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过完满月以后,萧凌岳不得不重新回到公司,每天开始了家里公司两头跑的生活,他既不想放下手中的事业,也不想错过孩子的成长,所以每天的时间都很紧张,不过忙的再晚,他都会回来给孩子换尿片。
这时我看着他拿着一本书,抱着儿子温声的给他读着,我有一些好笑的问道:“他听得懂吗?你这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萧凌岳望着怀里的儿子,对着小咪咪的媳妇儿说道:“你抱孩子的时候可以给他唱儿歌呀,唱童谣啊什么的,可那些我都不会呀,这些都是大哥小时候给我读的书,算是睡前小故事了。”
这段时间我知道萧凌岳一直很忙,我也问了崔军和赵静父女俩的事儿,萧凌岳并没有食言,在我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他就找来了崔军的父母,把崔军放了他出来,为此让赵子卿不满了很久,一赵子卿的意思,他们三个人都要被关进赵家的刑房,可萧凌岳去找了赵子卿,硬逼着他将崔军放了出来,崔市长夫妇半个小时之前打过电话,说是要过来看看我和孩子,本来我是打算不见的,可是萧凌岳说,崔市长就算马上就要退休,可他以前的下属和门生,现在都身居要职,与他们走的近只有好处没坏处,崔军的事竟然卖了他们一个好,那不如就趁。更加拉近两家的关系,我知道项链越这样说无疑是最正确的,也明白既然身处萧家的一份子,那就免不了要经历这些,今天一大早,萧凌岳没有去公司,我早早的就被拉了起来,穿着量身定制的旗袍,因为那位手段了得的月嫂,我的身材不仅没有走形,还比以前更好了,这还得谢谢公公和婆婆。
萧凌岳在客厅坐着,抱着怀里的儿子,等着自家老婆收拾好,坐等客人上门就行了。
我其实对于旗袍这些还是很好驾驭的,像那些晚礼服就不行了,因为以前奶奶在的时候,经常给我做各种各样的旗袍,虽然都是她的衣服改的,但是我特别喜欢,所以一般情况下如果要选择什么衣服,我更中意身穿旗袍。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盘扣旗袍,是上一次婆婆知道我喜欢旗袍。专门找了一个以前在京都做旗袍,退休的老师傅做的,面料是金丝绒的,款式和面料我都很喜欢。
穿戴好以后,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变形的身材,照了一下镜子感觉比较满意,就下楼看到萧凌岳在哄孩子,还别说,他虽然三十好几了,第一次带孩子还带得有模有样,我出声说道:“宝宝有没有闹啊?”
萧凌岳痴迷的看着眼前明艳的媳妇,以前她很少打扮也很少涂脂抹粉,每次都是素面朝天的,可今天这样一身暗红色旗袍,不仅把她的皮肤衬得更加雪白,因为刚生过孩子不久,身材有些微微有肉,这旗袍穿上又显身材,因为自家媳妇生孩子,他都快被禁好久了,此时此刻看着光彩照人的媳妇就在面前,身上一股奶香混合着淡淡的玫瑰香味,让他恨不得化身为狼。
萧凌岳有些咽了咽口水的说:“若若,你能不能把你这件衣服换了呀?”
以后她穿这种衣服只能给自己看,这样显身材的衣服,连自己都差点把持不住,何况别人,而且他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的想法。
我有一些奇怪的望着萧凌岳,然后在从头到脚。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搭配的鞋子,对着萧凌岳说道:“怎么了?难道是我穿的不好看吗?不对呀,我记得之前我做这件旗袍的时候,妈都说了,这样式和颜色最衬我了,怎么你就觉得不好看呢?”
萧凌岳有些酸溜溜的说道:“我自己的女人穿这种衣服只能我自己看。”
好哇,这会儿我才听到他说的意思,这是嫌我穿的太炸眼了,是吗?可是我觉得这样穿也没什么不对呀,今天是在家里面,见的也是崔市长夫妻两个,也不会遇到什么外人就是去了外面,这样的衣服也没有漏多少,顶多就是及膝而已。这人真是的,一不小心就打翻了醋桶子。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今天见的是崔市长和市长夫人,我又不出门在自家家里面,穿成这样也就你看而已,人家市长夫人什么样的衣服没见过?”
萧凌岳眼见着自己说不过,只好抱着儿子,听着是对儿子说话,实际上是说给自家媳妇儿挺的,只见他边走边对着怀里的婴儿说道:“儿子哎,瞧瞧你,这才刚过了满月,你妈就不疼你了,看她穿成这样,等一下,我看你饿了,她要怎么给你喂奶?”
我是好气又好笑,哪里有这样的人,这市长夫妇俩他们肯定不会呆太久,喂奶,我都一般是两个小时定时定量喂的,等到喂奶的时间,崔市长夫妻俩的都走了,他这是故意曲解意思教坏小孩。
我走上去将孩子抱在怀里,也学着萧凌岳的模样,对着怀里的儿子说道:“儿子啊,你长大了以后可千万别学你爸,就是个大醋桶。”
说话间,崔市长夫妻两个带着儿子崔军上门了,一时间,我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感觉气氛很是尴尬,毕竟因为我的关系,崔军被关了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赵子卿是怎么对他们三个人的,我心里一清二楚,如今现在将他放出来也是因为我生了孩子,心里面没有了威胁,哪里知道崔市长夫妻两个,会带着崔军上门来道歉。
其实今天兰慧芳本意上是不想来的,可是当初他上门来求的时候,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替她儿子求情,她儿子肯定到现在还在关着呢。
于是兰慧芳望着孙若文说道:“我就知道侄媳妇儿是个会生的,你看这头胎就给萧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以后啊,肯定是多子多福。”
听到市长夫人这样子低声细语,我有些心虚的回道:“哪里哪里,这生孩子的事情,就是个随缘,不过借市长夫人的吉言了。”
这时候,崔军坐在一旁,在被招子谦关到那间别墅那段时间,他终于明白了。赵静根本不喜欢自己,无论自己对她多么掏心掏肺,她心里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一点位置,所以今天母亲带着他和父亲一起,来萧家登门道歉,他没有反驳,就跟着来了。
他站起来对着,面前抱抱着孩子满面笑容的女人说道:“萧少奶奶,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
听到崔军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我心里愣了一下,因为之前不论他父母怎么样,说他都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有错,如今去主动跟我说对不起,让我有些怀疑他这段时间被关在那间别墅里,是不是被赵子卿弄的关傻了?
我抱着孩子的手僵了僵,将孩子放在萧凌岳的怀中,对着崔军问道:“之前我说你欠我一个道歉,我让你道歉的时候,你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反悔之心,可我现在觉得你好像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一旁的萧凌岳始终没有忘过崔军一演,在他看来崔军为了一个女人,就背叛了自己和他之间的友情,从他选择赵静跟她站在一起的时候,他萧凌岳和崔军这辈子都没有任何关系了。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虽说赵静根本不是自己心里面想要的人,可是在赵静跟自己没有解除婚约的时候,她就和赵静私下往来,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也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两个的事儿被别人发现,那自己是什么立场,会被那些人怎么嘲笑,这些作为曾经的哥们儿,他都一一没有为自己想过,这些他并不怪他,可是他为了赵静,手里面占了多少人命,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多少人因为他的受益,因为挡住了赵静的路,被他出手毁了一生,这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这辈子他和他已经不会再是兄弟了,若遇见就当彼此不认识吧。
崔军忘了萧凌岳一眼,对着孙若文说道:“是,以前是我错了,林子,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我也不求你能够原谅我,我在这儿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去的事情。”
萧凌岳抱着孩子的手顿了一下,也没抬头看,崔军直接张口说道:“崔军,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你我两家父母也都是世交,可是,你私底下和赵静不清不楚,事前其实我早就在你第一次跟赵静往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如果赵静她真的是一个贤妻良母,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我当初便会跟父亲说,让你们在一起,可是,她明明是个什么都要利用你的拜金女,而你竟然不顾一切的想要跟她在一起,宁愿失去这个跟你认识了十多年的好朋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觉得也没什么原谅,不原谅了,你,我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这声道歉我就不接受了,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再道歉你我也回不到过去了,不是吗?”
崔军知道,他和赵静第一次私下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明白,总有这么一天,现在他一无所有,要好的哥们儿也没了,就连父母的工作也将要不保,也许一开始,就如萧凌岳所说,错了就是错了,有的错犯了能改,有的错犯了改不了的。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我拉了拉萧凌岳的衣袖,他对我缓和的笑了一下,我则是对着市长夫人说道:“其实二位大可以今天不必过来的,就和我先生说的一样,没什么道歉,不道歉,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有些事情做了就已经无法挽回了。就算你们一家三口再跟我说声对不起,我的爷爷奶奶他们也永远回不来了,包括萧爷爷也是,他们都是赵家那对父女做的孽,这其中也有崔军的手笔,从一开始他就明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做,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了,可是他根本没想这么多,他只想着做了这件事情,该怎么讨好赵静欢心,所以你们今天道歉,我们不存在接不接受。有些事情或者你们现在已经认为错了,你们自己良心上也受到了谴责,对此我们不会再说什么。”
我这画一说出口,原本崔市长和市长夫人,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凝重了起来,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天底下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他崔军是真的在帮着赵静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难道真的如老话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也对浪子回头真的是金不换,可是他内心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送走了崔市长夫妇两,崔军临出门时对着萧凌岳说了一句,他从来没有把萧凌岳当过外人,这是赵静的事情,是他自己把持不住。
想想也对,像赵静那样子的人,长得样貌又不差,一旦心里想要什么,只要专心去哄男人,肯定就会得到,崔军他在赵静这个女人身上栽跟头也不亏。
不过崔家一家三口走了,萧凌岳有看着神情有点不对头,于是我问道:“怎么崔军一走就把你的魂儿给带走了吗?现在看着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萧凌岳一把抱住媳妇,说道:“若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成了赢家,而不是输家。”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这该不是被崔军给刺激傻了吧?什么赢家什么输家呀?”
萧凌岳闷声说道:“若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知道崔军和赵静有染的时候,还是认识你的前一个礼拜,想想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未婚妻,两个人背着自己来往,那时候我不亲不愿的跟着爷爷去到小孟村你家,本来就是爷爷为了我的心情,特意带我去农村散散心的,当时我就在想,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接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低着头,回想他说的话,是啊,他说的也对,一下子朋友没有了,未婚妻也没有了,对于他来说两个在他人生中当时最重要的人,双双背叛了他。看来那时候他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我就说我看到他那耷拉着的脸,果然,这是有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