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贡本辛也理解,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去保护另外一个人身上,而且实际上,有时候,贡本辛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保护。
现在,贡本辛已经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他的屋子里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的心情顿时变得大好。毕竟,那种时刻处于被人监视的状态之下的感觉是很糟糕的,哪怕这种监视自己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
不过,在贡本辛觉得心情有些轻松的同时,他也有些紧张,因为,他很害怕此刻会突然出现什么人,让他继续处于一种被监视的状态中,所以,当他来到屋子外面,见到没有人的时候,他便加快了脚步,朝着屋子外走了过去。
看起来,贡本辛这一次行走也并不是带有目的性的行走,很显然他并似乎并没有想好自己该去哪里。
就这样,他在外面胡乱地走了几步之后,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一段距离,接着他又返回来,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就这样,他在这里尔村漫无目的地走着。
现在,贡本辛这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太多的人,大人们大多在田里劳作着,有些人也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而那些李亚春的孩子们以及塞纳人的孩子们,他们都分别在不同的学校里接受不同的教育。
里尔村的孩子们教育稍微显得严明一些,他们大多数在林舍里先生的教育下,学着一些他们必须学的一些理论和实践知识。而塞纳人的孩子们则相对自由一些,那些小的孩子们并没有太多的管束。甚至有时候,贡本藤建议直接将他们放养,让他们去体验大自然的山山水水,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偶尔,那些领队的老师们会给孩子们布置一些作业,而且作业有时候直接是让他们思考人生,或者思考一些,对于孩子们来说显得有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所以,塞纳人的孩子们相对于里尔村的孩子们来说,要自由得很多。
现在,贡本辛在这里尔村的范围内四处游荡着,看起来,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时而走到那片花海里,时而又远离那个地方,来到一条小路上,他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在这道路上走着。
直到最后,一个背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汉博,那个是翼铭。”现在,当翼铭的背影出现在水晶球上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对身边的汉博说道。
“是的,可儿,他是翼铭。”汉博听我这么说,便回答我道。
听到汉博说话的声音,我便转脸看向了他。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说话声音中有一种让我感到奇怪的东西,那似乎是一种酸味。
而当我转眼看向了汉博的时候,果然,我看见他的脸上似乎写着一种醋酸的味道。
当我看懂汉博的意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汉博,我看见你吃醋了。”现在,我对汉博说道。
“是的。”汉博听我这么说,也不回避,直接回答我说道,“我当然会吃醋了。可儿,说实话,在二十年前,我就已经吃醋了,只是当时,因为我年轻,所以,这些感觉并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已。”现在,汉博说道。
听汉博这么说,我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汉博,当时我真的没想那么多。说实话,对于翼铭,我还是有些好感的,只是,这种好感可能并不是像你所理解的那种意思。”现在,我对汉博说道。
“可儿,你应当懂得一个异性的心,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是不希望在她的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其他的异性。不管这种感觉是何种程度的喜欢,或许,这种喜欢就如同你对一个物品的喜欢一样,喜欢去研究,喜欢去探究,但是,作为一个对于爱你的异性来说,这本身就是一种伤害。”说到这里,汉博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
“其实,喜欢这个概念本身就很模糊,有的时候,他甚至和爱就差那么一道的距离。当你刚刚开始觉得对某一样东西感兴趣的时候,或许,你并不觉得那是一种爱,但是时间久了,这就能够直接成为可能通向爱的阶梯。”说到这里,汉博转过脸来看向了我,此刻,他目光诚挚地对我说。
“可儿,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异性,一个异性对你的爱,是绝对地排他的,正因为这种排他性,所以,势必对我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现在,汉博说道。
“对不起,汉博,为什么二十年前你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你的感受,我一定会小心地去面对你,不让你受到伤害。”现在,我看着汉博,很是愧疚地说道。
“哈哈,”听我这么一说,汉博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和刚才那种充满酸味的语气显然是不一致的,“可儿,我刚才所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在二十年前,我那酸味儿过了之后,它们并没有在心中停留多久。不是吗?可儿,你是谁,我难道还不清楚吗?只是,我也明白我那股酸味儿没来由而已。”
“不不,汉博,是我做的不好,我应该考虑到你的感受,只是,当时我没有。”现在我是真心地在向汉博道歉。
“不,可儿,你别这么说。”汉博听我这么说,便赶紧说道,“如果说你觉得对我心存愧疚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要知道,错的是我,而不是你。”现在,汉博看着我,目光闪闪。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智慧的光芒和宽容的睿智。“如果说,二十年前,对于一些事情我还并不能够太明白的话,那么,走过了一些人生的道路,对于一些东西的感悟,我自然要胜于原先许多。而如果,面对我们目前面对的这些事情,我们都无法怀着一颗通达的心去面对的话,那么,这二十年,我们不是白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