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语滢倒是了然,只怕是苍云要召回这一上好的细作,然而接下来他们又意欲何为,攻打西绛?北冥沫手上有苍云最好的四十万兵马,然若要出战,北冥沫的意见极为重要,而她当真愿一战?如若不是,召回落熏又能得到什么……

语滢本是愿做事外人,不想今夜之事远是她意料之外。

乾轶尧面露失望之色,道:“倒是舍弟与落熏公主无缘了。”随后便落坐席间。

萧逸寒本着结好苍云又不得罪晟祁的缘由,又向乾轶尧道:“如此,倒也是好,命钦天监斟酌一佳日,西绛嫁女自然不得出什么纰漏。而我西绛多的是好女才女,恪翎王何不再放眼挑选一番。”

萧逸寒哪知乾轶尧等的便是此处,只见其笑道:“如此倒也恭敬不如从命,二弟虽极慕落熏公主,但也也知不能夺人所好,故亦是托我再替他寻觅良缘,说来也怪,他对我这个大哥倒是极为信赖。”说罢乾轶尧一扫对面女席,今日欢宴,又有外国使者,故也未设屏风遮掩。如此,乾轶尧倒是好找起人来。

苏涵见乾轶尧目光如炬,源起而去,竟是语滢,随即笑道:“看来恪翎王于片刻内已为靖安王觅得佳偶。”

众人吃惊,乾轶尧却收回了目光,一笑道:“苏皇后说笑了,舍弟大事,不敢草率定夺,光是眼缘极佳然不知品性,也是不敢轻易抉择。”

“恪翎王此言差矣,在座宾客多是云京氏族官阀,品性才能自会有一番考评。”萧泽笑道。

乾轶尧一挑眉,似是随意问道:“不知定王府千金如何?”

语滢与众人一般惊愕抬头,见对面席中乾轶尧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手突然一紧,攥着衣袖,毗邻而坐的瑾馨见状不由一笑,心中尽是幸灾乐祸,沐语滢啊沐语滢,晟祁天高路远,怕是有你这病秧子好受了。

一时间,众人神情四异,定王夫妇担忧露于言表,易瑾馨之流却是坐等好戏。

“承蒙恪翎王厚爱,只本王孙女自幼身子极差,抱病于身,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亦是怕尽不到为一国王妃之责。”定王于乾轶尧出口后立即起身,表以反对意见。

然而乾轶尧却是相中语滢不肯放手一般,道:“定王此言倒叫本王难辨真伪,定王乃一代良将,王府门下岂有犬辈。且沐小姐即是王妃之尊,我晟祁亦不少侍从名医,何愁于此。”

“即便如此,小女年纪尚幼,怕是尽不好应尽之责以开罪贵人,如此倒也叫我二老乃至整个西绛不安。”沐宸不介意将影响力牵扯至二国之间邦交,只是,他着实是不愿将爱孙远嫁晟祁不得相见。

“此亲即是本王亲自求得,自然不会叫舍弟令如此明珠得以瑕疵,且年龄一说,本王得知沐小姐于去岁春月及笈,如此倒也称不上年龄尚幼。”乾轶尧展露势在必得之笑。

“恪翎王方才所言要考察品性才能,即为靖安王妃,此处若是草率,只怕亦会误靖安王大事。”沐宸剑眉紧锁,与周围坐看好戏之人的闲适截然不同。

“定王爷何必如此自谦,平日里我与表姐接触甚多,自然知晓表姐性情温婉贤淑,才艺亦是上佳,一手好琴即便是馨儿也是自叹弗如。”瑾馨清丽的声音于殿中响起,一副人畜无害之样令人一见着实舒坦,也察觉不出其中别有用心来。

“此我倒有所耳闻,上元佳夜沐小姐于画舫上,玉珩公子前所奏之音着实为人间妙曲。”苏凝伊亦是于一旁添火煽风。

“连二位最是骄傲才情的丫头皆得以此评价,不如请沐小姐抚琴以辨如何?”开口的为宁姝,此言自然令语滢无法回绝。

语滢只得起身缓缓步至庭中琴案前,才是坐下,便见北冥沫起身道:“得以如此上好时机,本宫倒也手痒,不知可否献丑。”

“如此甚好。”萧逸寒自是点头应允,心中亦有一副算盘在。

北冥沫从袖中摸出一短箫来,朝语滢笑道:“沐小姐弹奏便可,在下虽愚,却也能跟上一二。”

语滢微微点头,葱指于纤细琴弦间播动,泠泠妙音流泻时,低沉箫声随之奏起,相得益彰,浑然天成。

一曲毕,语滢指尖亦有密密汗珠渗出,一福身,与北冥沫各回席间。

“得此一闻才明定王藏拙藏得深。”萧逸寒笑意开口,“如此,朕也愿成全靖安王美事。”

“皇上!”沐宸起身沉声急切道,“老臣望皇上三思。”

“皇兄此举亦是三思之举,此乃天大荣耀,定王何必推辞。”宁姝别有深意笑道,笑意满脸。

“公主此言虽确,只这福气只怕我定王一府无福消受。”定王妃亦是起身欲回绝此事。

“此并非荣,亦是责,定王年迈,莫不是要以亲守边关之行而换安稳。”萧逸寒别有深意笑道。

沐宸却是不假思索开口道:“臣愿……”

“回皇上,臣女遵旨,愿和亲晟祁结二国之好。”语滢听得萧逸寒以定王戍守边关为要挟,忙忙起身应下这联姻之举。

定王与定王妃回头投以担忧惊愕的目光,语滢却只微微摇头。

“此番,瑾馨倒是恭贺表姐了却大事。”瑾馨起身敬酒以示祝贺,语滢牵强一笑,回敬以酒。

宴会何时结束,如何结束语滢已不知,若不是沁竹沁梅用了内力扶着语滢,只怕语滢下一刻便会昏厥。

语滢脚步虚无,即便再强作镇定,却也抵不了发冷的指尖与冰冷如身处冰窖的寒意上涌。定王妃自然知晓语滢心中苦涩,只于一旁挽着语滢手臂,语滢感觉到熟悉温暖的温度,隧笑道:“祖母无须担忧,好歹亦是平安之所。”

“祖母与你祖父自会将全力使出力保你平安康健。”定王妃自知事已定局,无力再改,也便只能如此劝道。

乾轶尧望着语滢略显踉跄的背影,心中虽想解释,然记着临行前的那一番叮嘱,也还是生生遏制住了脚步,压下了如此冲动。

轶铖啊轶铖,人我是帮你要到了,只之后的解释倒是交与你了……

乾轶尧抬头望了一眼浩瀚星空,一笑大步踏出。

落熏同样踩着极沉重的步伐回到寝宫,方欲与侍女说上几句话,便有内监来报:“公主,宁姝公主拜见。”

落熏一惊,回神后对那内监笑道:“姑姑深夜拜访必有要事,还不快请。”

宁姝踩着步子缓缓进来,落熏自是起身相迎,并挥手摒退众人,对宁姝恭敬道:“姑姑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要事。”

“有事的可并非是我。”宁姝冷笑着,说罢,西侧未关的窗中便闪进一黑影,黑色斗篷罩身,不见容颜。内力带动窗子一关,宁姝亦是恭敬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落熏一惊,亦是如木偶一般下跪行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只见那人解下斗篷,扔至一旁,精致的五官暴露于烛光下,邪魅的笑绽满嘴角,健硕修长的身姿另有气势所在,此人便是苍云皇帝,北冥骁,人如其名,最是骁勇善战。

北冥骁踏着大步于落熏面前停下,长臂一揽,落熏便被强行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捏着落熏精巧的下颚,笑道:“孤的溪儿当真是愈发标志起来。”手背攀上落熏脸颊,笑意不减。

“皇……皇上谬赞……”落熏气息有些不稳,她着实害怕面前这个男人将对她做出那夜一般不堪*的事来。

“溪儿何时变得如何自谦的呢……”北冥骁依旧邪魅笑着,手上加紧了力道。

“春夜苦短,此处有臣守着自然不出差池,皇上莫不要辜负于此。”宁姝讨好笑道。

北冥骁闻言,将落熏横抱起,大步入内室床塌间,不一会儿衣袍撕裂声,*云雨声低低传来,昏黄的烛光应着床榻上承欢于健硕身躯下的雪白玉体,旖旎风光乍现,流出一室春色。

经过一番巫山云雨的落熏显得娇媚无骨,配上娇好的容貌令人见了无不动心。

北冥骁拥着香汗淋漓的娇人,眉雨间欢愉满足不掩,低沉开口道:“几月未见,溪儿磨人的本事又是精进不少。”

落熏听着北冥骁折辱极深的言语,心中虽是悲愤,却也无法,只恭敬笑道:“皇上谬赞了,溪儿本是皇上的人,自然应以皇上欢愉为重。”

“哦?溪儿竟如此懂事,只是孤再不提联姻一事,孤的溪儿怕早已承欢他人身下了罢。”说着,长指狠狠捏着落熏下颚,强迫其与自己对视。

落熏心中再是波澜起伏,面上却也只笑着,道:“皇上多虑了。”

“哦?当真是孤多虑?”北冥骁手上力道突然加大,揽着落熏娇躯的长臂亦是加紧力道,然随机又邪魅笑道:“据宁姝来报那夜你为孤探查西绛重臣而被迦影阁拿伙人追赶第二日便被现在与苏涵参了一本,倒是极巧合。”

落熏只内疚笑道:“是溪儿疏忽了,未想到迦影阁会管如此闲事。”

“不过溪儿处理得很好,叫孤极为满意,不知道溪儿要何种赏赐。嗯?”北冥骁带着鼻音延长的字音,无不提醒着落熏此刻的情形。

“为君上分忧乃臣下应尽之责,何敢要赏。”落熏笑得有些牵强,望着面前邪魅的笑颜,她深知面前之人的喜怒无常与脾性,故将自己位置放得极低,然事实上与他面前也着实高不到哪里去。

北冥骁闻言满意一笑,翻身压下,各式令落熏不堪*的欢好姿势的摆弄,似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芙蓉春帐云雨时,何探她人凉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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