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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他们也吃完了。
廖亮拿着空碗起来……又大叫:“我才给妆可人喂一碗,你们不能留点儿让她再吃点?还有我呢!”
玉壶冰擦擦嘴,说:“味道一般。我们怕小可人不想吃,抢着吃比较香。”
米饭从背后端了半碗出来,说:“我给哥留的,还没动。”
布莱恩伸手接过去,看着我问:“还吃吗?好点没?感觉怎么样?”
他小眼睛紧紧盯着我的脸,想将我看饱了;眼里满是担忧。
他总说我的病是他的事儿,我没好也是他的事儿。
我一头痛他就比我难过,他们那点气氛根本不能感染他。
我努力的调整状态,开口试音:“呃……”还好。
我说,“我没事,你吃吧。我好多了。”
布莱恩正要喂我吃,他小弟拿着电话进来,布莱恩看他一眼,忙接电话。
我看着米饭他们在那边热闹,还不错。
头痛,我以后可以不出去,痛,也就是痛,没事的。
布莱恩拿着电话,没一会儿就惊呼:“hat?!……HY?Yousaid……OK。
So,herheadacheasmuchseriousthanbefore,hatIdo?HATIDO?”布莱恩一字一句的强调,电话里没有大概没有预期的答案,他很depressing,很sad,脸垮了,愈发难看。
布莱恩看着我,脸成了标准的苦瓜,这三年他不知道希望过多少次了,结果都是这样。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虽然我觉得可以,但他总说要医好我,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方子,他还在努力的寻找。
我伸手,拉着他的手,我说:“我没事,不要紧的,偶尔头疼一下而已。”
他是我哥,三年前他这么说的,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在为我考虑,我能看到。
布莱恩握着我的手,亲一下,发狠道:“哥一定能找到办法治好你的。廖亮!别光顾着吃,为什么可人头痛的时候你连止痛都做不到?!都是饭桶!”
廖亮继续吃,口齿不清的说:“止痛药?麻醉剂?敲晕?人类生孩子生了几千几万年,那可是重生,是个女人都经历过,为什么没人解决?饭桶我也得吃饱才能继续想办法。再说了,现成的办法你不试……好!我投降,恩少您大人大量,先赏我一口饱饭吃……”
布莱恩生气了,廖亮端着碗跑出去,站门口吃,大口大口的吃,胃口很好,心情很好。
看着廖亮,我也舒服了很多。
我和布莱恩说:“你别生她气,她已经很努力了。今天那个女人,我不喜欢……谁知道会犯得这么重……她……”那个女人我现在想起来都不喜欢,戾气太重,装腔作势。
米饭过来给我喝茶,边哼道:“被咱们吃了还嚣张,哼!姐,等你好起来,尽快将他们逼出去,我要扣他们养老金!扮,扣他们养老金,让他们去扫大街!”
布莱恩神色缓和了一些,点头道:“扫冰西路、金华路、安远路……哪人多往哪去,让大家都看看。他们老当益壮,为社会继续发光发热,我们要大力宣扬。”
玉壶冰看我情形还可以,拉着十二哥休息去了,其他人也散去。
布莱恩对着他后背愤愤然:“汉奸!可人,听哥话,以后不要再不理他们,他们都是汉奸。”
我说:“三哥和十二哥,对我还好。”
米饭说:“就是有些汉奸,不过郑少说的也有理……”
布莱恩冷冷的盯着米饭,米饭低头,嘀咕,“哥,你不能这样。姐以前的记忆固然不好,但一直没记忆也不行。”
布莱恩说:“记忆从现在开始不行吗?和我们在一起,大家多好。”
米饭小声说:“姐没了感情,这才是关键。你看姐现在,就算将殷氏玉氏都吃完,或者改天将谈氏也吃了,又有什么意思?图个什么?你有别的办法当然好,可三年了,一步步过来,不论有再大成就,我们也没有喜悦,大家简直就是……”
布莱恩认真的问我:“可人,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点头,没什么好不好,我说:“我的世界,是安静,很舒服。”
布莱恩点头道:“看,这有什么不好?可人不会受到丝毫伤害,在她自己的世界享受内心的宁静,为什么不可以?才三年,你着急了?我准备花三十年的时间,将可人治好。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有了,我们家也成了天下最美的花园,我们就天天在家里玩,高兴了也出去玩。过两年可以先将你嫁出去,等你有了孩子,或许会让可人开心一些。”
廖亮拿着药物进来,道:“你就继续YY,这么晚了还赖在女生卧室做什么?”
布莱恩两眼瞪大,怒吼:“这是我妹!她刚头痛没好,我守……”
廖亮嗓门比他大的多,哼道:“你妹也是女生!她头痛有我医生!她没好正该休息!你守什么?还不如多做点工作,让妆可人轻松一点,大脑负担也轻一些。”
布莱恩小眼睛冒火,冒火,哼哼哼……
“我没有奴役可人好不好。你问为可人,我有没有让她超负荷工作?可人,你休假半年……等殷氏整合了,他们去扫大街,你就休息一年,旅游去。”
廖亮调好药,边冷哼:“有本事你自己做去。妆可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钱再多都不能让她笑一下哭一下,想起和殷少有关的事儿就落泪。心理这一关过不去,神马都是浮云,旅游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着话她硬是将布莱恩踹走,这事儿她常做。
背对着门,廖亮忽然神秘兮兮的道:“妆可人,我倒是觉得,不如你试着交个男朋友,有了爱的滋润,或许……”
“廖亮!”门忽然推开,玉壶冰和布莱恩同时吼。
“汉奸!”米饭正帮我弄头发,低头嘀咕一句。
我看看他们演的电影,台词有些深奥,我闭上眼,累了,就睡觉。
布莱恩确实没有奴役我,我寻常都这样,累了,就休息,大多数时候,我都很舒服。
世界是安静的,鸟儿在叫,狗在打鼾,风轻轻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有一下没一下。
世界是黑白色,屋里很暗,眼前微白,我没睁眼,只是在适应,在感受。
我非傻,对世界我有很清晰的感受。
现在的状况,我很舒服,在安静的世界,我不用躲进自己的世界里。
爬起来,随意披了件外套,我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投在梳妆台上。
梳妆台大大的镜子将阳光反射,照到家具上。
复古的柜子漆的油量,泛着淡淡的古老光泽。
我的记忆,大概也是那大衣柜,内涵丰富,被一扇古朴典雅的门关着,只见其光,不见物,可以想象。
狗扭头看我一下,自己开了门,进来站在我身边,安静着。
扭头,望着梧桐花,我没有想象。
我没有想象的习惯和必要,虽然别人总这样。
我的世界,就是这么安静;有,与没有,都无所谓。
三年了,梧桐树长的有腿粗,树上还没叶子,别的枝丫都修剪了,唯有几个鸟窝还留着;那是我让留的。
每个人、物、鸟,都有自己的世界,留着,不错。
树下,工人在浇水;靠近房子的树矮一些,还能看见,铭风在扭腰摆臀。
他和他的小弟经常只在我附近活动,时刻保持警惕,我很习惯见到他。
十二哥设计的房子,望出去的风景,总会很舒服。
但是十二哥,却让我觉得略略不舒服;他总和我亲近,但我不大喜欢。
我喜欢铭风这样站在楼下,等有事的时候出现。
有事的时候,他一个助力跑,沿着墙面爬到我阳台上,再冲进我屋里。
廖亮说他是特工,他说他是保镖;我的保镖。
我走到阳台,看一看这个世界。
不远处,有人在说话,有布莱恩的声音。
我的世界安静,我能听到很多东西,也能看见。
寻常我不看也不听,但布莱恩的踪迹我会留心,他是我哥,是我的唯一。
那边,大概门口的方向,布莱恩正在和人争执,布莱恩又生气了。
“她是我妹妹,我有责任我有权利!”布莱恩声音很大,向全世界宣布,我也是他的唯一。
“她是你妹妹,但她也有自己的权利,你不能连选择的权利都不给她。你这是武断,独裁!她的记忆和情感在殷少那里断裂,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就算有能力将全世界的名医专家都请来,也未必能立马见效。事实上,你已经将全世界这方面的医生都拜访一遍了,还不是无效?你让她见一面,再根据情况而定,对她会有好处的。如果,她一见殷少就头痛,以后殷少也不敢来啰嗦,你也清净了,对不对?殷少一心对她,不见得比你不在乎,他……”
“恩少,听我一句劝,让他们见上一面吧。该了的终须了。不好,便不了;想好,终须了。小可人已经忘记殷少,但她心头的结还在,否则不会遇到牵涉那方面的情况就落泪头痛。若是见到殷少,能让殷少死心,她也断了情;一切皆了,方能好起来。这就像消化不良或吸收系统有问题,你猛补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适得其反。时间久了,谁都耗不起。人生苦短,你何须一味阻拦?小可人看似淡然,又何尝不是苦?”
“我再说一句,若是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无礼!可人痛晕过去你们不是没见到,你们舍得让她再试一次,再痛一次,那是因为与你无关。但我不同,我们骨肉相连,她痛,我更痛!可人情况不好,我有责任保护她,我是她哥,你们不是,所以你们会视她痛苦于不顾!”
布莱恩说的很痛,脚步声响起来,他暴走了。这些话,之前说的人还少,这几天说的人很多,但布莱恩每次都很讨厌。
我知道他很疼我,三年,他看着和三哥一样老了,眼角都是细纹,整夜守着我,不肯吃饭。
扭头,他已经进来,朝我走来。
镜子的反光照在他脸上,是淡淡的落寞,犹如月光。
“哥,我没事。”我说。
“没事就好,怎么不多睡会儿?我已经让郑少安排度假了,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布莱恩搬着凳子放阳台,拉着我一块坐下,随便聊聊天。
“我听哥的。”
我没什么想不想的,只要安静一些,能让我安静,就可以;这个他知道,也一定会替我考虑的。
“嗯,好。对了……昨天都怪哥不好,以后你见到什么不舒服的,不用再忍了;不舒服立刻就走,免得头又痛。那边的园子已经动工,我们找时间去看看,你想要什么我们就弄什么,好不好?”
布莱恩很温柔的看着我,很担心的样子。
他眼睛通红,眼圈黑黑,昨夜又熬夜了。
“我听哥的。哥也别太辛苦了,有事儿我也可以做,没所谓的。”
我再辛苦都吃好睡好,偶尔头痛一下;但布莱恩要统揽全局,还要照顾我,别人他都不放心,实在很辛苦。
布莱恩笑了,看着我,说:“哥也没事,看到你好了,哥就很开心。”
我点头,他高兴我还是会担心,因为他是我哥;就像他为我担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