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按照规则,早早地来到了5层的大会厅,看着班里的同学们一个个地来到这里集合,我也隐隐有些不安。
西天取经回不来并没有说本次的游戏任务是什么,反而是来到五层之后再说的。看样子,这次的游戏不会简单,甚至说可能会很棘手。
我倒不是很担心,因为我的异能,我对自己完成任务的能力还是很看好的,只是不知道其他人该如何度过这次游戏。
我稍稍有些担心的看着王珂昕,虽然只是同桌的关系,但是我对她还是比较关心的,她平时对我也不错,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卷入到这次游戏当中,虽然她还没有被派与任何任务,不过我也是很担心她的安危的。
“怎么样,王诩,有什么打算?”王天明来的比较早,他走到我身边问道。
连任务都还没发,我怎么知道有什么打算,况且这次游戏的难易程度我也无从确定,你让我能告诉你些什么?
我暗暗想道,当然没有说出来,毕竟不能那么驳人家面子。
“还没什么打算,等着任务发布下来再说好了。”我说道,同时清点着人数。
“唔,不用数了,还有7个人没来,我想他们不会连命都不要地迟到。”何义开玩笑的说道,同时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兄,千万别在这一轮丢了命。哥几个可不能少一个。”
我看他如此乐观,也就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那是,这场游戏过去也不知道还能活几个,反正咱几个别少就行!”
“说什么呢?有何义保护我还能出事不成?”张岚漪听到我们几个的交谈也走了过来,身旁跟着王珂昕。
我看了看她,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还好,没有因为游戏的原因感到失落或者忧郁。
我也放下了心,等着8点的时候西天取经回不来发布任务。
随着最后一个同学进了会议厅,大门突然重重地关上了。发出了“砰!”的重响,有的没注意这边的同学也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游戏已经开始了。
“叮叮……”手机响起,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西天取经回不来的任务消息了。
“同学们,恭喜你们25个人活了下来,接下来,请在中间的桌子边上围成一圈,咱们玩‘抢椅子’的游戏~游戏很简单,25个人,这里却有24把椅子,大家围在桌子旁边。待我发布命令才可抢椅子,如果抢跑或者离开桌子,将会受到惩罚哦~这轮游戏中,惩罚3人就会结束。”
这时我才发现屋子中央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着几把短刀,一副匕首,一柄唐刀和一把手枪。
冯茗暄冲上前去抢到了那支手枪,兀自摆弄着。我也急忙冲上去,眼看着短刀匕首都已经被人率先抢到了,而且一只手伸向了那柄唐刀,我一着急,立刻开启了异能,周遭的一切立刻减缓了速度,我立刻走上前去,抄起了那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唐刀,看着它刀刃上反射的银光,我也是心底踏实了一些。
反观冯茗暄歪着头,举着那把手枪,看着周围的人,眼神中充满火药味。周围的同学出于对她手中的枪的恐惧,都避开她很远,她周围立刻空出来一小圈,自己立足于很安全的地界。
而拿到了匕首和短刀的几个人也是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每个人,生怕自己会丧失生存的机会。大家都紧绷着神经,弓着身,静静地等候着消息的发布。
十分钟,二十分钟,消息迟迟未发布,大家已经有些放松警惕了,的确西天取经回不来只说了自己亲自发布命令开始游戏,没有说多久才会发布命令……
的确很阴险啊……
“叮叮……”我手里的手机响了,看到亮起的屏幕,的确是西天取经回不来发的消息,我立刻冲了出去,同时我感到手腕被谁握住了,那只手的主人和我一起飞奔起来。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把椅子——无论是谁,既然选择相信我,我就要保证其安全。
我看到周围没有人抢这两把椅子,我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奔过去,稳稳地落座在凳子上,而我身后的人也顺势坐在了我身旁的椅子上。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王珂昕。她朝我挑了挑眉毛,我权当是感谢了……
她盯着我看得反而让我觉得面颊有点热,我立刻扭开了视线,看向场中央……
“啊?!只,只剩我了?”24个人稳稳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只剩下了一个人。
她就是班中的一个学霸——张瑞琪……
她是个性格十分内向的女孩,很少和别人有所交集,所以没有人帮助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没想到第一局她就被淘汰了。
“怎么会是我……”看到她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于心不忍。
由于她的内向。也从来没有得罪过大家的某个人,所以看到如此无辜的女孩就这么被宣判了死亡,大家也都是十分的不忍心甚至是愧疚……
看到这个样子的情境,大家也都毫无办法,生存之路就是如此的残忍和血腥,每个活下来的人的手里都沾满了死去的人的血液、沾满了邪恶。
“唉……”我轻声低叹,对张瑞琪的命运感到惋惜……
西天取经回不来:“张瑞琪没有抢到椅子,被处以枭首的惩罚,其他人请准备回到桌子旁,继续下一轮。”
“啊!”天花板上的一块金属灯罩掉了下来,引起了一阵惊呼,灯罩在落下的过程中产生了角度的偏差,可是却不偏不倚地飞向张瑞琪……
灯罩越飞,旋转速度越快,也越逼近张瑞琪的头,“嘶……”,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金属灯罩的边缘刺入张瑞琪的玉颈,不受任何阻挡地穿了过去……血擦满了金属灯罩,狠狠地飞向了墙壁。
灯罩“叮”的一声嵌在了墙壁上,微微的抖动着……上面还沾染着张瑞琪的血液。血顺着墙壁缓缓地流了下来,在洁白的墙壁上构成一幅诡异的画作。
张瑞琪的脖子一歪,整颗头颅掉了下来,在地上滚动着,缓缓地停在了角落,那一双美目还没来得及闭上,两颗宝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睁着,仿佛在无声地咒骂这该死的命运。
失去了头部的身体也无力支撑,向后栽倒在地上,血液从整齐的切口中喷射出来一些,又溅落在地板上,猩红的血液在地板的瓷砖上流开,扑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为每个人增添了心理上的压力……
“这这这……”有人说道。
“太可怕了,这样就死了?”另一人惊诧道。
冯茗暄瞥了一眼尸体,没有说什么,率先从座位上走到桌子前,手指放在手枪的扳机旁,等待着下一轮的比赛。
我也拉起王珂昕,一起走到了桌子旁边。
其他的人刻意绕开了张瑞琪的尸首,再一次围绕在桌子旁,等待着下一次命令的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