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运气不好,参与了宏源大厦项目,成了胡九成和胡昌瑞两人明争暗斗的牺牲品。”
秦书凯这么一说金室长瞬间明了,“胡九成还不肯放过胡昌瑞?两人到底是亲戚,你说他这又是何苦呢?”
秦书凯笑着道,“一旦结了仇那还有顾什么亲戚不亲戚?要的就是把对方打倒,让对方诚服!”
“你觉的胡昌瑞能斗得过胡九成吗?胡九成毕竟是一把手书计,我担心胡昌瑞早晚要吃亏。”
秦书凯却有不同看法,“之前我也认为胡昌瑞肯定不是胡书计的对手,但是现在孙家大公子孙庆伟来到南航市,我倒是觉的说不定胡昌瑞如果能找准时机的话,真能斗倒胡书计。”
“这话怎么讲?”
秦书凯见金室长想听也不隐瞒,慢悠悠解释说:
“孙庆伟是孙家人,他一来胡书计难免把他供起来绝不会让他吃亏。这个孙庆伟出身高,哪怕手段再狠也比不过胡昌瑞这种小地方混上来的官员鬼主意多。只要胡书计心有忌讳,胡昌瑞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金室长抬头看向秦书凯,眼神温柔道,“让你这种一心干工作的领导干部整天琢磨官场勾心斗角的事,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秦书凯把女人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细细摩挲,边莫边说,“王书计和牛生长把我放到南航来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领导职位适合我,本来他们心里就还有另一层指望。”
“什么指望?”
“他们都希望我能把胡九成拉下马,否则,为什么明知道我和胡书计是尿不到一壶的人还放到一起,对他们来说,我不管采取什么手段把胡书计搞定就行。”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王书计和牛生长会有这样的打算?他们两人在很多方面还是不错的干部!”
“他们是不错的领导,但是就事论事,事情明摆着”,秦书凯说,“胡书计通过孙家的关系谋到了南航市一把手的位置,傻子都知道只要他干的好,接下来即将要取代的便是王书计或牛生长的位置。
王书计和牛生长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哪怕心里对胡九成颇有忌讳却不方便私下动手,所以才会把一直跟胡九成关系不好的我调到南航市来。”
金室长恍然大悟!
“难怪王书计和牛生长总喜欢在各种场合表达对你的欣赏,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你不用想那么多,有需要的时候我提醒你就好。”秦书凯温柔眼神俯视怀中的女人,嘴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金室长也仰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短暂的温柔过后,金室长想到了什么,问,“再怎么说你现在的职位也比胡九成低,万一他在公众场合不给你好脸色看怎么办?”
秦书凯凶有成竹,“放心吧,目前还轮不到我跟胡九成正面冲突,胡昌瑞和胡长达两人比我更想看胡九成吃瘪。”
金室长明白过来,“有胡昌瑞和胡长达在前方冲锋陷阵,你只要找合适机会给他俩煽风点火就行。”
秦书凯冲她竖起大拇指,“聪明!”
…
第二天一早,秦书凯上班后头一件事就是打了个电话给胡昌瑞,“胡局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找你有事。”
胡昌瑞现在很信任秦书凯,连忙屁颠屁颠跑过来。
一进门不见外口气,“秦布长,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秦书凯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你先坐下喝口水喘口气,事情要慢慢的谈。”
胡昌瑞口中应一声在秦书凯对面坐下。
“秦布长,上次请你帮助的关于刘爱华当招投标主任的事定了吗?”胡昌瑞喝水也堵不住嘴巴,满眼期待问。
“刘爱华的事我既然答应你当然没问题,你还信不过我吗?”秦书凯淡定道。
胡昌瑞闻言脸上一喜忙笑道,“我怎么会信不过秦布长呢?咱们南航市的干部谁不知道秦布长不管在哪个地方任职,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行了。别拍我马屁了,我着急找你来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你说你说。”
胡昌瑞喝完水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秦书凯抬眸看了他一眼先给他打一道预防针,“一会我不管说什么你先别激动,咱们有事慢慢说,行吗?”
秦书凯略带严肃的态度让胡昌瑞心里不由一凛,他直觉接下来秦书凯要跟自己说的话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他勉强挤出笑道,“放心吧,不管什么事我都能听得住。”
秦书凯点头,略带低沉的嗓音道,“昨晚从市为组织部传过来的消息,说胡九成他可能要……”
“狗戳的胡九成又想干什么?”
“你先听我说完,我听说他已经给市为组织部的领导下达指示,可能你的职位将要被调整。”
“什么?”胡昌瑞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不会真把老子调到人大或政协吧?”
“不是人大也不是政协。”
“那他要把我调哪去?难不成比人大政协还不如?”
“不是调整,是免职,免去你文化局的局长职务,让你以当组书计的身份继续主持文化局的工作。”
胡昌瑞愣住了!
下一秒他像是火药炸开,“他胡九成是不是疯了?他是非逼着老子跟他正面刚才痛快是吧?”
看到胡昌瑞气红了脸,秦书凯忙安慰他,“你先别着急,市为常委会还没召开,关于你的职务任免问题还没形成正式文件。”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南航市现在被他胡九成一手遮天,他既然已经给市为组织部的领导下达指示,常委会上还能不过?”
胡昌瑞说的也是实话。
秦书凯沉默下来。
“秦布长,这事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昨天我刚在胡九成办公室跟他大吵一架他今天就弄了这么一出,他这纯属利用职权对我进行打击报复,让老子难堪啊。”
“我知道。”
“你不知道”,胡昌瑞情绪前所未有的激动,“他现在就仗着自己是一把手书计,手里有权可以随便胡作非为,我要不是怕……”
胡昌瑞话没说完,秦书凯却早已猜到他想说什么。
胡昌瑞无非是怕万一自己跟胡九成彻底撕破脸斗起来落一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下场占不到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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