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奉天行这样说,宽慰着奉天行说:“冯野和我都调查过了,金牙曾和凌海波在距离香一口被砸的前半小时互通过电话,内容嘛,虽然只有几秒,但是却是铁证,金牙向凌海波报告:准备好了,可以行动了。”奉天行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有铁证,但是那团谜一样的白雾还是没有消失,他总觉得自己漏了些什么。
俞良见奉天行不说话,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老大,我现在是去和你汇合还是有什么其他安排?”
“你先在冯野那边待命,对了...”奉天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冰洋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么?”
“是的,就跟人间蒸发似得,一些和冰洋要好兄弟自发去找他,结果还是空手回来。”俞良的说法毫不夸张,冰洋自从追出去寻找奥利维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让奉天行更加奇怪的是,冰洋是怎样认识奥利维亚的?他可不记得冰洋和奥利维亚有过接触,据目击人说,是那两个盗贼师徒将奥利维亚带走的,他隔了一会儿再追出去,先不说那个徒弟的实力,而就是那个师傅能在几十秒就出现在十几公里外,这速度是冰洋能追上的?
就算能追得上,那他现在为什么还没有出现?难道是冰洋发现了什么?
或者是那个目击人隐瞒了什么?这一切都让奉天行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就似掉进了泥沼似得,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先和冯野在原地待命,找到泰山,我会电话通知你们,随时观察我手机的坐标,如果在豪生大酒店熄灭就就来找我,如果一直亮着就不要出现。”奉天行将暗号说了出来。
“一定要是在豪生大酒店?”俞良有些不明白地问。奉天行嗯了一声,说:“还有就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行天庄的人并不多,我现在用了MR-Y09号药片,他们请的是在吃药片前的奉天行,这种药山耀没有给我解药,所以我只能用现在的身份代替‘我’去。”
“那你注意安全,这边有什么动态一定先通知你。”
“嗯,楚彬都将事情办好了吧?”
“办好了。”
“那就先这样,我这边还有事。”当两人将通话挂断的时候,奉天行才回过头,见唐盈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些得意地说:“你要去参加俞桓粱的寿宴?”奉天行用疑惑的目光将唐盈打量,疑惑地问:“你知道俞桓粱?”
“何止是知道。”唐盈清秀的脸上一笑,似乎颇为自信地说:“他是我爸爸的老师。”
“你的意思是?”透过唐盈脸上的黑框眼镜的镜片下,那双溜圆明亮的大眼,闪过一丝精光,说:“我可以搞到请帖。”奉天行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唐盈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白九为什么被绑,还有你今天都消失到哪里去了,以至于,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唐盈心知有了和奉天行谈判的筹码,这样会让一向对人多疑的奉天行不得不将事情都坦白。
奉天行在心里感叹唐盈的智谋,但是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对了,现在我顶着这副新形象你应该不知道是我才对啊。”
“这个有什么难的,你用的是我...”唐盈一顿,似乎觉得说错了什么,赶忙改口说:“我在生物杂志上刊登过的一种高科技药片,在市面上有销售,如果我没记错是是叫MR-Y09号,作用就是改变面部肌肉组织,你这个大概是谁升级版,身上...也很有肉。”唐盈有些好笑地打量了此时有些微胖地奉天行,她见惯了奉天行目光尖锐,削瘦的身姿给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此时的奉天行不论怎么看,就怎么充满喜感。
“你怎么对这个这么了解?”奉天行似乎抓住了她透露信息中的漏洞,她有个一个能做市长学生的父亲,那么背景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唐盈不急不缓地回答:“我之所以会在第一眼就认出是你,除了MR-Y09号的漏洞,会在脖子两侧会有一个凹槽,是因为在脖子两边都有一个淋结,肌肉膨胀的药片对这里完全不管用,而最大的原因就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之后我才很快的通过你脖子上的凹槽才肯定了你就奉天行。”奉天行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的两旁,确实有唐盈所说的那两个凹槽,奉天行反问:“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有些危险了。”
“你不危险,这个药片的漏洞只有研究的内部人员才会知道...”唐盈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奉天行怀疑之前赶忙转移话题:“你对我这么了解是不是很感兴趣?”奉天行点了点头。
“以后你会知道的。”唐盈只好抛出一个隐形炸弹,话锋一转:“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提问。”奉天行无奈,只好将自己去玛尔斯上班的事情简短地说成了上班,至于为什么改变形象也是因为上班,然后就说下班之后所遇到的所有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办?”唐盈见奉天行目光坚定,话语中还带着一丝恼怒,尤其是在说白九被一个叫金牙的混混带走的时候,那种就似寒冰的目光再次显露,这是奉天行生气的表现。
奉天行心想,既然秦摇他没有找到,而他也见过唐盈在巷子里冲出来的那一瞬间所展露出来的实力似乎不亚于山耀,心里打定的了主意,说:“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白府。”
“白府?”唐盈疑惑。
“这个白府就是白凤三所在的地方。”奉天行心知唐盈并不知道白凤三是谁,只好再将白九和白凤三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陈年旧事对唐盈说了出来。
唐盈一面心惊白九的身世渊源,一面对奉天行似乎知道的很多事情感到惊讶。
“那走吧。”唐盈起身,这是关乎于白九的生死存亡,如果在参加宴会之前没有见到白凤三,那么很多事情就将变得棘手起来。
奉天行二话不说,就直接带着唐盈坐上了车,驱车消失在安静的学校。
当奉天行抵达白府的时候,像不久前和山耀一起来时看到的模样,景物陈设上完全没有变化,唯一引起奉天行注意的就是原先守在别墅前的一些保镖此时都消失了似得,除了墙角那些还在转动的监控摄像之外,这里的防御简直似空置一般。
奉天行怀揣着疑惑走到别墅门前时,按动了门铃,不一会儿从大铁门左边的一个小门稀开了一个小缝,一只黢黑圆溜的眼睛从门缝张望着门外的情况。
只看到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胖子和一个长相并不惊人的女人,有些不耐烦透过门缝说:“劝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我们找你们白爷,有事情和他商量。”奉天行耐心说道。
“凭你们还想见白爷。”那人轻嗤,将门砰地关上。奉天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我知道你还没有离开,你只需要告诉白爷三个字,凤来仪。”奉天行说得没错,刚才那个透过门缝张望的那个人却还是没有离开大门,只是奇怪到底是谁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找白爷,并且还没有提前通知,不是地位很高就是完全上不了台面。
背在门后的那人听到这个名字,显示咦了一声,随即脚下生风,穿过铺在大院里的青石栈道,直奔客厅。
此时的白凤三正从手里的青花瓷盏里拿出饲料扔进客厅里的一个池塘,成群的金鲫跃起争夺食物,但是白凤三每次都只扔几颗,似乎乐得自在。
这时,身材消瘦的男人从门外跑了进来,脸上极为焦急,见到白凤三立刻止住了脚步,气喘吁吁地说:“白爷,外面有两个人,让我给你带三个字。”白凤三手上一顿,山羊胡动了动,说:“哪三个字?”
“凤来仪。”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说这个名字就似触碰了禁忌。果然,白凤三只觉得自己手中一空,青花瓷盏咕咚一声跌进池塘里,成群的金鲫蜂拥而上,啪嗒啪嗒,水花四溅。
“你说什么?”白凤山重复了一次,因为他不相信这个名字会在十几年后再次被提起。
“凤来仪。”那个消瘦的男人似乎很了解白凤三似得,在他的脸上横亘了一条浅白色伤疤,从左脸眉像一条蜈蚣似得贯穿鼻梁正好到右脸脸颊之上,显得有些狰狞,那双如狐狸的双眼时不时精明地转溜。
这是原三凤帮里的军师李国安。他辗转跟随着白凤三十几年,成了白虎帮的军师,地位颇为崇高。
先前他只是准备出门,却正好遇到来的两个人,听到对方说了‘凤来仪’这三个字后就立刻收敛起了轻敌的态度,因为这三个字几乎成了白虎帮的禁忌,他只只好直接去大厅找白凤三出面。
他见白凤三的双眼愣了片刻过后立刻恢复了清明,心里就像是在打鼓似得,等待着白凤三发话。
白凤三抿嘴不语,将放在一旁的一个PAD拿在手上,接通了门口的监视器,画面中,一男一女并肩而站,是生面孔,他完全就没有见过。
“国安,你去将这两人带过来。”白凤三将PAD放下之后,对李国安说。
李国安皱眉,将脸上那道浅显的伤疤扯出奇怪的皱褶,虽然心底有些不愿意,但是还是转身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