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头坐下。
秦皇先给颜晓惜抽了椅子,等她坐好了,又细心地替她铺好餐巾。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自然舒展,眉梢眼底都是宠溺。
樊炫看着眼热,心也热,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
把颜晓惜安顿好了,秦皇冲其他人说:“赶紧吃,我老婆的暗恋者请客,大家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这话说的……
都元畅都不由替他脸红,扫了一眼颜晓惜,她倒是神态自若,看向秦皇的目光满是赞许。
薛明海了然一笑,碰了碰都元畅,“淡定,习惯就好。”
樊炫嘴角一抽,看来父亲说得一点儿不假,秦皇对颜晓惜一直很好。
唉……
大家也确实饿了,特别是颜晓惜,一幅埋头苦干,风卷残云的架式。
秦皇吃得斯斯文文,不时给颜晓惜夹个菜,填个水。
樊炫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只等着秦皇来挑衅,可他一直按兵不动,好像这餐桌上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忐忑地坐着,怎么都是别扭的,又看着秦皇在那儿有意无意地秀恩爱,他就坐不住了。
樊凡冲他连连使眼色,他只好咬咬牙,拿起一瓶茅台,起身给秦皇倒了一杯。
秦皇看了看他手里酒瓶,又看了看他,云淡风轻地问:“这酒我敢喝?”
樊炫脸上一热,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举起来,“我先喝。”
仰头一口倒下肚,他举着杯子冲秦皇亮了亮,“该你了。”
秦皇却不动,“你看,我差点儿忘了,我老婆不让我喝酒。”
“噗!”
旁边的都元畅刚喝了一口茶,显些全喷出来。
薛明海呵呵一笑,火上浇油,“这是,小兄弟,我嫂子的话,我们都当是圣旨。”
樊炫本来窝着气,存心跟秦皇斗酒,没想到他给他来这手。
开口闭口都是“我老婆”,他能不这么小心眼儿么?
秦皇把那瓶茅台往樊炫眼前一放,仿佛这酒他请客似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喝,之前又主动要求喝酒,那这瓶都归你了,喝吧,尽情地喝。”
樊炫……
樊凡陪笑问:“秦总,是不是小炫把这瓶酒喝了,今天这事就算完了?”
秦皇微微皱眉,似乎很是费脑。
颜晓惜赶紧替他说:“嗯嗯,算完。”
她知道秦皇心里还疙瘩着,都不知道这家伙还有什么鬼主意折腾樊炫,她也不想让樊炫太为难。
听颜晓惜这么说,秦皇眉头一松,“好吧,既然我老婆说可以,那就可以吧。不过,一瓶太少,两瓶吧,凑个双。”
樊炫的脸都变了。
这可是茅台,两瓶下去,他不得醉好几天?
“行行,小炫,喝吧。”
樊凡虽然心疼,可谁让他这儿子先做了那样的事,后果自负,也是没办法了。
樊炫看了看颜晓惜,心里又委屈难过又无可奈何,一把把酒瓶子仰头就灌。
一瓶很快见底,他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又拿起第二瓶。
颜晓惜看他拿瓶的手都颤了,看着于心不忍,刚要说什么,秦皇的眼神瞟过来,她张了张嘴,到底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