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上门求救(1 / 1)

望着面前的盒子,宁承玉抬起手,轻轻打开来。

杏儿等人都起了好奇心,头伸过来看。只见盒子里是一株琼珍,颜色赤红,散发着幽幽的清光。

见是这种东西,杏儿等都有些奇怪,琼珍是补气益血,好端端,怎么给她们小姐送此物来。

杏儿春雨只知道宁承玉昨日遇事,但都不知道是何等的事,宁承玉也一言未说。

此刻见有人送琼珍来,当然有些不明。

“这样大一朵琼珍,怕是有百年的生长了吧!”还是春雨识货一些,认得虽然是琼珍,但此株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镇国侯府到底是一方侯府,人参琼珍这种东西库房内自然不缺。但饶是这般,似这般盛大的琼珍,也是绝对南德一见的。

春雨叹道:“不知是谁,送小姐这样贵重的东西。”

那边,宁承玉已在盒底捞起了一片名笺,上面淡若烟云的字迹,王。

宁承玉已然知道此物是何人所送,她只是意外,王琴突然会送此物到府上,显然不是随行为之,况且琼珍这种珍贵的药材,常人等也不会随便送出手。

这是何意?难道、王琴竟然得知了她昨日的遭遇?

宁承玉自然无从得知。若说王琴真的知晓了她昨日的遭遇,又是从何处得知的?王家宅院看起来那样萧条寥落,王琴更是深居简出,难道一切竟都不如表面所见到?

王琴此人……

宁承玉伸手将盒盖轻轻盖上,轻轻道:“将此物收到库房里吧?”

还是春雨说道:“送此物来的人,显然是希望小姐服用,小姐不用吗?”

宁承玉道:“我如今无碍,不需要浪费此等贵重之物。收起来、以备不时只需吧。”

见小姐似乎也并不是不珍视此物,春雨只得依言拿起,准备送到库房中收起。

出门时却见到一个慌慌张张跑进来的丫头,险些将春雨撞倒。

春雨扶住了门框才算是稳住了身子,但是动静已经惊动了屋里的宁承玉和杏儿。

宁承玉凝眉朝门口望过来,只见那撞到了的春雨的丫鬟更加惊慌,抬起脸来叫了宁承玉一声:“大小姐!”

宁承玉只觉得这丫头眼熟,但也知并不是自己院子里的。

正这么疑惑间,那丫头已经道:“大小姐、奴婢是锦荣院的!”

锦荣院,在这府里只代表一个地方。是伶人小诗、居住的院子。

宁承玉这才算想起来,这丫头的脸确实是被宁无求赐给小诗的那些丫鬟中的一个,只是不知怎么会此刻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你有何事?”宁承玉来到门前,望着那丫头。

那丫头此时含泪一拜到底:“求大小姐、救救我家姑娘吧!”

小诗在府中没有品级,只得以姑娘相称。

宁承玉见那丫头默然落泪的样子,想到自己这一阵子确实不曾想过小诗,不由皱眉问道:“你家姑娘出了什么事?”

那丫头闻言抬起头,眼里还有未尽的泪水:“姑娘落了水,才被人救上来,现今躺在屋子里,求大小姐去看看!”

小诗在府中无依无靠,且现在天气已经转凉,湖水中不说冰寒彻骨,也是极为难熬。小诗一看就是身子骨弱的,这番落了水,听着丫头传话也是不尽不实,当下真是不知如何起来。

宁承玉没有想多久,几乎立刻就道:“春雨,你且去库房,杏儿,你随我一道去看看。”

那丫头闻言大喜,忙又给宁承玉磕了个头,这才起身领路。

到了锦荣院,只见院子里也没见几个丫鬟仆人,宁承玉明明记得,宁无求在得知小诗有孕后,是吩咐了身边的亲信给小诗添置了不少得用的下人,现时却不知为何无人。

那丫头一脚踏进院子,已经是忙不迭地跑到门前,一把将门推了开来。

一时间,一道冷风从门内旋出来,宁承玉带着杏儿进去。只见那榻上,单薄的身躯躺在那里,棉被盖在身上,毫无动静可言。

那丫头抢先来到了榻前,就哭起来:“姑娘、大小姐来了……”

宁承玉皱了皱眉,这情景,怎么都比她想的要糟。

宁承玉和杏儿来到跟前,见到小诗躺在床上,气息微弱,丫头在她床前叫唤,也毫无反应。

宁承玉见到小诗的一只手袒露在棉被的外面,不由伸出手想要触碰。

却被杏儿拦住:“小姐,还是不要过了病气才好。”

宁承玉看了她一眼:“无妨。”说着,已是握起了小诗的手。

只见手中如同握了冰块一样,手指之间还泛着丝丝凉意。这却是严重了。

宁承玉看向那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发生了这样的事,怎地没个人去请大夫?”

那丫头抹泪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叫静儿,不是奴婢不愿意去请大夫、实在是……”

宁承玉见静儿只顾垂泪,言谈间似有顾忌,像是想说、又有些不敢的样子。

杏儿是个人精,立刻就对那静儿言语:“有咱们大小姐在,你怕什么,有什么赶紧说出来,免得耽误了你家姑娘,到时候你可后悔不起!”

静儿抖了一下,抬眼瞧了宁承玉。见她神色平静,似是对这一切,都不曾真正上过心。

静儿不禁又垂下泪来,片刻后又暗暗咬咬牙,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她看着床上的小诗,心里又是难过,只觉得除了自己,怕是再不会有人管姑娘的死活。

当下再也不顾忌什么,竹筒倒豆子一样便说出来:“非是奴婢不愿意去请大夫来,而是奴婢,根本出不了这侯府的大门。门房见到是锦荣院的人,根本就不放人出去,任是奴婢们想尽办法,也没法去通知大夫来!”

宁承玉眸光一动,不消片刻,她几乎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的授意。

左小婉看来从来没有放过小诗,今次正好借此机会打压,而且看此情形,小诗似乎凶多吉少,这般拖延着不请大夫,很可能祸及生命。

旁人的生命,当然不在左小婉眼中。左小婉眼中,只有一个个需要除去的眼中钉。

宁承玉思及此,已经对杏儿道:“你且先出府,将附近的大夫尽早请一个过来。”

杏儿已是机灵地应了一声,立刻就返身除去。

静儿听说出去请大夫,原本暗淡的脸孔终于亮起来,她不住地道:“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宁承玉再去看小诗,这时才有心问道:“她怎么会落水?”

宁承玉知道,小诗“怀孕”之事,宁无求已经放在了心上,在小诗平时的起居中,也有不少双眼睛在盯着。加上小诗的性情,也属于谨慎之人,怎会突然落水遭难?

静儿面色有些吞吞吐吐起来,自然不是她不信任宁承玉,而是其中隐秘,她也说不上来。

“姑娘本来是从不出门的,奴婢原来也只是在外间伺候,今日上午的时候,原本伺候姑娘的人尽皆被撤走,奴婢也是临时调到姑娘身边服侍。后来姑娘说腰酸胀痛,想要出门去走动,奴婢就陪着姑娘出去,原本就是在附近的荷花池边上走走、可是、可是奴婢中途突然被管家叫走,过了半日才事毕回来,等奴婢再来到荷花池旁,姑娘已经、已经……奴婢赶紧去喊人来救,可是喊了半日也无人、姑娘白白在水下泡了许久,后来还是一位熟悉水性的婆婆路过,才将姑娘给拉上来……”

说完,那静儿已是泣不成声。不知是否心中也有怨怪自己之意。

原本宁承玉来时看见院中无人,已经觉得奇怪,这会子听说上午时人就被撤走,不免再也不疑其他。况且静儿突然被管家叫走,其中自然也是有猫腻。

但左右现在已经着人去请了大夫,一切自然是能等小诗自己醒过来,才算是真相大白。

宁承玉当下也不多问,只嘱咐静儿去准备些热水来,先给小诗擦了被水沾湿的身子,也算去一去体内寒气。

可是床上小诗还依然没有起色,反倒脸色烧红起来,片刻,再试她的额头,也已是滚烫一片。

一旦起了烧,自然就更凶险,静儿再度落泪道:“还是多亏了姑娘昏迷时,让奴婢去请大小姐来,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来小诗也知道自己在这府中孤苦无依,最后也只能抓住宁承玉这根救命稻草。

宁承玉看着小诗昏迷不知的脸,想起第一次在府中相见的样子。

伶人半生漂浮、身世跌离,小诗走到如今,甚至包括假孕,无不是在踏一条刀子铺成的路,可她瘦弱的身躯,也是咬着牙走过来了。

没有人说她不是在为自己博一条路,这世间多女子身世如蒲柳,但每个人都拼尽全力挣扎求存,都在誓与命运抗争到底。

这份勇气,即便卑微,也是让人敬佩的。

外头已经传来了杏儿的声音:“大小姐、大夫来了!”

身材肥硕的大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跟在杏儿的后头,杏儿一进门便指着床上的小诗:“快,给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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