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左静只好自己亲自出马,那时她入皇宫,被潇诚发现了。潇诚拦住了左静,让她赶紧离开。在左静说明来意之后,潇诚十分惊讶,并告诉左静云依没有被萧逸云带回。
左静自是一万个不相信,势必要探究个水落石出。
潇诚劝不住左静,无奈之下动手想拦住左静,没成想被潇峰发现了。潇诚拦着潇峰想让他不要声张,可潇峰哪会肯,他还记恨于左静,自然是跟左静对着干。
左静的行踪暴露,潇诚也不能动手帮她,左静被抓是必然,潇诚看不下去,最后干脆亲自动手抓了左静,以免刀剑无眼,反倒伤了左静。
可左静自然是不会明白潇诚的良苦用心,对潇诚抓住了她一事耿耿于怀。即使后来潇诚向她解释了这件事,左静依旧不肯相信。
之后左静被关了好几个月,那时左静依旧认定,云依就在东临皇宫。而萧逸云则是认定云依已经回去,左静回来,一来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了,所以让左静想法子来取。
二来则是用障眼法,明明在暗阁,却让左静装作不知道云依去了哪里的模样,来迷惑他们,以此来让他找偏方向。
萧逸云抱着这样的想法,将左静关了许久,最后想到了新的筹码,才将左静放了。当然,萧逸云此时也还打了个主意——让左静他们以为他已经相信云依失踪,放弃了继续关着左静的心思,毕竟他已经无意义地关了左静太久了。
然后左静会以为萧逸云他们真的已经放弃,继而会放松警惕,说不准左静一被放出去,反倒放松了警惕,继而把他们带到云依的面前。
可是,无论是左静,还是萧逸云,算盘都落空了。云依确确实实是失踪了,不在任何一方那里,只是他们那时还不知道罢了。
左静被放回去了,并没有给萧逸云带来任何有关云依所在的线索,失望之余,萧逸云便另作打算。而左静则是死心眼地继续往东临皇宫折腾着。
那时左静出来了东临皇宫一段时日,左清还是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将左静交由薛仁之后,左静便又开始了去东临皇宫找寻云依的生活。
东临和安庆因为一些摩擦开始了战斗,虽是安庆先动的手,但却是萧逸云故意设计让安庆帝王恼火,继而爆发战争。安庆军事实力远远落后于东临,但骄傲的安庆人能够看得清的还是偏少,且拍马屁的安庆官员真心不少。
本就刚愎自用的安庆帝在众臣的顶礼膜拜之下,越发看不清形势,而以云震天为首的安全官员的肺腑之言则是被当成了屁话。最后,安庆和东临开战,云震天无奈之下主动要求上战场。
本就对云震天极为不放心的安庆帝,好不容易找理由拿回了兵符,哪还会轻易交出。安庆帝将一个极得他喜爱的年轻将领派去了战场,那人嘴巴极好,极擅长拍马屁,把安庆帝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打仗的本事那还真是不咋样滴,想当然,那场仗安庆亦是兵败如山倒。
之后安庆认输,抛出了橄榄枝和东临讲和。东临除了要了安庆的金银、土地外,还要求要云震天亲自过来和东临和谈。
那时左静得知此事,却也无力阻止,只是在东临皇宫里闹得越发厉害了,隔三差五的就来东临皇宫惹个事。那时,也都还是潇峰对付左静,两人几乎是一对上,就一定会有冷嘲热讽和拼死对决。冷嘲热讽的是潇峰,而要拼死对决的则是左静。
那时眼看着云震天就要到东临了,左静再次找上门,那时潇峰有事,也无心顾及左静,便让潇诚将左静打发了。
左静已是心急如焚,虽不知道萧逸云将云震天弄来东临做什么,但总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就是拿自家主子没法子了,所以拿云震天来威胁云依。
左静想到此处,更是一刻都呆不住,那么久过去了,她非但没有一点云依的消息,现在连云震天都可能会搭进去,而她毫无办法,但也不死心于在一旁旁观,哪怕是再傻的法子,她也要不断去尝试。
左静不是潇诚的对手,心急如焚的她甚至用上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以潇诚的本事,应该是不会被左静伤到的,左静那时也是急坏了,也不管自己练到什么火候,与自己对战的又是什么级别上的人物,自己又是不是能伤到潇诚分毫,只顾着使出自己所有能用得上的杀伤力大的招式了。
潇诚没有完全躲开左静的招式,反倒在被左静刺了腰间一剑后,在左静愣神之际,上前夺下了左静的剑,然后点了自己的穴道止了血,拉着左静到了一边。
左静想甩开潇诚的手,但潇诚握得极紧,左静看潇诚似乎伤得不轻,也没敢使太大的力,最后也就任由潇诚拉着她走了。
潇诚带左静回了自己房间,然后便脱下衣服自顾自地给自己上药、包扎。左静十分尴尬,但看到潇诚的伤,又想起潇诚曾经在潇峰手上救过自己,心思转了几转,最后还是上前给潇诚包扎伤口。
潇诚也不跟左静客气,任由左静给自己包扎。
左静给潇诚包扎好后,准备出去继续想法子闹腾,她要见到萧逸云,要好好质问萧逸云一番,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会见到主子的,即使见到了,你也得不到任何你想知道的消息。”
平静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左静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身,淡淡道:“我总是要试一试的,小姐没有一丝消息,哥哥也长睡不醒,如今连老爷都要搭上,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也要去试试。”
左静听到身后传来长长的叹息声,抿了抿嘴角,然后便提步往外走去。
手刚刚触到门,左静便听到潇诚似是喃喃自语般的声音:“若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呢?”
左静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想到潇诚对萧逸云的忠诚以及他木讷的性格,心里的激动迅速冷却下来,左静有些泄气道:“你何必拿我寻开心。”
“没有拿你寻开心。”潇诚低着的头蓦地抬了起来,直直看向左静,虽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但眼里的神采却是让左静心跳微微失了速。那样笃定的、晶亮的眼神,让人也随之心里微微激动起来,那眼里的炙热,也让人微微发窘。
左静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眉眼:“你莫要开玩笑了,你……”
“你家小姐真的不在东临皇宫。”
左静有些生气地抬起头:“你到现在还想着要骗我,那日与潇峰打斗,他都亲口承认了!”
“他不是承认了,不过是在戏耍于你。你一直都认定夫人在宫里,每次一上来就逼问潇峰夫人的下落,潇峰本就与你有嫌隙,这般作为也不是不可能。”
左静瞪着潇诚,此时潇诚披着中衣,微微泛白的面孔,却是坚毅而不容怀疑的眼神,左静开始微微动摇,但嘴上依旧还是说着不信。
“自放你走后,我们便在打探着你的一举一动,就是想看夫人在哪里。夫人一直都没有回宫,主子也一直都在找她。那时扣押你,也是想逼迫夫人出来,毕竟夫人是无论如何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左静抿唇,潇诚继续道:“后来放你离开,是想让你以为我们已经放弃了自你身上打探夫人的下落了。放你离开,也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会和夫人会和,那样我们就能顺着你这条线找到夫人了。”
潇诚上前,握住左静的肩膀,沉重道:“左静,我们一直都以为你这么闹,其实是障眼法,其实夫人是与你们在一起,在暗阁的。”
“怎么可能?我都这样在找着小姐了,这么可能还是障眼法?”左静不可置信地嘲讽道。
潇诚垂下眼眸,左静蓦地笑了:“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这样说,让我以为小姐真的不在东临皇宫,让我死心,不再来东临皇宫里闹,是不是?”
“不,事实上,我认为,双方都没有说谎,夫人是真的失踪了,可能……是出事了。”
左静皱眉,打开潇诚的手,怒吼道:“你莫要胡说!你这是在诅咒人吗?哪有你这样的!潇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否则……”
“其实你也有那样的预感了,否则你也不会这样激动。”潇诚望住左静,清明的眼神直直望进左静的内心,让左静无处遁形。
“我才没有,我只是……”
“你有,你急了,你慌了,你不敢往坏处想,所以才想着往好处想。被主子抓来,夫人总是没有性命之忧的,总是好过她真的出事的。”
左静如同泄了气般,突然身体软了下来,垂下眼睛。被说中了心事的左静,再没有先前的气势。其实她一直都在害怕着,自左清那般回来,她就已经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