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求魔君?殇不知她求魔君所为何事,只是既然是有事相求,想必魔君不会那么轻易答应的吧,所以泪兮认为魔君不会轻易答应她。
“方便告诉我吗?比起父王,有些事我可能比他靠谱。”难得殇会提出帮她,大概是殇认为泪兮那件事对她很重要吧。
“我要救一个人,她被我们沉淀的人抓起来了,估计只有门川大人和冽碎、黎丰以及师父知道她的下落。”听泪兮这么一说,殇立刻猜出那个人了:“你要救的人,应该是冰皇的头牌白衣吧?”
“师兄你知道?”
可惜殇摇头:“我是不知道,沉淀的人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不过有个人我些许可以去问她。”
“哪个人?”
“含尸。”殇叫出了她的名字,这一点是让泪兮没料到的,包括他们都加入了沉淀,也是泪兮始料未及。
接下去殇要做的,更让泪兮没想到。
“听从父王的命令,我娶了她。”当殇说出这话时,泪兮面白如纸:“。。。你。。。你说什么?”她敬爱的含尸姐姐,居然真的嫁给了她唯一的师兄。。。她。。。说不出,她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滋味,更没有形容词能够形容她的心情。
“那么。。。那么。。。你爱她吗?”这种问题,真的蠢的不能再蠢了。当问题问出口时,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至于殇,他顿了顿,又看她一眼,却是如实地回答了她:“不爱。”就两个字的答复,别的,他不说。
也对,她冷漠的师兄岂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就是含尸姐姐,都。。。不能够。。。轻易得到他的心。看来,自己还是关心、在乎他的,她敬他、尊重他,即便魔宫中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他,她依然一如既往地敬仰他,或许就是他对待无辜之人的不忍之心,或许就是他外表的冷漠内心的仁慈、仁义,才使她一直敬他以师兄的名义,一直把他当做一个成熟男人。。。。。。
两人僵局之际,殇打破宁静:“好了,我们先去联系含尸吧,希望她能够帮到你。”说着随手招来一只黑色信鸽,估计是他便于对外联系而新养的一只信鸽,殇在它脚上绑上一张纸条后便将它放走。
“信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你就在这坐一会儿好了,我可不建议你去找父王。”
“我知道。”她如何不知道呢?魔君若是知道泪兮专门救人而来,并且救人的原因是因为她们是朋友的话,该有多荒唐可笑!怎么想,她去找魔君帮忙救白衣,都是不理智的。若是殇帮不了她,那么她也不打算找魔君了。
恰好他们见鬼医从血薇屋里出来,殇问了句:“她醒了吗?”
“回殿下,血薇姑娘没有醒。”殇听了之后挥手示意他下去,便同泪兮进了屋。
“她虽伤得重,不过我想,用这上好的药,他会好得很快。”说到这时,殇停顿一下,便转向泪兮,“你知道她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吗?”他会这么问,倒也奇怪了,泪兮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想必这次任务由仙族王子、巫族王子独孤鸿影和她一起去完成的吧,普通人一进洞境,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可能毙命。无论是地上,还是两边的墙上,都有毒。而冷夜陌辰和独孤鸿影本身的御毒能力强,些许过得了这关。可是血薇姑娘的御毒能力并没有那么强吧,别说这一关了。没有鬼术,根本进不了洞境。你是知道的,父王为了栽培我而把我送进洞境除了冰花的周围最寒冷,环境恶劣的又一个幻境。称为洞境的反面。没有鬼术的人,就是跟着有鬼术的人,也绝对进不来。可是血薇不但进来了,而且御毒能力还比我强;有一种可能性,是她仙术和鬼术共同的作用。”
他说这些话,无非是确认了一点——血薇肯定拥有鬼术,她肯定是血族人。
“这次的任务,少影因为被我们沉淀的人刺伤,所以没有和陌辰他们一起出席他们的任务,所以。。。他加入了我们的任务。至于陌辰和血薇的任务,多了一个人手,就是和我一起通过选秀进入仙堡的紫衣姑娘。”不料一提到少司命,殇也不陌生:“她打伤时鸢大师的事一传十十传百,连我们这里都知道了。”看来,时鸢被仙王后下令送回血薇一件大事,风言风语传得够快,这会子魔族的人怕是都知道了。好在殇对少司命并不感兴趣,自然也没有刨根到底,只担心会有更多的人来打少司命的主意。
“我想,不光是对白衣姑娘,对血薇姑娘和紫衣姑娘,你都一样的吧?”殇话里什么意思,泪兮再清楚不过了,的确,这没啥好隐瞒的:“没错,她们都是我朋友,从她们的身上,我都能找到或多或少和我差不多的地方。”这到这,殇无奈地带有嘲笑的口吻:“我第一次见到有比我还傻的人。”多么心寒的一句话,差点把泪兮的心凉了大半。
尽管,尽管她就料到师父会这么说,可是当话真正从她口中说出来,她仍然会不由之主地感到麻木的痛楚。
“是了,我和她们认识时间并不久,甚至不能说我了解她们几分。从小到大,对我影响最深的姑娘就是含尸姐姐,遗憾的是我并不能够与她成为朋友,想不到你们居然。。。成亲了。”泪兮的心不由得抽蓄了一下,也不知为何,她并不希望这是真的。
“看得出,血薇妹妹和时鸢不能成为朋友,虽是因为时鸢本身的原因,但是。。。但是血薇妹妹的内心是有些难过的。。。。。。这个世界上,若是只有利益,没有情,你会想要这样的结果吗?我只能说,我不想要。可能师兄,你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吧,因为一直以来,你也没个朋友,我。。。还真挺羡慕少影和仙族王子陌辰的。。。”
她这么说,他只能听着完全不知道他能插上什么话。又有什么办法呢?本来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中,谁又曾教过他“情”这个字?谁又能让他体会“情”?心本被严寒冰封了整整十八年,没有一个人是爱他的,包括他的父母,他都没见到过自己的亲娘几面,更别提母爱了。至于父王,那个高高在上的魔君,他又何曾真正关心过自己?何尝体会过他的感受?别说他没个亲兄弟亲姊妹的,十八年来,也就泪兮偶尔和他说说话。早就习惯了,早就习惯了活在自有利益的世界中。
呵呵,他如何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一粒棋子!父王栽培他抚养他让他和含尸成亲,为的不就是魔族不就是父王严重唯一能看到的天下吗?所有人,包括他唯一的父王,谁真正为他着想过?谁有能考虑到他的感受?谁曾会注意到他那一颗坠入谷底的心?习惯了,早就习惯了啊!谁都不能怪他无情无义,因为又有谁对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爱?除了泪兮还愿意亲近他以外,大概就只有血薇不嫌弃他了吧。没有朋友的他,要如何理解泪兮所说的朋友?
“你。。。知道就好,还有一点,我不杀血薇姑娘,不为任何情义,只因为我不愿意杀害无辜之人,更不用说女人了。我救她,只是我不愿看到无辜的人丢掉性命,仅此而已,我。。。不想和任何一个人产生感情,无论是哪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