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害怕我。虽然此刻,我已经觉察出了他的这种感觉。但是我觉得这是毫无道理的。
我林可儿应该不是一个让人感到害怕的人。可是我面前的这个人,他为什么带着如此的眼神在打量我,这让我感到很是奇怪。
此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这间屋子静悄悄的,让我感觉到有些别扭。在这种别扭中,我很是尴尬地听见我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它在提醒我中饭的时间真的到了。
而也正是这两声肚子咕咕叫的尴尬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我对面的那个男人,终于抬起了原本看起来似乎有些粘滞的眼皮。
“好了,林可儿,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对你呢?”现在,他终于再次说话。“时候不早了,我想如今我是以别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这层伪装的皮并不能让我在这里呆留太久。可是对于你,我现在感到非常地困惑。时间不多了,现在我希望你能够跟我走。”
听眼前的这个人这么说,我的心沉了一下,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让我跟他走去哪里?
现在,我已经知道他是哪里人了。并且隐约觉得如果说他让我跟他走,很显然是到赛纳人居住的地方,那也就是地下了。
如果说,去赛纳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赛纳人居住的地下,原本正是我所期望的,因为我知道,我从白夜一那里知道,阿玛祖现在正在那里。
可是现在,如果按照这个人的说法,我现在跟他走的话。那么我觉得这几乎就跟绑架没有任何没有差别,而跟他走了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我感到很没有底。有一种潜意识,它带着强烈的恐惧,让我抗拒着这个人的要求。
“去哪里?”我问道。
“林可儿,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住处吗?并且你已经发现了我们进入到我们地下的方式。现在我直接带你进去,这样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此刻,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带着一种阴阳怪气的声调说道。
听到她如此地讽刺我,我心中还真有些不痛快,此刻,我的脸皮情不自禁地颤跳了两下。
现在,先不说我原本心里不知不觉产生的恐惧。,就说他这种讽刺我的语调给我带来的恼火就足以让我爆发一些什么。是的,面对他爆发一些什么。
说实话,这个人说的不错,他说在二十年前,我曾经当着里二村很多人的面在羞辱他,辱骂他。
虽然这事回想起来,我觉得有些后悔,因为毕竟,做这种事的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人品太差。
辱骂他人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有时候觉得有些人真的该骂,一些人,你就是觉得他脑子就像差了一根筋一样的。然后行为呢,也就是说,就是很阴险,很缺的那种感觉。我觉得这种人,如果他靠近你的话,当然得把他骂死。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具体我为什么将这个人骂得狗血喷头,我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
此刻,我眼前的这个人看着我,似乎带着一种威胁的气质。对于他的威胁,我是觉得相当好笑的。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给我的感觉确实阴险,但是我还真的不把阴险的人当回事儿。
现在,我并不明白这个人的身份,此刻,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了解一下。
“你是谁?为什么要披着林森的外衣?”现在我冷冷地对他说道。
此刻,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我已经感到非常厌恶了。我想即使我现在冷冰冰地对他说话,也已经是对他客气的了。
“是啊,我是谁!”就在他听到我的说话之后,仿佛恍然大悟起来,“确实,林可儿,你现在不知道我是谁,因为我披着林森的外衣。哈哈,说实话,我现在还真的挺进入角色的,我披着别人的外衣,竟然真的当自己变成了别人,都忘记了我是谁。宁可儿你如果不提醒我,我还真的当自己是林森了。”
我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别入戏太深,忘记了自己是谁就好,你永远是你,一个人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最好不要披着别人的皮去招摇过市,迷惑他人。”
他听我这么一说,再次愣了一下,“是吗?我招摇过市了?”
“是的,你在我眼前招摇过市了。”此刻我对他说道。
“好了,别说了。为自己找借口谁都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谁都会。”此刻,他仿佛变得彻悟了起来。“说实话,我现在披着别人的皮,那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总不敢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因为。。。。。。”说到这里,他愣了一下。然后,才渐渐的说了下去。“因为我的皮是丑陋的。”
听眼前的人这么说话,我倒也是愣了一下,我想我们的对话就在无数的意料之外进行着。
没有人认为自己的皮是丑陋的。也难得我眼前的这个人如此坦白。竟然直接说自己的皮是丑陋的,因而才借用了别人的皮。
“如何地丑陋?”我问他。
他听到我的话,哈哈大笑了一声。“人长着一张丑陋的皮,无非是因为有一颗丑陋的心。”
见眼前的人这么直爽,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有些人长着一颗丑陋的心,还非得给自己装逼,露出一张美丽的皮。并且还找出各种各样为自己装点了美丽的皮的行为找借口,做各种恶毒的事,为自己的行为找各种的理由,就是全身不戴着一个善字和反省。
而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是他能够如此露骨地说出自己长着一张丑陋的皮,带有一颗丑陋的心,我觉得这样的人还是有良知的。
而那种没有良知的那种人,长着丑陋的心,做着丑陋的行为,还要为自己的皮贴金,借用了别人的皮,还真的当成自己的皮,装逼到了一定的境界,那种人才是最可恶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还并不那么地可恶。看起来,他应该还不至于是那么无可救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