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迸溅着.滴落满地.我站起身子向躺在地上抽搐着的人看去.正是那个旅馆老板.旅馆老板捂着自己的脖子.脸上的蹦起了青筋.他挣扎着看着我.眼睛瞪得溜圆.
“这就是命运.”我冷笑着看着他说.直到他的手缓缓地垂落下去.失去了呼吸.铁门已经被打开了.我将匕首别在自己的腰间.然后离开了这间充满血腥的石室.此时的我已经惨不忍睹.浑身上下满是血迹.
在铁门外是一条幽长的走廊.在走廊的两旁有很多这样的房间.全都紧锁着.看不到里面的场景.我踉踉跄跄的加快着脚步.终于.我看到了走廊的尽头.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向上的石阶.石阶上有一扇半掩的木门.我仗着胆子走了上去.透过门缝我看到.这里竟然还是那座旅馆.外面幽幽暗暗的.并沒有人经过.“吱”的一声.我推开了木门走了出去.这里正是旅馆的前台.原來这下面是类似于地下储物室的结构.我绝沒有想到.这么一间看似平常的旅馆竟然会埋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我长出了一口气.外面仍旧十分的昏暗.依然是黑天.我刚想跑出旅馆.但是我意识到一个问題.我所有的东西都还在三楼的房间里.沒有那些证件和钱我也无法逃离这里回到北京.我这样想着.转回身向楼上走去.“啪嗒啪嗒”我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脚步声.这空灵的声音在幽静的旅馆中显得格外的阴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内心的恐惧一直压抑着我.我快步的來到了三楼.
门开着.我所住的房间大敞着房门.我颤抖着走了过去.伸着脑袋向里面探望了一下.空空的.什么都沒有.我轻声地走了进去..发现自己的背包依旧放在那个地方.我的心算是放下一点.我背起背包转身走出房门.我满心现在只想回到家中.在下到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我刚要冲出旅馆的大门.但是却沒有想到.从远处走过來一个身影.那个家伙拎着斧子.我一下子就认了出來.雨衣男回來了.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躲在了楼梯的角落里.“咚咚”的脚步声越來越近.雨衣男进入了大门.突然停住了.我的心也跟着定格起來.我越发的紧张.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我才懂得一个道理.人最终都是要靠自己.
“咣”的一声.前台后面的木门被狠狠地关上了.看样子雨衣男走了进去.现在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缓缓地探出了头.果然.雨衣男不见了踪影.如果他走进地下室看到那样的场面后一定会追出來.那样我就再也沒有逃命的机会了.我这样想着.一下子站了起來.朝旅馆门口跑去.
再一次踩在草地上的感觉是不同的.即使冰冷却显得那样的惬意.我重新钻入了树林之中想要躲避他的追捕.我似乎是一个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不久我便看到了那条熟悉的马路.我正在紧张着.惶恐的张望着.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驶进了我的视野.这是一辆老版的出租车.车身似乎已经上锈了.而且车门摇曳着.看样子年代十分的久远.
我顾不上别的了.只是拼命的招手.希望这辆出租车能够停下來.那将拯救我的生命.但是人要是在倒霉的时候.坏事就会接二连三光临.那司机师傅就好像沒有看见我一般.驶着车子扬长而去.我望着车子的背影一阵痛骂.其实心里也知道.这荒郊野岭的.还三更半夜.沒有人会载你.我正担心着雨衣男会追來的时候.出租车却停了下來.幽幽暗暗的停在了路中央.我喜出望外.连忙跑了过去.
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沒有來得及休息.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师傅.开车.”我说.然后靠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脑海里还在浮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有一些疲倦了.原來人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会意识到.平平淡淡的活着才是真谛.
车子一路奔驰在苍凉的黑夜公路上.两旁的景色匆匆而过.我的眼前却迷离了.自己已经一夜都沒有休息了.终于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带.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人打着为别人洗清罪恶的名号进行屠杀.殊不知上帝安排掌握的命运是有定数的.沒有人能够去干涉.更沒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
我回头看去.一片黑茫茫的.但是远离了这里.心中还是有很多说不出的东西.我转回头.本來想小憩一会儿.但是我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題.车子行驶了这么久.司机竟然还沒有问我去哪.他就这样默默的行驶着.一言不发.
“师……师傅.”我轻声说道.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后视镜.这位司机戴着一个鸭舌帽.他将帽子压得低低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你要去哪.”那个司机说.声音极其的阴惨和低沉.他缓缓地抬起了头.透过后视镜.我清楚的看见.这个人正是那个雨衣男.因为他沒有眼睛.我“啊”的大叫一声.吓得差一点昏厥过去.司机猛地转回头看着我:“乘客.乘客.你沒事吧.你怎么了.”我这时才看清.这位司机并不是那个雨衣男.原來是自己的恐惧让我产生了幻觉.
“机场.”我长出一口气说.然后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我算是缓过一口气來.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好悬沒吓死我.后视镜中仍然是那个雨衣男.我几乎疯了.大喊着:“我要下车.停车.停车.”司机一脚踩了刹车.并沒有回头看我.我从口袋里随手拿出了一沓零钱扔给了司机.然后打开车门连滚带爬的跑远了.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出租车已经沒有了踪影.黑漆的公路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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