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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明脸色有些难看,微微抬头看向阮二月,目光晦暗不明,但是传达了一个意思,你赶紧再次出声留下我啊!
你去搞定夏侯尹,留我过,夜啊!留我过,夜啊!
赶紧的,我今晚要拿下夏侯尹,要抢走你夫君啊,你倒是快开口啊!
被拓拔明带着强烈渴望的目光瞪得头皮微微发麻,阮二月心中对这看似弱不禁风、优雅内敛的拓拔明,可是又多了一层厌恶。
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如此赤果果的给我传递你想抢走我夫君的信息?还想着让我帮忙?妈,的你脑子没问题吧?
蓦地,阮二月脸色就阴沉下来了,对着拓拔明冷笑道,“既然咱们爷这样说了,本世子妃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九公主,真是对不住了,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驿馆。”
也不再提一句拓拔明烫伤嘴之事。
见阮二月果真让雀儿去叫人来送自己出王府了,拓拔明急了,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从眼前飞走啊!
难道,真的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惹怒阮二月了么?
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外族公主,此次前来北郡是以使者的身份前来的,还不能太过张扬的在北郡惹出什么麻烦吧……
于是,拓拔明赶紧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捂着嘴巴,做出一脸痛的不能忍受的痛苦模样,含糊不清的说道,“好痛……嘴巴好痛……”
呲牙咧嘴来形容有些太过了,因为她捂着嘴巴根本就看不到!只是那眉头皱的真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眼中的痛苦神色装的也挺像的。
阮二月一脸沉思的样子,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留下拓拔明。
见此,拓拔明赶紧继续含糊不清的说道,“啊,真的好痛啊!舌头,舌头已经肿起来了。好痛,怎么办……”
说着,一脸求助的神色看向阮二月。
看起来,阮二月已经犹豫不决了,一脸的挣扎。
拓拔明正准备继续下点猛料,博取阮二月同情之时,便听到雀儿站在一旁凉凉的泼着冷水,“九公主还是赶紧走吧!咱们世子爷最不喜生人在府中留宿。况且,九公主烫伤的是嘴巴,又不是腿脚,嘴巴被烫伤,跟你能不能走路回驿馆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你嘴巴烫伤,也是你自己……”
“雀儿!住嘴!都是本世子妃平日里纵的你,如今竟是越发混账放肆起来!当真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不成?!”
不等雀儿说完,便见阮二月一脸严厉的喝止了她,又冲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蹄子捆了关进柴房去,等本世子妃事情忙完了,再好好的收拾她一顿,让她好好地长点记性!”
“世子妃,奴婢……”
见阮二月果真要惩罚自己,雀儿吓得脸色苍白,泪珠子也在眼眶内隐隐转动,连忙求饶。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见史雯走进来,二话不说的捂了她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九公主,对不住了。今儿本世子妃要处理这档子糟心事,恐怕也没时间好好招待你了,还是等下次,再邀请九公主来王府做客吧!”
说罢,阮二月转头看向拓拔明,带着微微笑意说道。
拓拔明本想继续装作痛的不行,甚至就差晕厥过去了,但想起雀儿方才说的话,是啊,她烫伤的嘴巴,又不是腿脚。
若真的死赖在这里不走,倒真的令人厌恶了。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啊!
不等拓拔明说话,便听到阮二月继续道,“智雯,好生送九公主出去,安全送到驿馆再回府。”
拓拔明哪怕再想赖在靖王府不走,人家阮二月都下了逐客令了,还能说什么?
只得尴尬的放下捂着嘴巴的手,与阮二月告辞之后,依依不舍的出去了,连夏侯尹的背影都没看到。
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心,还有烫的气泡的嘴巴,甚至还有对雀儿的杀心、对阮二月的恨意、对夏侯尹的爱慕,拓拔明一路心思复杂。
眼见着拓拔明出了王府大门,阮二月这才伸了个懒腰,亲自去柴房将五花大绑的雀儿给放了出来。
见雀儿一脸委屈,阮二月连忙讨好笑道,“我的好姐姐,今儿委屈你了!走吧走吧,今晚让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水晶肘子,如何?”
雀儿这才瘪了瘪嘴,冷哼道,“世子妃要奴婢死,奴婢不敢不死!哪里还敢吃?”
说着,连忙话音一转,好奇地问道,“不过,今儿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啊?您为什么要示意奴婢对那蒙南的九公主各种挑衅呢?难道,她对世子爷做了什么事情了?!”
“这个小婊砸,就知道她表面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背地里比秦莎莎还贱!”
跟阮二月待的时间越久,雀儿这张小嘴也就越发的利索,简直与阮二月有得一拼。
阮二月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雀儿。
“难怪了……世子妃这是,要逼她早些出手?”
“嗯。”
阮二月点点头,一边朝着书房走去,一边与雀儿低声道,“那西域高人绝对不是个善茬,与其就这样一头雾水的等着别人再一次出手。倒不如,咱们主动出击!”
“商婉儿之所以能在冷宫里活的这样潇洒自在,在太后、夏侯朱与如梦的眼皮子底下还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帮助她,但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拓拔明!”
知道拓拔明走了,夏侯尹也就出了书房,与阮二月碰了个正着。
听到阮二月与雀儿的谈论,夏侯尹沉声道,“拓拔明不过是个外族公主,在北郡没有丝毫势力,自然不可能是她。但是她身份特殊,我在想,会不会是拓拔野、甚至蒙南都已经卷入了这件事情。”
“如果单纯的只是拓拔野牵涉进来,倒无关紧要。若是商婉儿真的与蒙南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件事情恐怕就……”
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人互相算计作对,怎的还牵涉进了两国相争了?
对这些政治问题完全不理解的雀儿,拧着衣角站在一旁,只觉得夏侯尹与阮二月谈论的问题太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