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廉等三个人坐在客厅里慢悠悠的喝茶却各怀心事,阿泰勒和果尔图急于要抓住白青青,而冯英廉却担心在自己的府上抓到人,因此坐在椅子上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冯英廉在心里盘算着此刻白青青是被藏了起来还是已经走了,正当他回忆着家里的旮旯角落时,赵三带着图里夫等人匆匆走进了客厅。
冯英廉和果尔图同时起身问到:“怎么样有没有抓到人?”两个人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赵三不等图里夫回答就抢先说道:“回禀老爷,我带着各位官爷,仔仔细细的把府里每个角落每寸土地都瞧了一遍,各位官爷要找的人,咱们府上可真是没法提供啊!”
果尔图急道:“图大人,果真如此吗?”
图里夫像泄了气的球叹气道:“回禀大人,确实如此,我们把每一个地方都查便了,那女贼不在这里。”
果尔图指着图里夫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那你的人怎么?”接下去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是愤怒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冯英廉正色道:“怎么?果大人还盼望着在我府上捉住逆匪不成,莫非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冯某人?”
果尔图吓了一跳,脸上的肌肉也抽搐了几下。
阿泰勒哈哈大笑道:“英廉兄多虑了,绝没有人敢陷害于你,果大人只是生怕属下这些人办事马虎,错失了贼人,既然人不在这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冯英廉双手一拱高声叫道:“恕不远送了。”
阿泰勒带着果儿图等人心有不甘的离开了总督府。
刚离开总督府阿泰勒就指着果尔图的鼻子气哼哼地说道:“果尔图啊,果尔图,平时我看你也是个很稳重的人,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今儿这事真是气死我了,你太让我失望了……”阿泰勒说完头也不回的上轿离开了。
果尔图心中又急又恼,似乎还想要解释什么急忙喊道:“王爷,王爷,请留步,我,我……”
阿泰勒没有理他,果儿图正自烦恼时,一眼瞧见图里夫站在身旁,于是板起面孔没好气的说道:“图大人,瞧你干的好事,差点害死我了你。”
图里夫急忙辩解道:“大人,卑职也是听下面人禀报,卑职绝不敢欺瞒啊,只是眼下这情形卑职该干什么?还请大人明示。”
果尔图不听图里夫的解释,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吼道:“你真是个猪脑子啊,人是你禀告的,眼下么有抓到人,你们谁也不许撤离,通通给我加班守住各个路口,遇到闲杂可疑人等立刻盘查。”说完愤愤的离开了。
这时,先前向图里夫汇报情况的捕快满心欢喜的的走了过来,刚喊了声“大人”,图里夫双眼一瞪,一个大耳瓜子打了过去,直打的那捕快满眼都是星星,晕头转向的不知所以,众捕快都吓了一跳,全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那被打的捕快更是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冯英廉把赵三叫过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白青青难道插了翅膀飞了不成?怎么会突然的不见了呢?你们把她藏在哪里了?”
赵三也一脸无辜的说道:“老爷,这个奴才心中也挺纳闷的,刚才带他们在府上转悠的时候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生怕遇到了不该看到的人。”
冯英廉略一思忖,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眉目,于是吩咐道:“这几天府上闭门谢客,来访的客人你全都给我挡出去,你去把他们几个叫来。”
不一会儿赵三带着秦琼和善保来到了客厅,秦琼故意不明所以的问道:“爹,你叫我?有什么事儿。”
冯英廉一脸的无奈说道:“你自己干的好事,人呢?你把那位白姑娘弄哪儿。?
秦琼笑道:“爹,我当什么事情呢,您这么大惊小怪的把我们叫来,你瞧这是谁。”说完指了指门外的一个青年公子又笑着说道:“爹,您瞧怎么样?这位公子是不是一位偏偏美少年。”
冯英廉顺着秦琼的手指方向瞧去,只见门外果然站着一位白面书生,若不是自己事先见过白青青,此刻纵使自己想破了头也猜不出此人竟是个女的。
秦琼道:“爹,我的化妆术不错吧,就外面那群傻瓜想跟我斗,还差的远呢。”秦琼不无得意的样子。
冯英廉喝了口茶说道:“你以为自己很有本事手段很高明吗?刑部的衙门都找上门来了。你以为他们那伙人会善罢甘休,眼下他们输了一个回合,肯定会继续封锁出京的各条要道,也许这个时候早就在门外布满了眼线,就等着抓人呢!”
善保见秦琼受到父亲的责骂赶紧打圆场道:“世伯,今儿多谢伯父相救了,我会尽快带白姑娘离开京城的。绝不会给府上再添麻烦。”
冯英廉严肃的说道:“你心里知道就好,我听说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行事怎么那么孟浪,居然和天地会的人搅在一起,你阿玛知道此事吗。”
善保满脸尴尬的说道:“伯父大人教训的是,小侄知道错了。”
冯英廉点了点头,一脸疲惫的说道:“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你们先下去。”
秦琼、善保和赵三等人连忙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冯英廉硬朗严厉的声音:“你留下,我有话要说。”
秦琼灰溜溜的钻进了屋里,手指不知所措的玩弄着衣角道:“爹,你叫我什么事儿?”
冯英廉并未答话,只是闷头喝了口茶,也不知道是茶的味道不对还是茶水太烫,他狠狠的把茶碗丢到了桌子上,那茶碗在圆桌上转了几个圈才慢慢的停住,溅的满桌都是茶水。
秦琼见状赶忙上前讨好的笑道:“爹,您消消气,先喝杯茶。”说完赶忙给老爷子又重新倒了杯茶,接着又开始给肩膀按摩。
冯英廉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的话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早晚这个家要被你毁了,唉,真是家门不幸啊,你娘去世的早,我没有好好的管教你,你如果有你姐姐一半的品性,我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秦琼眼见父亲如此落寞的神情,心里一酸忍不住的说道:“爹,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我以后肯定好好的孝敬您。”
冯英廉笑道:“我可不敢指望着你能好好孝敬我,只要你们姐妹两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有个好的归宿,日后我见了你们额娘也能有个交代。”冯英廉说着说着眼角竟湿润起来。
秦琼听完父亲的话,鼻子一酸眼泪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道:“爹,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以后我改还不行吗。”
冯英廉叹了口气又道:“你先想办法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抓紧把人送出府去,若是被外面那些人请来了圣旨,只怕咱们府上要有一场血光之灾了。”
“爹,我知道了,您先歇着,我这就安排人把白姑娘送出府去。”秦琼安慰好冯英廉之后,心中也不由的惆怅起来,外面到处都是刑部衙门的眼下,此时把白青青送出府去,这不是自投罗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