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贡本藤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之后,她努力地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并且,此时,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身体里血脉的运转方向。现在,他需要积累自己的内力,在短时间内将这些内力大大地提升一步,因为现在,他身体里内力的积累,并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却还要为了他的那个此刻正在筹建中的十几人的部队。这个法术小部队,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塑造成形,然后,在里尔村这一带取得决定性的统治权,所以现在,贡本藤努力地调整着自己体内的内力,努力地提升它们,他想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它们提升到一个比较高的高度。
这种事情对于一般的法术修炼者来说,一定是非常难以做到的。但是,贡本藤知道,像他这样一个早就迈过了法术的殿堂的人,而且,在这么多年来,他对于法术的领悟,也有了一些超乎常人的不同的感悟,对于他这样的人,在短时间内创造奇迹,他还是充满自信的。
所以,当贡本藤想到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强大的时候,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现在,他再次地运转了体内的内力,然后,努力地想让自己安静下来,让自己的身体的内力再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就在此时,贡本藤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他原先在面对他的那些部下的时候的那种心烦意乱,显然,很不相同。很显然,现在他的这种心烦意乱,几乎是来源于另外一个方向,而且,这个方向,却是从他的血脉深处传来的。
当贡本藤的心中生出这种不安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因为,这种感觉,在他来说很是奇怪,或者说,以前,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但是即使如此,这种感觉对他来说还是有一种淡淡的似曾相识的味道,那就仿佛是,在他的父亲离开他前几天,在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样,现在,他竟然有了一种与他那个时候很是相似的感觉。
当贡本藤身体里的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他觉得十分地困惑。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现在,它再次出现,贡本藤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时,在贡本藤的心中,有一种淡淡的,但是却似乎又浓浓的隐忧。现在,他有些担心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已经离开里尔村,或者说,离开他和弟弟这么多年了,并且,当他离开之后,便杳无音信。
有时候,每当贡本藤意识到父亲的如此的做法的时候,他常常会感到有些愤怒。在心底深处,他时常会责怪他的父亲如此无情地抛弃了他和他的弟弟,并且,还一去不复返了。父亲如此地绝情,贡本藤有时候也会想到,是不是他曾经的做法有些过分了,让他的父亲伤透了心呢?但是,隐约中,贡本藤觉得又并非如此。贡本藤知道,他的父亲的性格看起来似乎有些孱弱,但是,在那种孱弱的骨子里,是那种僧人的不屈不饶的傲骨。贡本藤也知道,一般的情况根本就无法改变他。
所以,贡本藤也知道,父亲并不是那种能够轻易地被现实打败的人。所以,当贡本藤的心中传来一种隐隐的担忧的时候,他的第一感觉想到的就是他的父亲。但是,当他再次细细体会的时候,他的直觉便觉得那一定不是他的父亲。一个几乎是一个神一样存在的人物,他不会有事的!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出现了那种隐约的担忧的感觉,又源于何处呢?当贡本藤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强烈地疼痛了一下,此刻,他弟弟的那张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的,这一定是他的弟弟!这种感觉的根源一定来源于他的弟弟!想到这里,贡本藤不禁更加担忧了起来。是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一直忙于努力地修炼功法,还真的忽视了他的弟弟。贡本藤记得,自己上一次和他弟弟交心的日子已经是许多天之前的了,那个时候,他知道,他的弟弟依旧执着于那个女孩。而这几天,他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还真的将他的弟弟疏忽了。贡本藤想想,自己这几天似乎都没怎么遇见他的弟弟,他也不知道他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现在,突然,贡本藤的大脑里出现了他的弟弟曾经被林森他们几个孩子包围的情景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掉落了一身冷汗。
难道,是贡本辛出事了吗?想到这里,贡本藤不禁更加担忧了起来。并且此刻,贡本藤觉得,这种担忧很有可能是来源于他的弟弟。以他弟弟的这种个性,贡本藤总觉得,他的弟弟就是让人不放心。
当贡本藤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猛地站起身来。是的,贡本藤记得,自己曾经在百忙之中还从自己的这些精锐的部队中,抽出了一两个比较能干的人,让他们时常照顾着贡本辛,按道理说,在他们的照顾下,贡本辛应该不太容易受到其他孩子的伤害。但是现在,在贡本藤心中的那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的驱使下,贡本藤觉得,他还是要去好好地关心一下他的弟弟。
贡本藤想到这里,努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让自己身体内的经脉,恢复了不少,接着,他站起身来,迈开了大步,然后朝着他屋子的大门方向走了过去。
当贡本藤打开大门的时候,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是啊,这些日子,他一直潜心于功法,门外的世界他几乎都要忘记了,似乎他都感到有些陌生了。此时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站在这外面的世界,便觉得清风拂面,心情非常地舒爽。
想到这里,贡本藤抬起头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了一下,然后,他便抬脚,朝着他屋子旁边不远处的贡本辛的那间屋子走了过去。就在贡本藤抬腿朝他弟弟屋子走的时候,他的心里始终泛着一种让他难以解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