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锡明说:“我们进屋说吧。”
贝儿说:“你们进去,我守在这儿。”
4个人进屋后,费锡明将想买茶叶的事情说了。
女孩说:“大哥,你救了我们一家人,这个恩情是无价的,我们就送这些木架给你,茶叶就还是按锡明大哥讲的价格,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午阳说:“小妹妹,我不要你送木架,我既然买得起茶叶,就买得起木架。救你们的家人,纯属巧合罢了,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我如果收了你的东西,会一辈子良心难安的,好不好?”
“好的,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打劫匪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像你这么武功高强的人,赚钱是很容易的事情。爸,我今天最后一次叫你,你拿一张银行卡走吧,不要的话,你就走,你手里反正有钱。千万不要等妈妈醒来,妈妈的脾气你知道,你会死得很难看的。以后也不要来这里了,我和妈妈会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男人接过卡,转身就走了。女孩说:“锡明哥,让那位姐姐替我去一下银行好不好?我不能走开,要不然我妈妈醒来,不知道情况就会发脾气的,你们解释她也不会听。”
“老板,行不行?”费锡明问。
“行,让她去吧,办好了就在城里等我们。哎,怎么又来了摩托车了?”
女孩说:“肯定是那个同伙来了。他的钱我们不能收走吧?”
“小妹妹,你看呢?”
“算了,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现在也不缺这点钱了。让他留着给几个人疗伤吧。”
出门一看,果然,是一个50多岁的人,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来了,后面还有很多摩托车。看见同伙躺在地上,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大汉并没有立即大发雷霆,而是问:“怎么回事?”
还是那个先挨打的人说话,将事情前前后后地讲了。在此期间。午阳让贝儿坐摩托车走了。再不走,银行该关门了。
听完后,大汉说:“两位兄弟,小姑娘,对不起了。今天是我们的人没有道理,几位既然同意放他们一马,兄弟我也就只有感谢的份了。”
午阳听他说到这里,以为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贝儿刚刚走,50多公里的路程。被追上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大汉话锋一转,又来事了。
“可是我心里还是犯嘀咕。我这3个师弟怎么说也习武经年,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的,怎么就在这位大师手底下走不了一招呢?大师如此年轻,如果真这么厉害,应该在全国都很有名望了呀。”
午阳说:“不是人人都争强好胜,以武功搏取功名的。我习武只是为了防身,今天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汉说:“原来是位隐士,看样子是大隐隐于市了。今天兄弟我想和大师切磋两招,不知可否?”
“好,摆下道来,我们就切磋切磋。”
“我的师弟都有伤在身,我这做师兄的也不能独善其身,我们就不能点到为止了。”
午阳说:“好,咱们生死各安天命。”
首先那个为头的说:“大哥,你不能以千金之躯,与年轻人来生死相搏呀。我们伤了也就伤了,万一大哥也被他暗算,我们就连救助的机会都没有了。”
午阳说:“只要你们同意今天的事情今天了断,救助的事情,我们该出手时会出手的。”
大汉说:“好,有武林遗风。咱们光切磋还没有意思,得来点彩头,我这张卡上面有50亿,我输了,就都是大师的了,万一大师输了,你以什么作为彩头。”
午阳不知道如何说了,费锡明在场,说有钱肯定不行,说没钱又矮了一截,这时女孩说了:“老板,你们不是看了我家里的茶叶吗?我们就以茶叶为彩头了,反正你们请的人也来了,我大哥输了,茶叶你们搬走就是了。”
“好,这就有点意思了。大师,我们开始吧?”
午阳脱下西装递给女孩,抱拳说:“请。”
两人就在坪里游走起来。午阳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打斗,对方既然夸下海口,手底下绝对是有真功夫的。游走之间,对方摆出了螳螂拳、猴拳、蛇拳等几种起手式,但都没有进行攻击,午阳看着看着就不耐烦了,亮出八拳的招式,疾走三步,一招仙鹤亮翅,到了大汉头顶,一招仙猿摘桃,右手就卡住了大汉的脖子,落下地来,大汉就被带倒了。
午阳以为他还有反抗之力,也就没有放手,谁知道大汉竟然四肢乱舞,没了章法,知道他不行了。就松开手,放大汉倒在地上。
大汉爬起来,脸成了猪肝色,“大师,受教了。想我纵横江湖凡20年,不曾遇过对手,今天竟然不是大师的一招之敌,惟有双手奉上银行卡了。”
午阳没有伸手去接银行卡,而是淡淡的一笑,“大师,这就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了,我对大师的拳法熟悉,大师对我的这种乡间野拳是一无所知,焉能防备?彩头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但愿今天的事情,就跟一阵风吹过一样。”
大汉的手没有收回,“大师,您给足了面子,我们当然不会找后账了,也找不起。但是这银行卡得收下,要不然我这一辈子就无法在江湖立足了。”
午阳说:“没事,你走你的江湖,我做我的事情,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没想到女孩走过去就将卡拿了过去,“大哥,是我用茶叶作彩头的,我也并不知道你会赢还是会输,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将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这个彩头就该归我了。”
大汉说:“有道理。好了。我们走了。”
午阳说:“大师。你这3位兄弟都是只伤了手足,没什么大碍,那位就可能伤了脊椎,恐怕得疗养一段时间了,拳脚无眼,当时是那么一种情况,也只能说抱歉了。”
大汉说:“没事,相打无好手嘛。不能怪你。家师在治疗伤科方面还是造诣颇深的,不碍事。”
费锡明说:“你们请来的这些人,除了送你们下山的外,就留下来帮我们运茶叶了,工资我们来付。”
这时摩托车司机里走出一个人,到了费锡明身边,正要说话,费锡明用食指压在嘴上,司机就没吭声了。转身安排了摩托车送走5个人。
司机又过来,“费市长。你这个兄弟好厉害呀,我们还没有看清。就将人打倒了。”
“老四,什么费市长,我们可是老同学,还是叫明娃子好多了。你们现在有多少人,今天能够将茶叶搬完吗?”
“明娃子,我们是安排好了的,据说这里的茶叶是57吨多,木架是15吨多,我们这里有300多人,后面还有200多人陆陆续续会过来,每个人也就是两千斤,几趟就运完了。你们和老板讲好了没有?”
女孩说:“你们开始搬吧。”
老四说:“明娃子,你们得派一个人去下面汽车那里守着,这些人里面鱼龙混杂,难免将茶叶顺走,到时候要去找回来就麻烦了。”
女孩说:“锡明哥,你和这位大哥都下去吧,顺便点一下数。我在家里发货。四哥,我们母女的武功你们肯定听说过,你和大家说,如果谁敢玩鬼,就别怪我狠。”
费锡明说:“兄弟,我们下山吧。”
午阳笑笑,“小妹妹,我们会将茶叶钱放在费大哥家的,你明天去取就是了。我还没有想通,你们家的房子不大,怎么能放得下这么多的茶叶?”
费锡明笑道:“房屋里面都没有放茶叶,他们屋里有山洞,茶叶都放在山洞里,小妍,你带大哥去看看。”
小妍前面带路,进屋拐了几拐,没有看到茶叶,只有一些池子,午阳估计是用来给茶叶发酵的。再走,就是一扇双开的大门了。打开大门,走了几十步,又是一扇双开的大门,直到开了第三扇大门,后面已经是山洞的深处了。山洞里面很干燥,通风也良好,一阵阵淡淡的茶叶香味飘过来,沁人心脾。
午阳说:“这些茶叶的保管环境很好呢,不过这空气里还有另外的香味呀。”
小妍说:“大哥,你鼻子真灵,山洞的里面,我父母种了一些罂粟花,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了。”
“山洞里面种罂粟花?”
“不是山洞里面,是从这个山洞出去,里面有一个四周是峭壁的圆洞,面积很小,只有80米直径。我们家世代住在这里,一直都种这个东西,外人也知道我们家种,就是找不到地方。”
午阳说:“小妍,这东西可是害人的东西,别种了。”
小妍说:“以后不会再种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我们母女准备去外面的世界住了,以后茶叶也不会做了,要与以前的生活彻底断绝关系。”
“小妍,这些木架真是金丝楠木的?”费锡明问。
“我也不知道,妈妈说是老祖宗说的,这里面光线不是很好,没有通电,你拿手电筒看看就知道了。”
费锡明接过手电筒看了一会,交给午阳,午阳看了,木架上面是没有刷油漆的,木材间有一些若隐若现的金丝,应该就是了。再看看搁茶叶的板子,黑黑的,运转真气输进去,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出来了,是熟悉的檀香。摸了一下,木板都很窄,7、8厘米,5、6厘米宽的都有,两厘米厚,这些檀香木,就是价值连城了。
真气一直在眼睛里,出洞看看洞壁,似乎有宝贝,仔细一看,果然是钻石了。听说山洞里面是个圆圆的洞口,午阳就怀疑是火山口,果然没错,当然,也不一定凡是火山口都会有钻石的。当下也没有吭声,几个人没有去看罂粟花,就折回来屋里了。不能再拖延。要不然今天就没办法运茶叶和木架下山了。
出门后。费锡明说:“午阳市长。我们去看看茶树吧。”
午阳说:“看了干什么?”
费锡明说:“你这么喜欢喝茶,小妍家里有两百亩老茶树,你是不是请人将茶树管起来,每年的收获还是不小呢。”
午阳说:“好,去看看吧。如果我看了,就跟小妹买下来吧。”
小妍说:“大哥,我们连这个地方都不要了,茶树当然也不要了。你喜欢,就派人来采茶好了,不用买的。”
午阳想,火山口的钻石肯定要来开采的,顺便将茶叶采摘了,也挺不错的,现在也不必要跟小妍争,以后随便给她补偿就是了。
茶树离房子也就是百把米,这里的茶树跟午阳印象的茶树一垄垄修剪得平平的完全不同,而是高低错落。就跟灌木林差不多。生长在稍微平整地方的茶树大一些,也高一些。树茎有10厘米左右粗。高度有3、4米,要摘上面的茶叶,必须爬到树上才行。生长在比较陡峭的山坡上的茶树,相对来说就矮了不少,两米高左右,午阳伸手就可以攀到树枝,摘到茶叶的。找了个高一些的地方看了看,肯定有两百亩的,都是大叶茶树,也可以用来做黑茶的。
午阳和费锡明告别了小妍,就坐摩托车下山,山下公路的尽头,停了好几辆大货车,两人和司机聊了一会,茶叶和木架就运下来了。
老四走在第一个,停车后说:“明娃子,这些编织袋里面,每个都是50饼茶叶,是那个小姑娘看着装的,你们只要点编织袋数量就可以了。”
费锡明说:“按年份装了吗?”
老四笑笑,“可能没有,不过包装纸上面都有年份的,拿回去也容易分辨,反正要整理的嘛。我走了,还得跑几趟。”
“老四,运费是多少?”
老四悄悄说:“人家已经给了我30万,你们不用再给了,也不要吭声,我为头,总得多赚几个嘛。”
午阳说:“你把该给师傅们的给他们,我再给你10万,辛苦你,多照管一下,那些木板也要运下来,要不然回去没地方搁,还得重新做,麻烦。”
“好的,那就谢谢了。”
摩托车穿梭般来来往往,茶叶和木架、木板都源源不断运下山。看着看着天就黑了,小妍和她妈妈也都坐摩托车下山来了。
费锡明叫了表姑,午阳也跟着叫了。表姑往午阳面前一把就跪下了,以午阳的身手都没有来得及阻止。
“恩人,谢谢你了。”
按江湖的规矩,长辈给晚辈行如此大礼,午阳是应该回拜的,可他并不是江湖人。午阳赶紧扶起,“表姑,您这是干什么?慢说您是费大哥的姑姑,就是陌生人都是应该出手相救的。”
“锡明,这位恩人是谁?”
“表姑,这是我的领导,我的顶头上司。”
“锡明,你都是市长了,他还是你的领导,那有多大的官呀?”
“表姑,我和费大哥就是兄弟,您是我们的长辈,您就叫我小黎好了。”
“好,我就托大叫你小黎了。小黎,你是个真正的好人,我祝愿你福寿绵长,幸福安康。我家小妍不懂事,还跟你要茶叶钱,对不起了。”
午阳说:“表姑,我如果也不给钱,那与他们何异?”
小妍说:“黎大哥,现在他们给的钱,都远远超过茶叶钱了,就用这些钱抵茶叶钱好了,我将多的部分退还给你。”
午阳说:“小妍,我一下子是筹集不到这么多钱,但是我肯定能够想出办法来,给是一定要给的。”
费锡明说:“老板,我想是这样吧,等会我们下山后,查一下这个卡上面是不是有钱,有钱的话,就抵了茶叶钱算了。这些钱是你以命相搏挣来的,本来应该就是你的,你拉不下面子去接,小妍不去接,我也会伸手接过来的。表姑她们有了这么多钱,在哪里生活都足够了,吃利息都吃不完的。小妍,你们是准备去哪里?”
“我和妈妈商量了。就去你们市里生活了。平时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也能够应付过来。万一有了大事,就靠你了。今天我们就押车走,黎大哥只要告诉我地方,我准给你送到,你就放心吧。”
午阳说:“小妍,表姑,你们这个家真不要了?”
小妍说:“真不要了。这里是还有些茶树,还有那些东西。不过我一个女孩子,也管理不了。有钱了,不靠这些东西了,就在城里过安稳日子算了。”
午阳说:“只要修好路,还是个好地方的。修路也不是什么难事,花不了多少钱的,还是别舍弃了。”
小妍笑道:“黎大哥是城里人,喜欢这些山清水秀的地方,可是我们住久了,视觉疲劳了。就没有意思了。黎大哥,我们就送给你好了。”
“那不行。送给我不好意思,买我又买不起,不要提了。”
表姑说:“小黎,我们是自己真不要了,反正也没有房产证、土地证什么的,你什么时候修公路,建房子,让小妍过来帮忙张罗一下。”
“那也得经过当地政府吧。”
“什么当地政府,我都不知道是属于哪个村,哪个乡,几十年都没有干部进去过,你搞就是了。”表姑说。
午阳说:“表姑,那就谢谢您和小妍了。不过,这个事情肯定还要小妍的父亲同意吧?”
小妍说:“黎大哥你别提那个人了,提起来我妈妈就会生气。以后有机会我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你。现在你不用担心,派人来管理就是了。我给你留下手机号,在寒假结束前,你的人来了,找我,我带他们去接管。”
午阳说:“小妍,我没有懂种茶树、制茶叶的人呢。”
“不要紧,茶树不用怎么管理了,最多就是除草、施肥,做茶叶嘛,让我妈妈告诉我方法,我写下来交给你的人。以后再请我妈妈抽空指导一下吧。”
费锡明说:“老板,表姑,我们走吧。要搞也得过完了年再说吧。你们等会吃过饭走之前,还要跟县里的代销点说一声,茶叶卖完了,就不会有人再来了。”
小妍说:“好,就在路边上,我跟他们说一声。”
回到县城,去网上查了卡号,里面真有那么多钱,就放心吃饭了。饭后送走了表姑母女,午阳说:“老费,表姑她们真不要茶叶钱了,我筹集到钱以后,给你一些吧。”
费锡明说:“给我是什么道理?”
午阳笑道:“今天虽然打了架,也救了人,可是这些茶叶就是白来的嘛。自古的规矩,就是见者有份,我可不能吃独食。也不给你太多,就10个亿吧。你放心,我在朋友那里借钱后,就让朋友给你办卡,不会用你的名字,不会影响你什么。如果你不要,我就将茶叶交公了。”
“那你以后怎么还这些钱?”
“你以为我这些茶叶真的都是自己喝呀?肯定是要转让一些出去的。现在不知道能够卖到什么价格,如果利润比较丰厚,就再分一些给你。”
“那就坚决不要了,你借钱的利息也不少了。要不然你将茶叶转让出去了给我也是一样的。”
“不,过年上班就给你。”
忙完了这些事情,已经10点多了。茶叶让段凯接收,肯定没问题。至于开矿山,也不用急。
回到宾馆,宝儿、贝儿、彤彤、林华、爱莲、爱菊几个人在房间等他,其他老婆有的要么没有圆房,要么就是要带孩子,不能来陪他了。
进门时,贝儿正在绘声绘色地讲下午发生的事情,看见他进门,宝儿就问:“午阳,心不慌了吧?”
“不了,一点事都没有了。”
贝儿说:“看见那个小妍也不慌?”
“怎么了,我为什么看见她也会慌?”
“那么漂亮的小姑娘都不上心了?”
午阳说:“真的,我就没有认真看她一眼,是不是漂亮,我根本就没在意。再说了,看见漂亮姑娘就要,天下的美女多了去了,要得过来吗?山野村姑,美则美矣,毕竟化层次不一样,以后难相处的。”
贝儿说:“你这就看走眼了吧。小妍是重点大学的大一学生,放寒假回来的。”
“她那么个深山老林里面,是怎么读小学、学的?”
宝儿说:“是费市长的父母管的,你从她的谈吐里面没有听出来?”
“算了,不管她了,我们是不是还有自己的节目?”
“当然有节目了,现在开始。”贝儿学着主持人的腔调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