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婆婆微笑的看着我:“你已经猜到了?”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猜到,我还是不理解。”
蔡婆婆笑着说:“白狐把我换了出来,然后以我的身份,参拜血墓,被树人吞了下去。他现在在树人的身体里面。”
我吃了一惊:“他被树人吞下去了?那他会死吗?”
蔡婆婆摇了摇头:“短时间不会有事的。树人枝叶茂密,树大根深。即使白狐进入了他的身体,一时间也杀不死他。所以他在慢慢地寻找。一旦找到树人的要害,会发出致命的一击。到时候,血墓就被破掉了。”
我点了点头,嘟囔着说:“怪不得我到处找不到白狐,却只看到了树人,原来白狐在树人的身体里面。怪不得无名说他在生死之间。被人吞到了肚子里面,当然是在生死之间了。”
然后我又看着蔡婆婆说:“你来这里,是专程为了救我?”
蔡婆婆点了点头。
我又问:“你救我的方式,就是把我藏在孕妇的肚子里面?”
蔡婆婆微笑着说:“孕妇的肚子能藏多久?而且你总呆在这里,不是变成坐牢了吗?”
我笑了笑:“对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蔡婆婆说:“所以白狐教了我一个偷梁换柱的办法。”
我奇怪的问:“怎么偷梁换柱?”
蔡婆婆说:“你先诈死,然后装作投胎转世的样子。”
我惊讶的看着她:“诈死我见过,投胎转世也能伪装吗?”
她笑着说:“你听我说。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我把你的魂魄取出来之后,你的肉身就举行葬礼。只要在城中示意一圈,被盘古的眼睛看到就可以了,至于要不要埋在地下,那就随你了。至于你的魂魄。你要把生辰八字写在孕妇的肚子上。”ad_250_left();
蔡婆婆说到这里,指了指周围红彤彤的世界:“把生辰八字写在这上面。然后我把那孩子的魂魄带过来,让孕妇顺利的生下孩子。孩子出生之后,生辰八字就是你的。这样一来,树人会以为那孩子才是你。”
我茫然的看着蔡婆婆:“那树人会对付这个孩子吗?”土页丽圾。
蔡婆婆犹豫了一会说:“会。”
我有些着急的说:“那咱们不是把人家给害了吗?”
蔡婆婆苦笑了一声:“这时候,保住自己的命就不容易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我叹了口气,心里面有点乱。
蔡婆婆见我似乎不肯,又说:“白狐说,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就让无名看着这孩子。他虽然斗不过树人,但是也能抵挡一会,只要拖延三五天,白狐就可以杀掉树人了。”
我想了一会,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问蔡婆婆:“如果我把生辰八字写在这里。那么我呢?我自己的魂魄怎么办?”
蔡婆婆说:“你就没有生辰八字了,会变成一只孤魂野鬼,在世上飘荡。阎王小鬼,大罗神仙,都不知道你是谁。”
我苦笑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太惨了?”
蔡婆婆笑着说:“等白狐杀了血墓之后,会帮你把生辰八字换回来的,这个不难。”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蔡婆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你现在把生辰八字写在这里吧。”
我犹犹豫豫的要咬破手指,可是又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我正在踌躇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如意。你是在这里吗?”
这声音是无名的,我心中一喜,就要应声。
可是蔡婆婆拦住我了:“你不能回答,你回答了之后,树人也有可能知道咱们藏在这里。”
我笑着说:“咱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他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蔡婆婆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我对着外面喊:“是啊,我在这里。”
可是无名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在一声声的叫我:“如意,你在哪?”
我奇怪的看着蔡婆婆:“为什么他听不到我说话?”
蔡婆婆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个小道士的功夫还不到家,听不到你的喊声。这样吧,我们两个主动出去找他吧。”
蔡婆婆拉着我的手,从孕妇的肚子里面走了出来。
我看到孕妇正站在床边,而病床上则是我的肉身。
除了孕妇之外,旁边还站着孕妇的老公。方龄,以及无名。
方龄指着孕妇说:“刚才我正在和他们说话,如意忽然就摔倒在地上了,幸好他们两个帮忙送到医院来了。”
无名点了点头:“是魂魄找不到了。不过……罗盘上说,魂魄就在附近,我怎么偏偏不能确定位置呢?”
忽然,他咦了一声:“找到了。”
然后猛地回过头来。
其余的凡人看不到我和蔡婆婆,无名是能看到的。
他有些着急的说:“你怎么回事?魂魄怎么跑出来了?被这老婆子勾出来的?”
无名说了这一串话之后,很快吸引了病房里面其他人的注意。
方龄拉着他的胳膊问:“你见到如意了?”
我对无名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这件事有点复杂。”
无名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我走出来了。我们找了一间没有人的屋子,然后躲进去了。
我把蔡婆婆告诉我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问无名:“怎么样?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无名听了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奇怪的看了蔡婆婆一眼,又在我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你相信这个人吗?”
我愣了一下:“她是蔡婆婆,我当然相信她了。”
无名摇了摇头,又背着蔡婆婆说:“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
我的心里面咯噔一声,因为这也是我正在担心的。我对无名说:“你会道术,要不然,你帮我认一下。”
无名苦笑着说:“我倒是想帮你认,可是我没有见过蔡婆婆啊。”
我想了想说:“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不是她的真面目就行了。”
无名偷眼看了一会,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是真面目。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我有些担心地说:“哪里奇怪了?”
无名小声说:“她的身体里面,有朱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