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敛眉，唐小玉说，“娘昏迷与我无关，我只是见她昏迷却查不出原因，就想到造遥言来报复莫家。”
“嗯。”章氏应了声，凝神看着某处，似乎在想什么。
看章氏这样，柳氏心知她对赶唐小玉离开一事还有犹豫，当下眸中一冷，说，“娘，你还在考虑什么？她都已经承认自己干的事了，这种女人，我莫家如何能再留？”
“就算她有错，也是我莫家错在前，如果我莫家的人对她好点，她怎么会想要报复我莫家呢？”章氏呢喃的语气说。
这明摆着是想袒护她！柳氏牙痒痒的。
不行，她绝不能允她再留下唐小玉，这个祸害她定要赶走！
“她不过是我莫家买来的女人，我莫家对她如何她都该欣然接受，她有什么资格怨我莫家？况且，若不是我莫家的人买了她，她说不定早饿死了。”
“不止是她，她家的人怕也活不了，咱们买了她，给了她饭吃，给了她家人足够生活一段时间的银两，她和她家人都该感谢莫家才是！”
她说得理直气壮，竟叫人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至少，唐小玉有那么一瞬间站到了柳氏那边。
她在想，如果她不是现代灵魂，而是这个时代的人，估计就会像柳氏这么想，会任凭处理无怨尤。
“施恩不求报，这才是善者！再说，我莫家买她来，本来就有自己的目的，咱们并不高尚，怎么还能理所当然的领人家的恩情？”
到底是老夫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有理有据的驳话。
“谁说要领人家的恩情了？我让她报恩了么？我莫家买她来，不要她报恩，只要她乖乖顺从，这样难道有错么？我们又没要求她做什么！”
“这……”章氏终于哑口了。
让她驳不出话来，柳氏十分得意，她扬了扬眉，说，“我莫家不求她感恩，可也不想她含怨，娘，留一个对我莫家有怨气的人在莫家，对我莫家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请娘不要心慈手软，赶她走吧。”
“你……容我考虑考虑吧。”这一次，章氏有些动摇了，不得不说，柳氏煽动人心的技巧是炉火纯青啊。
柳氏也没指望一下就能让章氏脱口说赶唐小玉走，反正她态度已经不坚定了，要赶她离开，指日可待。
心思落了下，柳氏勾唇，道，“娘考虑吧，不过，别考虑太久，不然，不定又出什么幺娥子。”
章氏睨了她一眼，懒得出言反驳，拂手让她离去。
柳氏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多逗留，便扭着腰枝走了。
她走后，章氏将她找来的证人也给打发了，直到屋内只剩唐小玉，她才开口，“你要怎样才肯安分的待在莫家不生事？”
她不是决定赶她走么？为何突然问这话？难道到现在，她还没对她死心？
唐小玉有些不可思议，若真如此，不得不说，她的固执实在是超过了她的想像。
眼珠狡黠一转，唐小玉嘟起嘴，一字一顿的落，“除非我能享受莫家二少奶奶该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