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波斯神药的副作用啊。”
“我去给你做早点,吃饱了就有力气了。”
张兰只能去给安洋准备早点。
不一会儿,张兰便将早点搬过来。
……
在杨家楼。
杨天雄望着桌子上的那一纸合同,将其拿起来,放心地撕碎。
那是之前江少文杀过来的时候让他签下的合同,不过如今江家都已经被灭了,那么合同也就作废。
合同的具体事宜,便是让他听命于江家的差遣。
“江家想用威胁就让我就范,他们是做到了,可是如今江家没了,我看就是咎由自取。”
杨天雄对江家也是心存恨意。
本来就是敌对的阵营,对方直接杀到他这边,灭杀了他好些弟兄,还威胁他签署这种辱没尊严的合同,杨天雄心里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服从。
“没得好,这个江家,一定是得罪了什么大家族,被灭了吧,让我背叛小洋哥,我可会愿意?小洋哥可是我们杨家的财神爷,我巴结都来不及呢!”
现在江家没了,他也不用在乎什么奸细不奸细的了,哪怕那个奸细听到了又怎样,还能回去通报?
恨就是没能将那个躲藏在暗中的奸细给抓出来,杨天雄心里不高兴。
他给方盛打了一个电话。
“方盛,那边的事情不用管了,可以回来了。”
“可是,熊哥,我们的弟兄死伤惨重!”
电话那边,方盛的语气充满怒火,他在执行一个艰巨的任务,因此损失了很多弟兄,他不觉得能这样解除任务,“我想要杀了他,为我们弟兄报仇!”
杨天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任务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的。
方盛被蒙在鼓里不知情,而杨天雄却是一个知情者。
那天,江少文准备前往陆家协商一些事情,怕他手下的人马会联合安洋对江家进行反扑,因而便小小策划了一下,将杨天雄手底下的力量调开。
杨天雄虽然表面上已经是江少文手底下的人,但是实际上也难说会不会和安洋有什么实际上的交情。
为了以防万一,江少文才做了这一手准备。
江少文让他手下最得力的杀手张天力只身前往,破坏杨天雄在有一处海滨的盘口,另一边让杨天雄将所有力量都调遣过去,当然杨天雄是知道江少文在想什么的。
死去多少弟兄,都是在削弱杨天雄的力量。
这让杨天雄敢怒而不敢言。
如果杨天雄明着反抗,那一纸合同也将会让杨天雄身败名裂,从此混不下去。
当方盛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心中也颇多疑惑,雄哥为何让他们那么多弟兄过去?
如果只是普通的有人在盘口闹事,叫几个弟兄过去便可以。
当初他这么想着,结果当看到了那个闹事者,才知道不简单。
对方的身手比他强多了,好几个兄弟一起上,都被交代在那里。
那是一个寡言寡语只懂得杀戮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背心,棕黑色短裤,动作非常敏捷,打击力度快准狠,力量还在方盛之上。
方盛第二次遇到这么强的对手,恐怕还比狂暴化的安洋强大一些。
那一次方盛被打断了两根肋骨,不过他还是一边养伤,一边和弟兄们支撑着盘口。
这里是沿海码头上的盘口,负责海货的进出口,每天运输货量惊人,是一个不容有闪失的盘口,因为方盛知道失去这个盘口就等于失去左膀右臂。
怎奈对方太强,一个人能打他们好几个,几天下来,对方还没有受伤。
“方盛哥,你站后面好了,你已经受伤了,就让我们上吧。”
“这家伙每到终于货流量最大的时候来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敌对势力的人?”
听着弟兄们说话,方盛心中隐隐有些猜想,“他应该是江大千的人,雄哥唯一得罪的人,也只有江大千而已!”
在码头上,这里有很多集装箱,还有各种大小型号的拉扯停泊在这里。
这些拉扯会将陆地的货物按班次运输到码头,然后码头工人将货物运输道港口的游轮上。
在一片黄蓝相间的集装箱前,腰上缠着绷带的方盛带着一大群弟兄出现在这里。
每一次终于,那个只会杀戮的男人,便会出现在此处,破坏港口的一切事务。
已经有好几个工人被杀害,方盛他们的存在,就是阻止那个男人。
甚至,最终的目标是击杀对方。
然而,方盛缠绕腰间的绷带已经染血,明显伤口已经再次裂开。
在他们前方,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有一个黑色背心男人直挺挺站在那里,眼神冷漠的就像要杀人。
在黑背心男人周围,地面上横七竖八倒下好几具尸体,都是方盛的弟兄。
“方盛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退后吧,让弟兄们先挡一挡!”
这些天,他们便是用弟兄们的身体,前赴后继,才阻止了黑背心男人杀害码头工人。
码头工人继续工作,将货物从卡车上卸货下来,装载进货轮,他们的动作紧张而急促。
而远处,便是方盛他们,在拖住黑背心男人。
这个黑背心男人,从跨海大桥那边而来,似乎暂时居住在桥的对面。
方盛曾经想要确定对方的住处,而让人去跟踪,只不过跟踪的人从来都没有再回来过。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好些天以来,方盛第一次问对方的名字。
毕竟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死之前连杀他的人都不知道,太憋屈了。
“张天力。”这也是黑背心男人这些天来说的第一句话。
换作先前,方盛等人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会的,只管杀人。
方盛身旁一弟兄,声如洪钟,“张天力!你个龟儿子,你全家都是老乌龟,才生出你个龟儿子!有本事找我,别拿码头的事!”
那个嗓门大的弟兄正准备端起斧头上前,却被方盛抓住,“别冲动,能拖住一分钟是一分钟,可别轻易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