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安澜,“午阳,苗俊找你呢,你手机也不带,我接了后估计你在这里,就找过来了。”
午阳也不说话,一把将她抱住,浴巾早就掉地上了。
安澜说:“看看,脏东西都蹭我裤子上了。我怎么出门呀?”
午阳笑着说:“这就对了,出什么门啊。哎,好,这样就好了。”
安澜笑道:“午阳,我说,你肯定是种马投胎的。”
洗澡穿衣服时,午阳问:“苗俊说到了哪里?”
“在门口的宾馆茶室,跟熊刚强他们喝茶呢。”
“他上午就打了电话,我让他去潭州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知道,他没说,我也不知道你让他去潭州了。”
“走吧,我会会他去。”
“午阳,你看看,这裤子上的脏东西都干了,我得用湿毛巾擦擦去。骚劲那么大,有本事就再来一次。”
“晚上再收拾你,现在还有正事呢。”
安澜笑着说:“晚上本姑娘不奉陪了,得给姐妹们机会呢。午阳,近段时间不会出去了吧,那每天中午还是到双双姐的办公室来。”
“还说我骚劲大,你也不示弱嘛。”
“半斤八两呢,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你呀。快去吧,你再不走,我就不让你走了。”
“来就来,谁怕谁呀。”
带着黄鹂和洪菲菲来到门口宾馆,看见停了一辆草绿色的军用越野车,估计是苗俊的战友到了。午阳让黄鹂和菲菲去开车。自己来到茶室。果然有两个大校在座。熊刚强、郭志平和苗俊也在。
看到午阳进来,熊刚强和郭志平、苗俊都赶紧站起来,那两个现役军官倒反慢了半拍。也许在他们的意识中,还没有站起来迎接一个比自己年轻得多的人的先例吧。
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后,苗俊介绍说:“这位就是黎书记,也就是我们的老板。黎书记,这位是李忠文政委,这位是齐铁军师长。”
午阳伸手去跟李忠文握手。李忠文却立正举手敬礼,然后才伸出手来。午阳笑着说:“李政委,我是地方干部,你们不用敬军礼的。”
个子不高、有点发福的李忠文说:“首长,您是候补中委,部队只有大军区的首长才能进中委,给您敬礼是应有的礼节呢。”
高大英武的齐铁军也举手敬军礼,“首长,能够认识您,是我们的荣幸。今后如果首长能够放心让我们掌握部队。我们一定会遵守党指挥枪的原则,一切听党指挥。”
“好好好。军队有你们这样的彦俊指挥,我们的国家就一定能够长治久安,人民就能够安居乐业。请坐吧。”
苗俊说:“老板,我已经在公司的潭州大酒店订好了包厢,办完了这里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还有什么事就赶紧办吧,都过了4点了,得过去了。”
李忠文说:“首长,苗政委告诉我们,您什么礼物都不会收,我们也没有送得出手的东西。想来想去,就在驻地附近买了几块铁木砧板,家里肯定会用得着的。”
“你给熊主席、郭主席和苗董吧,我就领了你们的意了。”
苗俊说:“老板,李政委他们带来了十几块,我们都要了两块,其它的就给您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请您务必收下。这是真正的铁木砧板,而且是从难得一见的大树干上面锯下来的,好用呢。”
午阳考虑了一下,不收下肯定是不行的,场面肯定就会很尴尬。只有先收下,等会到了酒店,拿几件翡翠物件回馈他们就是了。家里厨房用的是巴西花梨木做的大桌子,上面既可以切菜,也可以摆放很多东西,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清洗,妈妈都念了几次,要去家具厂弄几块小的回来,现在看来不用去弄了。“好,我就不客气了。搬下来,先放在餐馆吧,等会我让家里人弄回去。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齐铁军说:“谢谢首长收下我们的一点心意。”
他说着就往外走,郭志平也赶紧跟了上去。李忠文说:“首长,这铁木砧板还要经过处理才能使用。处理起来也不难,先用盐水泡一两个月,然后阴干,再用烧热的食物油全部浇上一遍就行了。”
午阳笑道:“李政委,难得你了解得这么详细呢。”
出了门,看见黄鹂和洪菲菲站在车旁,午阳说:“李政委,齐师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美女大校。这位是黄部长的千金,某军区司令部二级部的副部长黄鹂,这位是我们省洪书记的千金,黄部长所在部的副师职参谋洪菲菲。她们是我**人的闺中密友,这次路过中南,自然是要来聚聚的。”
黄鹂和洪菲菲上前给李忠文敬礼,齐铁军手里抱着砧板,就笑着说:“两位美女小妹,微臣不方便给你们敬礼了,多多原谅啊。”
黄鹂说:“齐师长,您是首长,我们应该给您敬礼呢。”
齐铁军说:“两位的家族,在红军时期就是高级将领,是我们高山仰止的存在呢,我们的祖辈,还是他们率领的军队给解放的呢。小妹哪天蹭蹭蹭就到我们上面去了,微臣心服口服呢。”
洪菲菲说:“齐师长真幽默,肯定是个举重若轻的指挥员,前途不可限量呢。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呀?”
午阳笑道:“洪大小姐,这是切菜的砧板,没有见过吧?”
“我在部队也经常帮厨的,可哪有这么大的砧板呀,简直比锅盖还大嘛。”
李忠文说:“首长,铁木能够长到直径1米以上,也算是罕见了。怪不得洪参谋没有认出来。”
洪菲菲说:“黄鹂姐。我们也来帮忙抬吧。”
李忠文说:“使不得。使不得,只有8块,很快就搬完了。黄副部长,您这么漂亮的车,跟您的人,可是相得益彰呢。真是美人香车呢。”
黄鹂笑着说:“我可买不起这么贵的车。黎书记的叔叔是房地产商人,结婚时他叔叔送的,这款车。全球限量生产77台,价值4700万呢。我难得来一趟,当然要开出去过过瘾了。”
黄鹂知道李忠文不清楚这些,就一通乱讲。
“那上户后,不是5000多万了呀。首长,我看这车还是新的,恐怕都没怎么开吧?”
午阳笑笑说:“我是一次都没开,不敢开呢。叔叔硬是要送,退了他会不高兴的。”
李忠文说:“叔叔是个多大的老板呀?”
苗俊说:“也就是比黎书记的父亲小一点点。咱们书记的父亲退休后,掌管的基金会。就有两千多亿的资产,每年能够投放300多亿的慈善款呢。”
午阳说:“我父亲现在是彻底退休了。基金会也请了经理人了。我们走吧,这个车怎么坐呢?”
黄鹂说:“黎书记,坐我们的车吧,我们的车快。”
午阳笑道:“能快到哪里去?你以为是军牌呀?我还是坐齐师长的车好了,车上好了解一些情况。回来时就坐你们的车,你们得留一个人不能喝酒。”
“好嘞。出发吧?”
熊刚强说:“两位老战友,祝你们马到成功,从此平步青云,肩上将星闪耀。”
齐铁军笑着说:“谢谢老首长的祝福,我们也祝老首长身体健康,财运亨通。”他们以前跟熊刚强并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可熊刚强以正团职退休的时候,他们还是营职干部,叫一声老首长也没有亏什么,何况现在他还是黎书记的干将,在黎书记这里是说得上话的。
齐铁军他们没有带司机,苗俊是带了司机的,于是就3台车一起出发了。
“李政委,齐师长,你们看起来都很年轻呢。”午阳拉开了话题。
李忠文说:“我们两个受苗政委赏识,32岁就提了副团职,他退休时,又力荐我们接班,所以比正常的提升快了几年,不过现在也都44岁了,不年轻了。”
午阳说:“现在是和平年代,职务的提升,可能相对慢一些。现在部队提升最快的,是什么样子?”
开车的齐铁军说:“提升最快的,有38岁的集团军军长。人家那是军中骄子,国防大学的军事学博士。如果没有重大的变故,以后肯定是军委的领导人了。”
午阳想起来了,谭大哥应该也不到40岁,就已经是军长了,他有那么强大的家族集团作靠山,应该不比拿一张文凭差多少。当然,政治上的事情,是谁也无法打包票的,得罪了最高层,就算是树大根深,也是不堪一击的,到时候墙倒众人推,很快就可以连根拔起的。
“军队的干部提拔,应该也是台阶制吧,有什么任职年限的规定吗?”
李忠文说:“和平时期,很少有越级提拔的。但任职年限就没有硬性规定了。受到上级赏识,一年之内提两级,甚至三级都是可能的。所以在军中,上下级关系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想黄副部长,现在是大军区二级部的副部长,如果调到总部当几个月的参谋,提升为总部二级部的副部长,就是副军职了,再提升为部长,资格老一些的,就可以授中将衔,相当于大军区的副职了。55年授衔时,就有不少这样的例子。”
“部队也讲究任职经历吗?”
“既讲究又不讲究。”齐铁军说。
“此话怎讲?”
“有的职务的人选,是必须讲究经历的,比如集团军的军长,大军区、军兵种的军事主官,肯定是要在部队的基层任过职的,在总部任参谋、干事、助理员、秘书,下去肯定是不能担任这些职务的。除此而外,基本上就没有要求了,像政治委员、主管后勤的副军长、副司令等。”
午阳说:“跟地方上还是有些区别的。你们都是考上军事院校的吗?”
李忠文说:“是的,我们两个是79年考入陆军学院的,我是因为家里穷。上地方大学家里负担不起。齐师长就是从小立志从军报国。”
“李政委。那时候上大学还不像现在这样,需要自己掏大部分钱吧?”
“是的,学费、书籍费、住宿费都是全免的,可就是每个月20块钱伙食费,家里也掏不起啊。我家乡是在本省西部的大山里,那里土地贫瘠,家里6口人,只有两亩田种稻谷。基本上只能靠红薯和玉米度日。家里的收入,就是靠父亲砍一些杂木烧木炭。那时候木炭价格很低,父亲靠我们帮忙,每年还能烧4窑,大概有12000斤木炭,每100斤可以卖8块钱,大约年收入1千块钱。家里兄妹4个读书,还有爷爷奶奶跟几个叔伯共同赡养,就不可能有钱给我上大学了。我的高考成绩,是我们自治州的榜眼。可以上名牌大学的,那时候也不懂有助学金和奖学金。”
午阳说:“现在木炭价格都涨到每斤1块钱了。伯父还能烧吗?”
“后来我们兄妹是大一个走一个,每年就只能烧两窑了。这两年父亲年事已高,我们不让他烧了。烧木炭不难,就是难卖,我们兄妹每人给两千,也够父母生活的了,反正他们也节俭惯了。”
“李政委,参军也没有吃亏吧?”
李忠文说:“也不算很吃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家里弟弟妹妹都混得好吗?”
“好,弟弟和大妹妹是大学教师,小妹妹在自治州教中学,都干得蛮出色的。”
“孩子多大了?”
“18了,上大一了。首长,说起我跟老齐的婚恋,还有一段故事呢。”
“噢,说来听听。”
“我跟铁军毕业分到部队时,铁军感冒了,热感冒,挺难受的,我就陪他去师医院看病。我们去看病,一般不都是相信老医生么?在排队等候时,坐在年纪大的医生对面的女医生就说话了:‘你们两个新兵过来,我给你们看。’铁军坐着没动,我没病自然也不会动,没想到她就火了,‘新兵蛋子,架子还蛮大嘛,不就是想泡病号吗,我一样能给你们开病假条的。’铁军年轻时脾气本来就比较暴,听她这么说,也就上火了,就吵起来了。”
“后来呢?”
“后来被人劝开了。分到连队后不久,苗政委那时候是我们团政治处主任,挺热心地为我们张罗找对象,说老军长的女儿在师医院,也是刚毕业的。医学院是5年制,女孩比我们大1岁,铁军就以这个理由推脱。我倒是无所谓,就答应去看看。”
齐铁军说:“其实我并不是嫌她大,主要是因为她是**,我是平民百姓的子弟,怕以后被人家压着一头,老受窝囊气。”
李忠文说:“我邀请铁军跟我一起去,随苗政委到了师医院,对方是一个穿便服的中年人带着那女孩,就是那个吵过架的女孩。苗政委跟那大叔说了几句,大叔就找我问长问短,铁军跟女孩聊了起来。大叔问完了,对我挺满意的,叫女孩过来时,大叔还没有开口,女孩就说:爸,没有小李什么事了,我看中小齐了。铁军,你们才一会工夫,怎么就谈好了呢,我至今不理解。”
齐铁军笑道:“我年轻时,不是比你长得帅么?”
“帅个屁,满脸的青春痘。”
“人家不嫌弃,我有什么办法呢?她那天跟我说,其实我们去看病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中我了,想结识我,可是方法不对,大吵一架后我们走了,连个姓名都没留下。今天能够以这种方式见面,说明我们有缘。”
李忠文说:“她那个大小姐脾气,你不怕了?”
齐铁军说:“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们吵架?她当时说了,她父母是北方人,母亲对父亲特别体贴,两口子从来没有红过脸,如果我们能够走到一起,没有什么原则问题,她也能跟母亲一样。从开始谈恋**到现在,22年了,她还真做到了呢。”
李忠文笑道:“算你狠。首长,我是不是很没面子?”
午阳笑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美女被你好兄弟抱走了,你应该祝福他们,何必计较什么面子问题呢。何况,找对象见面不成功的,多了去了,跟面子无关呢。”
“首长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您比我会做思想工作呢。从现在来看,我就占大便宜了呢。”
午阳笑道:“是不是捡到媳妇了?”
李忠文说:“是儿媳妇。我跟铁军一直是搭档,从连队到师里都是。孩子们是一起长大的,读初二那会,我有次无意中看见两个孩子搂着亲嘴,就跟他们说了,你们现在还小,还要将精力放在学习上,如果你们学习成绩有进步,我就不反对你们相**,等考上了名牌大学,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齐铁军说:“老李,你这个家伙原来这么自私呀,都瞒了我们这么多年了。”
“你老齐家吃亏了吗?原来他们的学习成绩就是中流水平,到了初中毕业的中考,4个班250多同学,你们家闺女成绩第一,我们家孩子第二,高考一个上北大,一个上清华,如果没有我的思想工作,能有这么好的成绩?”
齐铁军说:“再怎么出类拔萃,还不都是你李家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