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呃”
trilekill!
adrakill!
骨妖大杀特杀,骨妖已经接近暴走,接下来,只要匕首吻过韩经的喉管,就能杀穿防御圈,主宰比赛,超神也不在话下下。
眼看团战发动机变成团灭发动机,要是韩经在眼皮子底下被割喉,那可真是一辈子的耻辱,将来攀登武道绝对是一道心灵上的阴影,风虞貅怒不可遏,猛提一口真气,一点寒芒先至,而后剑如游龙,堪堪拦下了刺向韩经的致命一击。
韩经龙渊早就在手里攥出了汗,本打算在最后关头给骨妖突如其来的一击,没想到风虞貅爆发真气,及时赶了过来。
风虞貅微微喘气,显然强提真气陡然爆发对身体也产生了不小的负担,骨妖被打断攻势,残忍冷酷的眼神丝毫没有沮丧懊恼,反而多了一丝讥诮。
不好,骨妖的眼神分明是,你上当了!
风虞貅来不及多想,只能以更快的速度将剑如飒踏流星般刺向骨妖,如击败絮般的触感表明骨妖避开了要害,而自己的胸腹一痛,闪避间躲开了脖颈的致命一击,贼不走空的骨妖在胸腹上到底是划了一道伤口。
“桀桀”,一击得手的骨妖又如夜枭般怪叫,一脸迷醉地舔舐着匕尖的鲜血,“应该发现了吧,你的速度越来越慢,我要慢慢玩死你。”
韩经与剩下的两名农家弟子悚然,望向峙立的风虞貅。
“开始的那阵风里有毒,你在上风口借着血腥气掩盖了毒气的异味,虐杀那两人是你有意为之,你嗜血残忍的名声掩饰了这一点。”
“反应不慢嘛,可惜晚了,你越用功,真气流转全身,毒素散发越快,很快你就连持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最佳的办法就是坐下不动,用功护住心脉,等毒一点点从皮肤排出。”
骨妖残忍地一笑,“你猜,我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吗?桀桀。”
骨妖说这么多就是再等众人毒发,之前与风虞貅激斗,不惜身受剑伤,也是为了能早点诱使其毒性发作,而现在就是收割的时候了。
两名农家弟子已不支倒地,剑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风虞貅可能是功力深厚,过了一会儿才摇摇欲坠,显得支持不住后才盘膝坐在地上运功护住心脉,安然无事的反而是一直没有驭使真气的韩经,但此时就自己一个人站立着,就显得分外突兀了。
骨妖仍没有越过风虞貅,小心谨慎可见一斑,直到风虞貅脸上出现些许黑青纹理,这是毒至腠理,将要被排出的迹象,马上不再迟疑,飞身扑杀,但仍留有五分余力以防不测。
“扑哧”
韩经惊得跳了起来。
“如果不是你留有余力,仍有戒心,这剑就不仅仅是重伤于你了。”
“怎么可能,你明明中毒了,怎么可能还能驭使真气!”
原来,在骨妖和身扑来的一瞬间,前一刻还如风中残烛的风虞貅猛得变得精光四溢,一记快剑险些将骨妖斩做两截,要不是骨妖修炼的功法特殊卸去了大半伤害,并且攻击前保有余力,这个害人无数的怪物就此就要消失在太行山脉之间。
饶是如此,骨妖躲得也并不轻松,大口大口的喷着鲜血,腰上的伤口更是像汩汩出水的泉眼,连忙几个闪跃腾挪远远的与这边对峙,虽已脱险,但仍心有余悸。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神农不死?”
“农家,神农不死,百毒不侵,你!”
韩经听着两人隔空对话,脸上像被糊了便便,难看至极,毕竟正牌的农家精英弟子还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为了酒肉投奔而来的食客却活蹦乱跳地在此处谈什么神农不死。
“还打么?我速度虽然不及你,但我的剑够快,下一招,必定是你死我重伤。”
骨妖看着一脸笃定的风虞貅,满眼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终究还是不肯冒险,兔起鹘落,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茫茫深山,遁走之际,脑海里不光有对风虞貅的恨意,还有对农家功法的好奇向往,也许,先去农家落脚也是不错的选择?
确定骨妖远离之后,风虞貅一个趔趄,软倒在地。
“我神农不死修行日浅,还做不到完全的百毒不侵,刚才唬诈于那怪物,公子一旁戒备,我先调理身体,排出毒素。”
“不要盯着我看,向外围警戒。”
韩经:“不是说运功期间都要心无旁骛的吗,怎么你还能分心对我说话?”
“谁教你的,运功就不能说话了?真气在穴道经脉间运转,关舌头什么事?”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那你怎么会农家的功法,你也是农家弟子?”
“曾经,也许是,现在我只是一名江湖浪子。”
“???老风,你打什么机锋啊,急死人!”
“我曾拜在农家六堂之一的魁隗堂,一心出人头地,只是农家只要不是田氏嫡系,才出头难比登天,后来连娶了田家娇女田蜜的吴总管都被杀害,凶手被指认为同为手足兄弟的堂主陈胜。”
风虞貅许是运功完毕,垂下双手,不屑地道:“呵,都是借口阴谋,不就是因为堂主与总管都是外姓人吗,而且两人兄弟情深,田家人的手插不进去,这才一石二鸟,除了两人,还让陈胜背上骂名。”
“农家叛徒,让我们擒下你押回农家刑堂受审,否则休怪我们剑下无情。”
早一步倒下的农家两人现在也早一步排毒完毕,现在又在一旁听完知道了风虞貅的身份来历,持剑在手,遥指坐在地上的老风,隐隐是抖了起来。
“我说两位是不是搞错了,刚刚是老风救下的我们吧,怎么就要内部火并了?”
这两位刚过河就拆桥,再说身为农家精英弟子,毒抗修为还不如一个农家叛徒,这是搞哪般?
“我们奉司徒大爷之命,护你周全,现在是我们农家内务,请恕在下不能护送公子入赵了,我们要押着这个叛徒往东郡送刑堂审问,公子直接回新郑吧。”
两人言语还算客气,但一点打商量的余地也不留,显然没有从心底把韩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当成多了不起的一盘菜,关键时刻就显露出了本性。
“话说现在他还是我的随从吧,我与司徒万里兄弟相称,你们就这么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就不怕本公子向司徒老兄告上一状?”
其中一人一皱眉,但还是拱手说了一句,“恕罪!”
显然是不容妥协,此时风虞貅正处在解毒排毒的最后关头,这两人眼力还是有的,知道不能再拖,互相使了个眼色,就要强行动手。
“快,四散开来仔细排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人吼马厮,显得焦躁非常,拦在风虞貅身前的韩经呈惊怖状,张大了嘴,两眼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农家两人不禁回头观望,“扑哧”
“你”
如龙出深渊,遇人则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