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突然从远处飘来一个声音直接击中了两个人敏感的神经,冯婉清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善保也是一怔。
“善保哥。”
声音再次传来,善保一时怔住了。
冯婉清忍不住的问道:“你听,这是谁的声音,好像是在叫你。”
“善保哥,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啊。”那声音由远及近直到扑面而来。
善保这才尴尬的笑着说道:“哦,是我的表妹苏芸来了。”
此时苏芸已经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
“善保哥,你怎么一清早就跑出来了。”苏芸开门见山的问道。
善保问道:“这么着急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苏芸拽拽自己的衣角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你这两天在家,我特意给你做了些糕点吃。”
善保笑道:“原来是这事啊,你放在家里就好了,等我回家的时候再吃。”
苏芸连忙说道:“等凉了就不好吃了,你还是现在就回家尝尝吧,我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的好吃的呢。”说完不由的瞥了冯婉清一眼。
善保顿了顿说道:“婉清,要不咱们一起回家偿偿我芸妹子的手艺。”
冯婉清刚想推脱不去,只听苏芸却抢先说道:“表哥,我只做了你一个人的分量,两个人吃恐怕不够。这位姑娘若是想吃的话,我下次多做一些就是了。”说着向善保递过一个埋怨的眼神。
善保望了望冯婉清,满脸都是尴尬的神色。
这时冯婉清善解人意的说道:“苏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对糕点过敏,不能吃的,善公子,你还是回家去吧,咱们改天再约。”
善保望着冯婉清喃喃道:“这,这多不好意思啊,冯姑娘,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吧。”
苏芸拉住善保的胳膊催促道:“表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冯姑娘要是想吃什么肯定自己就做了,我相信冯姑娘的手艺肯定是很不错的。”
冯婉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善保兄,今儿怎么这么有空来琉璃厂逛逛啊。”一个声音突然又从半空中杀了出来,三个人浑身都是一震。
善保回头一看时竟然是博济古,遏尔扎两人,身后还跟着四名随从,看身子骨儿架势似乎都是练家子出身。
善保双手一拱笑道:“原来是博兄,遏兄啊,有礼了。”
遏尔扎竹扇故作潇洒的轻轻一收,哈哈大笑了两声道:“我说善保兄怎么这么清闲,原来是有两位美人相陪,善保你是何时勾搭了这两位小美女,怎么也不给我们兄弟二人好好介绍介绍啊。”
善保一怔随即说道:“二位不要误会,这位是冯姑娘,这位是苏姑娘。”善保刚要介绍博遏两人,只听博济古抢先一步出来说道:“善兄,还是由我们自己介绍的好。”
于是博济古对着冯婉清,遏尔扎对着苏芸纷纷自我介绍起来。
冯苏二人见到陌生的男子这么张扬的给自己说话,既紧张,又有些厌恶,两个人起先都不说话,后来实在不愿再听二人唠叨,冯婉清这才厌恶的说道:“博公子你已经介绍的很清楚了,没有必要再说了,善公子,我先走了。”
博济古连忙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冯婉清,笑道:“冯姑娘,你等等,咱们才刚认识呢,你怎么就要走呢?我说了这么多,你可还记得了我是谁了吗?”
冯婉清摇了摇头道:“自然是记不得了,对于陌生的人,我向来是不愿劳神去记的。”说完扭头又要走。
这时博济古又抢前一步耍起无赖本色道:“姑娘要是没有记得,容我再给你介绍一遍。”
冯婉清冷冷说道:“我说过不用介绍了,我是不会记得的,你不用白费心思了。”
博济古笑道:“今天我一定要让姑娘记得我才行,不然我会遗憾终生的。”
冯婉清脸色微微一变,瞥了博济古一眼,又望了望善保,善保拨开博济古的胳膊冷冷说道:“博兄,这两位姑娘是我的朋友,还请你自重,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拉起苏芸还有冯婉清的胳膊就要离开,遏尔扎却突然的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他们三人道:“善保,干嘛这么着急的走啊,有了美人相伴,连朋友都不认了。”
善保忍着怒容道:“既然说是朋友,为何对我的朋友这么无礼。”
博济古道:“我们只是仰慕二位姑娘而已,别无他意,请二位姑娘不要误会。”
善保冷冷道:“我们已经开始误会了,博兄,还请自重,免得我们发生不愉快的事情,话既已说完,我们该走了。”
善保看着遏尔扎还挡在自己前面的一条手臂说道:“怎么,你要拦我?看来遏兄今天是有意要驳我的脸面了。”
遏尔扎哈哈大笑一声,只听身后一个汉子挺身而出,怪腔怪调的说道:“你有什么面子可言!这也是我们遏公子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说完狠狠的瞪着善保,似乎只要善保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就立刻要动手修理他。
遏尔扎假装劝架的笑道:“旺财你休要如此无礼,这位善公子可是练武的行家,难不成你想要讨教几招不成?善保你也不要见怪,这些下人总是那么无礼难以管束的。”
善保笑道:“我当然不会在意的,狗咬了人一口,人总不会再去咬狗一口的,失陪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拉住冯婉清和苏芸就走。
旺财听得此言却像是中了失心疯似的,大吼一声道:“小杂种,你骂谁是狗!先尝你爷爷一拳再走!”说完伸手就朝善保的肩膀抓去,似要一把扭断他的脖子。
善保却连头也不回一下,身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只挥手轻轻一拨又一挑,旺财就犹如一片柳絮一般仰面摔到了善保的前面。
旺财眼见自己还没有沾到对方的衣襟就被摔倒在地,顿时脑羞成怒挣扎着爬起来又挥脚朝善保面们踢去,善保微微侧身横着一掌击出,正中旺财胸口,这一次旺财的身子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接着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只能用眼神来表现自己的愤怒,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憎恨。
其余的家丁见状既想上前把善保等人擒住,又忌惮善保的武艺,生怕自己也像旺财一样狼狈摔倒,坏了名声,因此只是虚张声势的把善保三人围住。
博济古和遏尔扎似乎是没有预料事情的发展会突然变成这样,一时也怔住了。
遏尔扎心里盘算道:“早就想要收拾这小子了,今儿这事情既然已到如此田地,且先试探试探他的武艺也是好的,反正到时进了木兰围场也是要和他有一番血拼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因此悄悄使了个眼色,其余的几个家丁像条恶狗,突然之间被打了鸡血一样,张牙舞爪的直扑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