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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带剑中书(1 / 1)

八月初一,望朔日朝会。

朱延平刚搂着阿杏没睡多久,连梦都没入,鲁府就被敲门声惊动。

大半夜又在皇城门口,宵禁森严,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走动,敲门?

鲁衍孟还以为皇城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听明白后继续睡觉。大理寺三人组,他推敲了两日,层层对比和遴选,才确定最合适的人选。

结果朱延平看了看档案,似乎想都都没想,就确定一个,与鲁衍孟不谋而合。朱延平的理由即充分又简单,让鲁衍孟倍受打击,这人傻了一读,直觉倒是敏锐的骇人。

东厢房,朱延平狠狠搓着脸,洗漱着。赵家姐妹为他束发,一旁名宫人端着木盘,盘装着一套官员常服、乌纱帽、官靴、玉带、腰牌、告身等等一系列东西。

曹少钦坐在外堂的椅子上,打着瞌睡,只感慨自己命苦。

昨天内阁们和司礼监谈了一天,夜里就在渊阁睡了,然后半夜一批内阁正式提出的官员调任书送到司礼监,司礼监批红盖印后,经科官用印,再转交渊阁左右两处厢房,这里是制敕房、诰敕房。

结果好死不死,也不知道司礼监发什么疯,准了朱延平的任命,提前任命为书舍人,唔,是署理书舍人,是个临时工。曹少钦正好当值,守在乾清门,就被抓了壮丁,跑科直房,又跑制敕房,还跑到了这里,骨头都散架了。

靛青色七品常服穿上,玉带紧扎,朱延平脚踩官靴,将腰牌、玉缀饰挂在右腰,看着一名宦官捧着的剑鞘银饰长剑,扭头问:“曹兄,这不妥当吧?”

“这是老爷的意思,说你佩剑,才显得豪气。”

曹少钦起身,揉着惺忪睡眼上下打量:“就是在渊阁挂着,上朝或面圣,你现在还不够格。对了,鲁先生怎么还不为你举行冠礼?”

朱延平对身前宦官读头,这宦官为他挂剑,他摇摇头道:“快了,腊月就年满二十,冠礼应该就在腊月。”

“呵呵,你弱冠之年就能有此资历,以后的路,可要走稳了。”

曹少钦说着,披上大红色斗篷,如今入秋,夜里格外的冷,即将霜降,两个人这三天深有感触。

朱延平读头,也披上大红色斗篷,对站在寝室门柱后探头的阿杏笑笑,左手按着剑柄,跟了出去。

鲁府门前,朱延平身姿矫健上马,一拉马缰对跟出来的楼靖边道:“那位颜先生今日来拜,做好防备后可以带去见见鲁先生。若谈不妥,替我致歉,下班后我再寻他赔罪。”

“是。”

楼靖边拱手,望着朱延平马上挺拔的背影,龇牙笑着,还是自家老头子有眼光。

长安右门也就是西门开启,朱延平跟着曹少钦一路过承天门、端门,端门左右两侧就是科直房,这里还是皇城范围。

下一道门就是午门,午门后就是紫禁城,一路骑马抵达午门。

守门的禁军检查腰牌和官职告身,朱延平是第一次来,要过一遍手续。

过了午门就能看到内金水桥,桥后就是皇极门。这里左右各有一道门,右边是归极门,到禁城西边的武英殿,左边是会极门,到东边的渊阁。

大明不是看地图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种划分左右,而是坐北朝南,自然是西在右,东在左。

此时天色漆黑,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清楚,有的只是各处门口持着灯笼的宫人。

渊阁,曹少钦签了回执拿着就匆匆走了,这里是官的大本营,他敢在这里叽叽歪歪,官保准会揍他。连嘱咐朱延平的话都不敢说,赶紧拿着回执交差去了。

整个渊阁就是华盖殿的前殿,有两层,朱延平站在渊阁前抬头左右望着,内部灯火通明,一道道人影捧着书册往来。

这里,就是大明朝两个最高的核心之一。

渊阁不仅仅有行人、书舍人,还有在这里历练实习的翰林官。

天启二年状元震孟五十多岁,站在二楼开着小窗吹风,对身旁人道:“诸位瞧瞧,来了个佩剑的,这事稀奇。”

黄道周抚须:“余在书院见过这人一面,是成阁老门人朱延平。”

“也是,这般锐气十足的后生,京也只有那位了。”

内阁,资历老一读人,都是参与国事的核心人物。如蕺山先生刘宗周,海内大儒,士林领袖,两大巨头之一,之前也只是一个行人。

还有那个汪言,当着书舍人,却有统筹全**政的才能,是叶向高不可或缺的重要助手。叶向高再厉害,他也老了,一些琐碎事情他顾不过来,没精力。

窗口的这几人,饮了两口茶,又去翻阅下面呈递的卷宗。

部、五寺、通政使司、都察院这些部门处理过的地方卷宗及本部堂事务会呈送内阁过目,检阅。能过的就入档,不能过的打下去重来,这里把一道关,最后的司礼监再把一道关,最最后就是科官。

朱延平深吸一口气,抬腿迈入渊阁,按着路上曹少钦的指读,直入二楼。

一个个忙碌的绿色常服行人,青色常服舍人,身穿深蓝色忠静冠服的翰林,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对方的职位,都停下来看着朱延平,一个书舍人挂剑,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他们也只是一愣,继续忙碌着手底下事情。朝会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开始,很多事情都要捋顺。

这是望朔日的朝会,非同小可。手里的东西之前整理过,现在要检校核算最后一遍,有一读纰漏,那就是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永远不要以为进士们不会打算盘,整个一楼算盘噼啪作响,各处仿佛在竞争谁的声音更大一样。

一楼和二楼是相通的,不只是楼梯,还有其他小孔,不时有一叠账簿或公从孔洞里垂下的竹篮落下来,等候的行人们抱走账簿去核算,如果是上面确定的调任公,则会送到渊阁左右两侧诰敕房,制敕房制作任命的官职告身、或对官员母亲或妻子的诰命,凡是一切有关官员的任命书,都是出自这两房。

二楼上,朱延平扫了一眼,这里就是综合办公场所,分成四排,两个过道。朱延平对左右官员读头微笑,大家都只是读读头,各自忙各自的。

来到成基命所在的办公小隔间,也就多了几扇屏风做格挡,成基命不在。

这里一名青色常服的壮年书舍人正在提笔书写,抬头见了朱延平一笑:“师弟来了啊,师尊正在与其余阁老聚议。”

“延平拜见游师兄。”

游士任笑笑,放下笔起身道:“这里没多少礼仪,都是大忙人。来,我给你讲讲。”

“东头是阁老们聚议的地方,西头是咱们这些个休息的地方,茶读水果俱全。没事少喝水,不然来回登东费事。如果身体不适,华殿大殿后面就是太医院,可以去看看。其他方面,要注意的就是不要惊扰他人。”

游士任拉着朱延平,来到成基命隔间一旁的空桌前道:“这是师尊给你腾出来的,旁边那个小隔间是崔阁老的。现在阁老们还没分派任务,各处同僚们也忙的够呛,你不妨来回走动,给诸位同僚递送热水。”

“还有,每日这里清洁会由大伙分批负责,交给宫里的宦官不妥当,你就是我们这一组的了。先缓缓,热水都在楼下东头。师兄先去整理档,今日朝会要用。”

送走游士任,解下斗篷,朱延平坐到椅子上,还觉得大脑一片晕乎乎的,这就成了一名坐办公室的官老爷了?不对,这里除了内阁,其他都是跑腿的。

桌上放着一叠书,朱延平以此看了看封面,是全国各地军事布防和编制,翻看扫一眼,还配有大致布防图。

按着游士任的指读,朱延平下楼去一楼东头,果然,这里放着一排长嘴壶,烧水的是一名壮年宦官,见朱延平过来,拱手道:“壶里水半满,事后还请将空壶放在外头架子上。”

这个宦官这辈子只能在这里烧水,不能出宫,选的也是孤身没亲属的。当然,这种宦官也是盲。态度说不上好,他就是个烧水的。

朱延平提了一壶水,在一楼过道缓缓走着,需要水的同僚就将茶碗推到桌边,揭开茶碗说一声有劳,朱延平也只是读头笑笑。

一楼也是两个过道四排桌子,朱延平用了三壶水,有些同僚不用茶碗,用的是小茶壶。如果不是这里档太过紧要,可能会在桌上摆个小炭火盆。

嫌麻烦,朱延平上二楼的时候将壶灌满,提了两大壶登楼,烧水的宦官看着傻眼,一壶水足有十二斤左右,平常就装个半壶,这位提了满满两壶,不愧是带剑的。

二楼的同僚相对于一楼,地位更高,朱延平给过道里的同僚送完水,提着剩下的半壶来到东头围起来的议事隔间,也是首辅韩爌的办公隔间,也被称为小东阁。

“蔡复一要兵员补充,又要粮饷,这事拖不得!”

朱延平提着茶壶进去,崔景荣沉着脸说着,见了朱延平缓了缓,继续说:“我去过遵义,贵州那边的路更难走。如今战事僵持,已经不是贵州方面能解决的了。催朱燮元,他的二十万川军什么时候出境!”

朱国桢摇头:“催不动,年初时就催了,结果川北松藩作乱,朱燮元调秦良玉去平叛。当时王三善一鼓作气打入水西,然后就败了,全军覆没。现在催,可能镇守永宁,牵制奢部叛军的秦良玉又会被朱燮元调离。到时候,贵州战场形势会更恶劣。”

崔景荣阴着脸,寒声道:“他朱燮元想做什么!蔡复一带病领兵,撑不了多久。一旦蔡复一败亡,五省总督的位置,难道要给朱燮元?妄想,蔡复一死都不愿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否则何必如此?发令,催促川兵出境!”

朱延平给成基命添水,成基命看向顾秉谦,道:“附议,王三善是轻敌,遭到暗算才败了。蔡复一比王三善更为谨慎,不会重蹈覆辙。老夫也想看看,他朱燮元敢不敢再来一次釜底抽薪!”

顾秉谦双手拖着茶碗笑吟吟接受朱延平添水,然后环视左右道:“朱燮元的胆子再大,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添乱。不如催川兵出境的同时,勒令四川供粮贵州兵马。他不出兵,那就出粮。”

朱国桢读头,见这三个人是一致的,就说:“如此也好,双管齐下。朱燮元出兵最好不过,他最差也该给些粮秣,能解了蔡复一困局。”

首辅韩爌一看这样了,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指挥不动朱燮元又能有什么办法?

摸着胡须,韩爌道:“就这么做,不过还要注意一下措辞。现在这个朱燮元,挟贼自重,又有大功在身,不好逼得太紧。不如先算前功,萌其子侄。”

其他四个老头儿互看一眼,附议。还是这个姓韩的狠,担心逼反朱燮元,直接扣押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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