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孩子们选择东游西逛,成群结队地游玩,甚至闹出些小事儿来。但是,毕竟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却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因此,也不会惹人注意。而翼铭自然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呆在小河边,没有人注意的人。
在这段时间,翼铭同样常常是一个人坐在小河边发呆。他就像以前一样,生活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实际上,在他的身边,变化仍旧是有的。这些变化也就是,原本,他拥有着深厚的功力,而这些内力都是虚魔平日里给他慢慢积累起来的。而现在,为了救贡本辛和林木,他身体的内力几乎消耗殆尽。不过,对于此,虚魔并不感到有多害怕,因为,虚魔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吸收来的那些灵魂,就会让他将其转变成翼铭身体里的内力,很快,翼铭会再次恢复的。
而对于那些用灵魂来提炼内力的做法,翼铭不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翼铭觉得,这就仿佛是蚊子生来就要吸血一样,既然已经做了蚊子,就不要考虑吸血是不是正确这件事情。
这一天,当翼铭像往常一样坐在小河边,眼睛望着那流动的河水,静静地感受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氛的时候,突然,在他的身后,他觉察到似乎有些异样,而当他转脸看去的时候,他发现那居然是林舍里先生。此刻,林舍里先生正微笑地看着他。
当翼铭见到眼前的这一切,他猛然一惊,此刻,他的屁股微微地抬了抬,显然,他是想站起来,因为,他真的没有想到,在他的身后,居然站着这样一个成年人。他不仅仅是一个翼铭想不到的成年人,而且,还是里尔村的那个曾经德高望重,或者说一直德高望重的林舍里先生。
此时,翼铭已经抬起了屁股,并且,看起来,他是想再站起来,但是,很显然,他的脚下一哆嗦,他的身体稍稍倾斜,差点儿掉进河里。
“小心!”林舍里先生见翼铭如此震惊,并且震惊出了这么大动静的慌张,于是,他猛然伸出手去,一把将快要跌进河里的翼铭抓了过来,然后,使劲用劲,便将他从河堤上拉回了岸边。
翼铭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此刻,他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林舍里先生,“林。。。。。。。林舍里先生,怎么会是你?”此刻,翼铭结结巴巴地问道。
林舍里先生看了看翼铭,他的嘴边微微地露出了一些笑意,“翼铭同学,”现在,林舍里先生认真地说道,自从上次遇见你,并且看到了你的一些与众不同的行为之后,我就经常会想到你,而当我想到你的时候,总会有些好奇心,所以,现在,我便忍不住过来看看!”
翼铭同学听林舍里先生这么说,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只觉得自己胸口突然汹涌着一股血气的味道,在这种境况下,他总觉得自己该吐出一口鲜血来表达自己的震惊才理所当然。
“嘿嘿!”此刻,翼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舍里先生,您既然过来看望我,我感到非常地高兴。但是,这小河边如此简单的陈设,我也不好招待您!林舍里先生,我看不如这样,我带您去我的小屋子里小坐片刻,然后,给您切杯茶吧。”现在,翼铭对林舍里先生说道。
翼铭的小屋,说实话,那是真的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小屋子,甚至那都不是一间完整独立的屋子,因为里尔村的姑姑们曾经从世界各地搜寻被人遗弃的孩子带回里尔村抚养。这些孩子们都被安排在不同的姑姑家,但是,他们并没有完完全全地融入这些姑姑的家庭生活,因为毕竟,孩子的数量太多了。很多孩子被安排在一些比较聚集的房子里,而这些房子中间都有很多小间,每一小间都会给一个独立的孩子居住。
在里尔村这种地方,土地还是比较开阔的,房屋建造起来也相对容易,因为造房的成本和技术都相对简单,所以,即使,孩子们的数量比较多,大家住得相对比较拥挤,但是,同现在那种高楼大厦的人口密度相比起来,还是宽敞了许多。现在,翼铭住的就是这样一间很大的房子中间的一间小间,总的来说,还是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的。现在,见林舍里先生突然来到自己的身后,或者说来到这块他已经习以为常的领地上的时候,翼铭总觉得不带林舍里先生到自己的那间小屋子里去倒杯茶,似乎不太礼貌。
不过,对于林舍里先生来说,他似乎并不介意这些细节。虽然平日里,他教育孩子们的那些繁文缛节中有一些有关礼节的教育,其中的一点,那就是好客之道,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有人来拜访自己,那自然需要到自己的屋子中切上一杯茶,然后好好地招待一番。因此,这种礼数的教育,也是林舍里先生的教育当中的一点。所以现在,翼铭也就努力地顺着林舍里先生教育的方向去做。翼铭知道,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来访,不是林舍里先生的话,他一定不会如此周到地考虑到礼数的。
不过,虽然翼铭坚持领林舍里先生到自己的屋子中小坐,可是,林舍里先生却摇了摇头,然后,他微笑地对翼铭说道,“不用了,孩子,我只是来看看你。”
翼铭没有想到,林舍里先生会主动地来看自己,并且对自己说这些话。因此,当他听到林舍里先生说这话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对他才好。
“坐吧,孩子!”看起来,林舍里先生此刻显得比翼铭还要轻松自在,仿佛这块小河边一直是属于自己的领地一般,此时,林舍里先生很是随意地坐在了翼铭原本坐着的身边的一块草地上。
听林舍里先生这么说,翼铭便也在他原来坐着的地方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