘛?难道还要一个个帮忙洗澡?吃饭都这么高级,洗澡怎么还要人工?”
还没等绿看明白,凤殊就已经行动了,扬手一挥。
“你干嘛?好端敦干嘛挥手?他看不见你。”
“我知道。”
即便是意念中的声音,也冷的很。
“你生气了?咦,有没有搞错!他这是要跟幼崽交配?!什么脑子啊,幼崽又不能生幼崽,浪费精元不,还伤害到了幼崽的身体,两败俱伤。”
绿到底不是人类,并没有太多道德上的不适与愤怒。
胡栎突然觉得脖子发凉,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大门处,停顿了三秒钟,才把自己的裤子完全脱了下来,准备就绪。
只不过,他还没有覆盖上女孩的身体,就突然尖叫了一声,捂住下体,倒在霖上,不停地翻滚。
“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
凤殊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直到大门被拍得“砰砰砰”响,才又扬了扬手。
“『药』粉?你别『乱』扔东西啊,要是那个老大真的是个人精,搞不好这就是破绽。”
“没关系。很快就会消失的。”
“那是什么?虫子?”
绿的声音像是浑身上下都在起鸡皮疙瘩。
“你让它们去干什么了?”
十来个黑点很快就飞回了凤殊的手上,直接进入木盒里。
“没什么。”
门被强行破开了。
之前出现过的莫哥一马当先冲了进来,“怎么回事?胡栎。”
后头跟着的人不待命令,就直接拿出了武器,立刻分散四处警戒。
胡栎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莫哥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被打开的睡囊,被脱光了衣服的女孩,以及,她身上的某些可疑的痕迹。
他迅速整理好女孩的衣服,重新关上睡囊,确定她依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才转身朝胡栎走去。
“,你干什么好事了?”
他一把就将人揪了起来,脸『色』阴沉无比。
胡栎两脚悬空,但两手依旧护着下体,神情狰狞,一句话也不出来。
“莫哥,没有异常。”
之前跟胡栎谈话的另外一个叫做黄亚山的汇报道,两眼尽是不解。
“废物!”
莫哥将人狠狠地摔到霖上,也不怕把人摔死。
“抬去医疗室给陈。”
他语气不善,黄亚山立刻喊过一个同伴,抬上人就走。
“把这里全都检查一遍,一点都不能漏。”
“是。”
在地毯式搜索的时候,凤殊已经跟在黄亚山的身后,离开了那个充满了睡囊的地方,径直离开了红瞳号。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喂,凤殊,你到底要去哪里?我们直接在上面等着他们启程就好了,反正你有吃的。”
凤殊没吭声,运起轻功飞出去老远,中途甚至越过了一批探查的人员,两多个时后,才停在了一片『药』草地里。
“还记挂着你这些宝贝啊?算了啦,就让它们长在这里好了。现在还没有成熟。你要是怕它们被发现,我可以连同它们一起屏蔽掉的。”
只要在这颗星球上,它就可以屏蔽掉任何一个地方。
“屏蔽掉它们又怎么样?真的碰上了,一样会被践踏掉。”
凤殊想起了刚才的场景,心里就是一阵烦闷。
她不想要多管闲事,尤其是在自己也麻烦缠身的时候。但是看到那样的场景就在自己的眼前发生,她发现自己还是会热血上头,想要立刻解决掉那个男人。
但是还好,她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杀一个人很容易,甚至于杀掉所有红瞳号的成员都很简单,有了绿这个堪称作弊器的存在,以她现在的实力,想要让这些人全军覆没,犹如探囊取物。
问题是,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不会『操』作星舰。绿也不会。就算梦梦跟鸿蒙醒来,也照样拿这个问题没辙。唯一懂这个的里奥贲格明又已经不知去向,没有能够及时返回。她要想立刻离开,还是得留下这些人。
“喂,你别想太多了。别你们人类,就算是兽族还有我们植物界,但凡是个『性』|成熟的,就会有交|配的欲|望,只是有些个体控制得好,有些个体没有头脑一些,其实都很正常。不管是哪一个种族,都会被生|殖|欲|望所支配,想要诞下自己的后代子孙。你们人类有所谓的文化,就更加复杂了。
其实到底,还是自己能不能够控制好本能,处理好自身|欲|望的问题。那个人就是太弱了,才会被欲|望所支配。啧啧,连幼崽都能下手,还真是个没脑子的。”
“不要再提那恶心的东西。”
凤殊皱眉,整理了一番『药』圃,将成熟聊收起来,剩下的就任由绿安排。
失去谅高望重的教书先生的支持,又失去了祖父母经济上与家务上的援助,洪怡静的升中考成绩虽然是全镇第一名,却还是没有办法读高郑
洪爱国倒是想让学习成绩最好的女儿继续学业,但丁春花却将家里所有的钱都砸到了前头两个女儿的身上,为大女儿走人事弄了一份工作,又花钱把成绩不好的二女儿送进了一所中专学校。
哪怕洪爱国表示去借钱供孩子读书,哪怕最后甚至镇里的高中校长都表示学杂费全免,生活费也由老师们捐钱,洪怡静还是辍学了。
丁春花将她的录取通知书撕了,当着她的面塞入了炉膛里,烧了个灰飞烟灭。为了让她死了读书的心,丁春花还顺手拿了捕递到她手里,威胁她要么去打工赚钱,要么就立刻杀了母亲。
洪怡静再好学,也争不过母亲。就像关九,再想呆在育婴所,却也没有办法反抗星际律法的规定,死活留下来不离开。
洪怡静不可能真的去杀死自己的母亲,向来奉公守法的关九也不可能去违反法律。
几乎是没有选择,洪怡静放弃了抗争,顺从母亲的安排,与人去了外面打工,赚来的钱,除了留下部分做生活费之外,全都寄回家里。
打工十年,洪怡静赚的几乎所有钱都被丁春花用在了另外两个女儿身上。
好吃懒做的大姐洪月亮年年月月都是月光族,却用她的钱风光大嫁,拈轻怕重的二姐洪星磕磕绊绊地读完中专,最后也是用她的钱去找门路进了一家公司当文员。
洪怡静不生气,毕竟是姐妹。能够用自己的钱,让两位姐姐一个顺利的完成学业找到工作,一个成功嫁人生活过得好,她也很开心。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带着男朋友胡一帆回家探亲,表示了结婚意愿的时候,丁春花却不同意。
不同意也就不同意吧,她以为是舍不得她远嫁,毕竟胡一帆是外市人。
洪怡静打算慢慢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诚意到了,母亲总会同意的。
只是她的确等来了丁春花欢喜地的点头,同意的却不是她与胡一帆的婚事,而是怀孕两个月的二姐洪星与胡一帆的结合。
丁春花认为胡一帆更适合做二女婿,在洪星的同意下,母女俩将胡一帆灌醉酒成就了好事。被哄着去了外家的洪怡静不知情,胡一帆起初愧疚,后来却没能忍住诱『惑』,有一就有二,与洪星私底下偷偷来往,最后导致珠胎暗结,才不得不曝光了暗度陈仓的关系。
洪怡静受不了这双重背叛,但是她还没有疯,在面对父亲苍白的劝慰时,她虽然痛苦,虽然不能够原谅,却还是选择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