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欣兰,章平一行人在端木天瑞军营没有救出萧尹天,就快马追着送囚犯的队伍。
几人走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发现萧尹天一行人的踪迹,这样一来越是着急。一路上逃乱的难民见得倒是不少,但就是没见到过一个秦国士兵,向难民打听,也都表示摇头不知道。
就这样一直走了很久,才遇到两个满是伤痕的秦兵,上前一问,还果真是是押送萧尹天易感人的秦兵。但是只有两人,而且不见萧尹天和墨者。看这模样,中途一定遇到什么情况了。
“你们怎么成这样?囚犯人了?”和章平一起过来的士兵问起了那两位受伤的士兵。
“别说了,我们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我们遇到劫匪了,囚犯在前面不远处被一群劫匪押上山了,我们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看见说话的士兵满脸伤痕,衣服都扯烂了,不像是说假话,刚说完,就急着问章平他们要水喝,可能确实渴的不行。
“走,你们两带我们前去,将军有令,要放了囚犯!”
“要去你们去,我还要留着小命娶媳妇,不用带,就在前面大约五里的一座山上,走走就到了。”说完便躺在地上。看上去确实有些可怜。
“你们!哎!”
“算了,这位军爷,那你带你的兄弟回去,我们自行上山搭救!”章平决定和左仁,欣兰,妹妹亲自上山走一趟,那三位士兵不久便回军营而去。
这下欣兰和章兰的心里又是心慌了,怕了,劫匪在小姑娘的眼里从来都是地痞无奈,不是劫财就是劫色,辛亏萧尹天没有色可以劫,但肯定少不了皮肉之苦。这可是心中疼爱的人儿,欣兰心疼了,手捂胸口。章兰担心了,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四人来到山下,早已不见劫匪身影,向上走了一会儿才见到一个几根木头的简易寨门,也没有写明名字,寨门左右都是几十仗高的峭壁,寨门的宽度也仅一辆马车通过。四个大胡子大汉守着。
来到寨门前,四个大胡子上前询问阻拦,眼睛只是色眯眯的看着欣兰和章兰,两个姑娘觉得很不好意思,感觉就像自己脱光衣服,露出美丽胴体被人端详一样,于是更觉得恶心,毕竟两位少女还没有试过鱼水之欢。
章平和左仁说明了来意,对方依旧是不肯,没有办法。只能硬闯,章平和左仁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晕了,四位大汉虽然彪悍,估计是农民出身,被迫无奈当劫匪,所以不怎么会武功,反而显得笨拙。
就这样四人一路上到快半山腰的地方,正好碰到一群人,其中一些人很明显就是山寨的头领,萧尹天和战平一群墨者被捆在一颗颗大树上。
“萧尹天!萧尹天!”欣兰老远就看到了萧尹天,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捆着的萧尹天。眼泪直流,看着蓬头垢面的萧尹天,头发上还有许多树叶子,欣兰一边哭,一边抚摸着萧尹天的脸。萧尹天没有说话,但很是惊呆,想不到此时还能见到心爱的女人,心中很是觉得幸福。这一哭倒是惊动了这些山贼。
“你是什么人?快点去跟我拿下!”
“慢着!在下是被你捉上山这些兄弟的朋友,想必肯定有所误会!”章平上前说话,并行礼。
“看你样子倒是很懂规矩啊!”
当头的其中一个劫匪首领名叫赵河,早些年也是在秦军里当兵,上战场打过仗,瞎了左眼,后来因为做错事延误了军情,按照秦律肯定是要斩首,但是家中有老母无人照顾,只有逃窜上山做了土匪,都有十来年了。山寨中人数慢慢的越变越多,都快有六七十号人,多是流民,官府压迫不得已上山。山寨也只是抢劫官府和达官贵人,很多时候接济穷人。
章平和左仁,再三恳求,希望放了萧尹天,战平一行人。但是得不到首肯。章平本来不想说明自己墨者门子身份,但是确实无可奈何,动起手来,也不是办法。只好表明身份,毕竟墨者在劫匪中还是有些名望,很多人是很敬重的。
赵河一听说是墨者,很是惊讶。开始不信,顺势掀开章平左手臂,看到一个墨字纹身,便不再说话,这点他们是知道的,一般墨者门子手臂上都会有墨字纹身。
果真墨者侠义当道,在草莽英雄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这群人是马上给萧尹天,战平一行人松绑并表示赔礼道歉,并要设宴款待这些兄弟。
“章门子,实在对不住,小的有眼不识你们这些侠士,失礼了!”赵河面带笑意赔礼道歉。
“不必客气,一场误会而已,赵兄不必介怀!”章平和赵河一起寒暄起来。
说话无意间得知,原来赵河早些年前得到过章平的救助,只是时间久远,突然见面确实没有认出来。赵河一直都很佩服墨者。觉得那才是真的侠士。有一年山寨被秦兵围剿,带头的是一位姓秦的将军,但是他们没有围剿山寨,觉得赵河这群人也是受难之人,也就放过赵河,并且私底下说他也是墨者。这件事情赵河一直记在心里,觉得墨者就是他们这群人的再生父母,有侠义心肠。今天见到章平,于是打听起来,想当面表示谢意。
只是章平心里也是纳闷,秦国墨门自己还是比较熟悉,难道是秦门子,不对啊,那也不会带着秦兵啊?心中疑惑,继续聊天,便忘了。不一会儿赵河为了表示歉意,准备酒宴和墨者兄弟一起喝酒去了。席间,章平,赵河,左仁,战平那是相谈甚欢。只是不见萧尹天身影。
原来萧尹天和欣兰二人偷偷来到一处僻静的茅草亭私会。两人再次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胸贴胸,似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体温,那种柔情让人终生难忘。
“怎么这么傻,跑这么远,还不惜和你父亲闹翻了就是为了来见我,傻不傻!”萧尹天深情的看着欣兰,用手抚摸着欣兰的下巴。欣兰没有躲避,有点害羞,但还是很享受这种深情的抚摸。
“你就是个臭男人,这不是人家那么久没见到你,心里想你啊!你不想我啊!”欣兰脸都红了,连捶萧尹天胸部,接着便是扑进萧尹天宽大温暖的胸怀,两人再次抱在一起,脸贴着脸,摩擦着那份温暖与幸福。
章兰本来在酒席,看到萧尹天除去了,看见萧尹天衣服破了,本来想拿一件哥哥的衣服给萧尹天穿上,可是快走到茅草亭傍边,就看见萧尹天和欣兰的拥抱以及听到两人的情话。于是停了下来,紧紧的抱着衣服,心如刀绞,此时的她多么渴望萧尹天胸前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每个女人都是需要温暖,更当看到恩爱心中的那份寂寞便会成倍增加。这是一种不可得到的痛苦。
章兰还是决定安然离开,带着衣服。
大家都准备离开山寨,等候了很久,才看到萧尹天和欣兰出来和大家会合。章平心里有数,其实大家都有数,有的人不说而已,只是战平心直口快,也喜欢开玩笑,这一路和萧尹天相处,也了解很多,觉得萧尹天是个可以深交的兄弟。战平大吼一声:“兄弟们,快点回去准备了,明天又可以喝萧尹天兄弟的喜酒了,哈哈!”
长笑一声,策马飞奔而去。
章平,左仁和赵河以及寨里兄弟一一道别,便离开山寨,飞奔咸阳。找到秦国墨门落脚,然后参加墨兼盟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