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可以说是孤军奋战,前有狼后有虎,不禁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动摇,自己是否太莽撞了,留下自己和欧阳一起对付两个老头。
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如果连累了欧阳就麻烦了。
这时李老头停下了脚步,我走到他身边问到:“李老怎么了?”
李老头道:“我找不到你那只小白留下的记好了,你年轻眼神好,仔细找找。”
张老头也走上前道:“小公子,我来帮你照看欧阳姑娘。”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俩人的借口找的好,我带着欧阳的确不适合在前开路,如果拒绝两人势必会有所怀疑,当时候说不定会就此撕破脸皮,短兵相接。
可是如果我答应,欧阳的处境恐怕更加危险。
“沙沙。”
就在这时,头顶上的树冠中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我抬头一看,一个白色的物体掉了下来,正是小白。稳稳的落在了我的肩上,只是身体似乎在颤抖。
还真是及时雨啊,我把欧阳放下,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白,发现小白眼睛中流露着一种惊恐的眼神。
小白吱吱哇哇的连说带比划,大意是它找到了那个地方,但是有一条巨大的怪蛇挡在那里,它们损失了不少猴子,才护着小白跑了回来。
我急忙道:“小白,让猴群在前面带路。”
小白犹豫了片刻,脸上流出于心不忍的神情,但是最后还是召唤出了那些猴子,大多数猴子眼中都流露着惊恐,有的猴子身上还有血,有的还缺胳膊少退。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些猴子居然为了保护小白能豁出性命,真是大义凛然,让我不仅新生敬佩和羡慕之情,试问哪一位人能让朋友或是手下如此豁出性命去保护,于我而言,除去黎战别无他人。
我叹了口气道:“小白,让它们回去养伤吧。还有你也走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
小白站在我的肩上发号施令,众猴子犹豫再三,在小白的淫威之下四散而去,消失在林子里。
而小白却坚决不走,直接钻进了我的上衣口袋,露出一个小脑袋,不时地叫着给我们指路。
我在想人与牲畜到底谁在配得上“畜牲”这个名动世界的代号。
途中,走在最后面的张老头不小心中了那种扑捉大型野兽的陷阱,那种在地上挖一个大坑,坑里插着削尖了的木头,好在李老头身手非凡,反应迅速。才避免被扎死的命运,不过尽管如此,小腿上还是被刺出了一个口子。
我放下欧阳,去检查李老头的伤势,发现他的伤口呈现黑紫色。
欧阳惊道:“那上面有毒。”
我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个木刺,发现上面是一种提取自名为麻苓植物的一种毒药,这种毒药会破坏人的神经系统,而且毒素发做的极快。
但是张老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制造这陷阱的人居然选择了这种木头,这种木因其质地坚硬而得名硬木。正是麻苓的克星,虽然命捡回来了,但是一段时间内腿的神经还是会受到些影响,最起码行动起来不向平日一样迅速。
就在我取木刺的时候检查了一下这陷阱,我以前在老爹的部队进行过专门的野外训练,对于陷阱这些东西也是非常熟悉,所以一眼就看出有问题。
虽然这陷阱看上去像是设立了很久,可其实是在不久前设下的,而且设立陷阱的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哪个猎户会用这种烈性毒药来捕猎大型野兽,多选用麻药。还有那木刺,看的出来,制作的很粗糙,说明这制作的人一定很匆忙。我敢断定这陷阱就是张李两个老头其中一个挖的,或者两个都有参与。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张老头是最可疑的一个,可是他怎么会中这个陷阱呢。我一直在按着李老头的脚印走,所以并没有掉进陷阱,可是张老头怎么会掉进去呢。难不成是故意的?
我紧紧的盯着张老头,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想法。果然他的表情很不对经,透露这一种不解,不解什么?为什么自己挖的陷阱自己会掉进去?不对,从心里学来说,如果是那样,他应该看着陷阱,可是他却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口。表情从疑惑变为矛盾,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把硬木砍下来一点,用火烧成碳灰,敷在了张老头的伤口上。黑紫色的伤口渐渐褪去。
“张老,感觉怎么样?”
张老头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了,天色不早了,继续赶路吧。”
我道:“前面不远就是了,不急,还是你的伤口要紧。”
张老头叹了口气道:“走吧,一路来坎坷颇多,缠人的树根,蚂蚁蛀倒的大树,还有这奇怪的陷阱。谁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苍龙七宿奇怪千年不得一遇,错过了这次,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进去三王冢的机会了。走吧,别耽搁了。”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我总觉得这气氛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却说不上来。
因为张老头腿上在身,行动多有不便,速度也跟着降了下来,时至黄昏十分,大地披上了一层别样的金黄,有一种苍凉壮阔的感觉。
小白张牙舞爪的比划着前面就是了,身体还在隐隐发抖。
我搀扶着欧阳,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地上的泥土有的地方呈现出紫色,应该是血渗进土里凝固的缘故。而且越往里走,颜色越深越多。
我们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因为这里很有可能就是那巨大怪蛇的藏身之所。
果然地上树上都横七竖八的倒着猴子的尸体,粗略数一下,足有二十几只,很多成人大腿粗细的树枝,小树也都折断,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而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地上那一道道一指深,一脚宽的沟壑,不用说一定是那巨大怪蛇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