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宫新月便径直进了房间,想也不想的就准备关门,一只厚实的手掌却扒拉在了门沿,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让宫新月没有办法理所当然的把门关上。
宫新月往外面探了探脑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你干嘛呀?”不就是说要门锁密码吗?可是她刚才节奏那么慢的输了一遍,也就四个数字而已,难不成他还记不住吗?
紧接着一只脚也不由分说的横了进来,再后来夜景轩整个人也就直接站在了房门里面。
看着他低头弯腰脱了自己的鞋子,娴熟的从门口的鞋架上拿了一双看上去最大实际上还是很难塞下他的那双四十二码大脚的拖鞋,在宫新月不可置信的眼光中直接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喂!夜景轩,这是我家,是我家,我家。你家在隔壁好吗?谁让你进来的?”
所谓的经纪人不应该是凡事都要为他的艺人着想,更加什么事情都得听艺人的,更加会对他的艺人客气有加才是。
可是再看看她自己,她这哪里像是招了个经纪人?活脱脱的特别像招了个大爷过来。
大爷这会儿还二郎腿一翘,双脚搭在茶几上,悠哉悠哉的便开始抽起了烟,对于宫新月刚才提出疑问的话全然放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抽着他的烟。
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这不,抽了几口烟之后,更是不答反问,“你抽烟吗?”印象中自己变成猫和她相处的那段日子,她根本就不抽烟来的,“一个女孩子家里随时随地的准备着烟灰缸,是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会有什么人会来吗?”
宫新月以为夜景轩这话的意思是指宫新月这是知道有一天他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便早早地准备了烟灰缸。
而夜景轩突然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突然的就觉得味道有些不是滋味,是因为他笃定了这当然不是为了他而准备的,很显然是为了江辰希准备的。
“夜景轩你还真无聊。”宫新月真是哭笑不得,“女孩子家里怎么的就不能有烟灰缸了?谁还没个随时随地上门的亲朋好友了?”
其实宫新月更加想说的是,就算没有人来家里看她,就算来了家里的也都不抽烟,但是起码还能当个便捷的垃圾桶,关键时刻随手把小垃圾往里面一扔,有什么问题吗?
对呀!这怎么有什么问题了吗?
夜景轩已经起身四下打量,宫新月只好跟在他的身后,各种碎碎念他还真是无理取闹无聊透顶,偏偏又找不到可以阻拦他的理由。
这模样……居然也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宫新月猛的一拍脑门,随后想起前几天江辰希进来家里之后,也很现在的夜景轩一模一样,像极了是想从她房间里面找出点什么东西一样,根本就是带着那种像极了来捉奸一样的感觉。
宫新月再次被自己胡思乱想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为什么她会觉得真实捉奸的反应?就不能好好的当成是自己远道而来的朋友,想要参观参观她的新房子呢。
“夜景轩你看够了没啊?”看够了那就赶紧出去啊!
她这都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还真是非得让她说出请他出去的话他才会有自知之明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属于不好的行为吗?
不由得默默地在没心里面叹一声,这人脸皮真厚。
结果还有让她觉得更加厚的,那就是夜景轩在听完宫新月的问题之后,理直气壮的回答了句,“还没呢。”
还没呢……还没看够呢?
得得得,宫新月无奈的摆了摆手,“没看够那你接着看,我去……”犹豫了一下之后宫新月把她去放水洗澡的话改成了去阳台看看她种的花。
“你还会种花?那我得看看。”好歹他们当初也算是相处了差不多一个月,在夜景轩看来,宫新月就属于那种典型的连自己都很难养活的人,她居然还有那种闲情逸致养花。
那一排的绿萝也是看呆了夜景轩的眼,果然他猜想的没错,宫新月还真就是在阳台养了花,却是沾水就能坚强活下去的绿萝。
这种植物,基本上换做是谁都能养活,主要是它太过顽强的生命力。
夜景轩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时间竟也忘记了当初自己留在宫新月身边的那一个月,至少她并没有饿死他。
他现在却在一门心思的取笑着宫新月,笑话她也就能养养绿萝这种最好养的植物打发自己的时间。
更加最贱的脱口而出,像是活的动物一类的像宫新月这样的绝对养不活,然后就看到原本还一脸无所畏惧的宫新月的脸突然变了颜色,愁眉不展的模样看得夜景轩也跟着竟滋生出了几分哀愁。
“我还真就养不活小动物什么的。”宫新月随手丢掉自己手中的喷水壶,苦笑着说着,“就算是养活了也不一定留得住。”
夜景轩,“……”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家,自己当初就是一只小动物的存在于宫新月的身边。
可是她怎么能说养不活呢?
虽然天天都给他吃那个该死的鱼罐头还真是让他现在一听到鱼或者罐头的字眼就觉得够了,但是好歹也算是把他养活了。
至于留不住……
“留不住的,我就当它死了。”
噗!夜景轩真是哭笑不得,原来宫新月那意思感情就是他之前作为小夜的身份在她身边待过的那些日子,在她看来当初的自己就是已经死了的意思?
这女人的逻辑还真是可怕。
“那没死就是没死,怎么能当他死了呢?”他可还好端端的活着呢,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咒他死了,这样真的好吗?
夜景轩据理力争,“那所谓的留不住,兴许是他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得不离开也说不一定,怎么能说他死了?”
反正夜景轩就是认定了宫新月那字里行间说出来的话,就有带着在间歇性的诅咒他已经死了的意思。
这当然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