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摇?!少主?白九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听着少主这个称呼,心里闪过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这男人都是在减肥,这还人增肥,说是增肥也就算了,可是在一夜之间变得不一样的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人,还有这秦摇,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奉天行的班主任吧?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老大?”白九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但是此时的奉天行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秦摇检查了奉天行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外伤,立刻对白九说:“快,帮忙把奉天行抬到车上,他们也快追来了。”白九听秦摇这样称呼这个昏迷的胖子,显然已经证实了自己心里这个救自己出来的人就是奉天行。
两人抬着奉天行臃肿的身体扔进货车箱里,确实是扔的,完全把这个昏了过去的奉天行当做了货物。
奉天行那如失去生命的身体在车厢里无力地滚了几圈,只听见秦摇将车厢嘭地一声就关上,白九也没有耽搁,立刻上了车。
尽管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却只有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再去了解好了。
“现在生命地方最安全?”秦摇启动货车,问白九。白九思考片刻,还没回答,却听见秦摇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摇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眉头一皱,然后将手机关机,随后对白九说:“现在只有去行天庄,等会儿我将你们送到一个地方,会有人接你们。”
“嗯,我可以问一下你是不是老大学校的那个老师?”白九看了看正在认真开车的秦摇。
秦摇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他知道奉天行将白九当做自己的心腹,所以并没有掩盖什么。
白九得到了答案,然后靠在座位上,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货车是朝着郊外开去的,并不是行天庄的方向,这样就算有人追来,也有混淆视听的作用。
在郊外,道路两旁渐渐多出了很多芦苇,白九看见在仅有的一条路上,横着一辆黑色轿车,在轿车旁站着一个人影。
秦摇立刻踩了刹车,将安全带取下,对白九说:“去把奉天行搬到这辆车上去。”
“嗯,那你呢?”白九也准备下车。
“你只需要保护好奉天行。”秦摇严肃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白九知道既然别人不说,也不能强求,他只好默然地跳下车,然后绕到车厢后,打开车厢的时候,却见奉天行已经清醒地坐了起来,青肿的脸上堆满无奈,对白九说:“到了?”白九先是一惊,随即回答:“没有,现在我们要换一辆车。”
“那好吧。”奉天行立刻跳下车,白九上前将他扶着,却被奉天行阻止:“我现在没事了,走吧。”奉天行的恢复能力是很强悍的,不过后遗症就是那个爱放马后炮却在关键时刻很顶用的九天玄龙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少主。”当奉天行走近轿车旁边的时候,那个靠在车旁的人是秦摇手下,楚彬。
在先前找完所有房间后,却突然发现了从奉天行离开的方向传来的脚步声,她就意识到出事了,然后事先联系了楚彬待命。
楚彬坚毅的脸上严肃不已,奉天行看了一眼楚彬,然后转头对还坐在车上的秦摇说:“注意安全。”秦摇只是点了点头,当奉天行和白九坐上楚彬的车时,秦摇才启动车辆,楚彬退到芦苇地,留出一道出口给秦摇,秦摇立刻启动货车扬尘而去。
楚彬开车的方向正好与秦摇恰恰相反,车内,奉天行对楚彬说:“现在是去行天庄?”
“对。”楚彬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看奉天行,皱了皱眉头,说:“少主,你身体要紧,要不先去医院?”此时的奉天行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迹,显然是经过了极其激烈的打斗,却见奉天行摇了摇头说:“已经没事了,先联系冯野,让他开始行动了。”
“是。”楚彬点了点头,便开始联系冯野。一直静默的白九徒然问道:“老大...”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奉天行一笑,
“香一口没事了,我已经让楚彬处理了,如果你还想问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记得那天晚上你我还有俞良以及山耀的时候,山耀说的易容的事情吧?”白九的记忆一下被挑起,然后说:“你用了那个药了?”
“嗯,我现在要去玛尔斯上班,所以需要改变一下形象,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药有24小时的功效,现在药效大概还要几个小时才能消失。”奉天行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九立刻将头转向一边。
“不要笑了,你难道不知道车窗反光吗!!”奉天行无力地靠在桌椅上,说:“不要歧视胖子,这可是很抗打的装备啊。”
“我没有笑。”白九面色严肃地看向奉天行,仿佛刚才奉天行看到的就是错觉。
奉天行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唉,一个个都是奥斯卡金奖得主,我是不是需要办个娱乐公司呢,你们以后一定都火得不行。”
“这个是个赚钱的好主意。”白九立刻点头。白九太过实在,奉天行立刻无语地笑了笑,这时楚彬挂断了电话,对奉天行说:“联系好了。”
“他怎么说?”奉天行正色道。
“冯野说,白虎帮现在内忧外患,忠于白虎帮的那些拳手很多都听到了风声有的已经很久没在行天庄出现了,行天庄内部需要大量忠于行天庄的人。”
“这些事情先等我回去再说。”奉天行将头转向窗外,看着被夜色包裹的一时无言。
与此同时,豪生大酒店内。在一间用以客人休息的房间里,灯光明亮,贴有壁纸的墙上挂着被精致的相框裱着的油画。
在房间里有十来个人,其中坐在最中间沙发上的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就是先前在宴会上致辞的俞桓粱。
他双手交叠,撑着一根檀木拐杖,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着西装,戴着圆帽,紧抿嘴唇的男人,那双如精明眼眸时不时落在坐在沙发上的人身上,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一脸正色,这人就是俞桓粱的孙子,现任龙安市市长俞康时。
坐在俞桓粱左边的是满目含笑的白凤三,在白凤三的身后站着他的一个心腹,而白凤三的对面坐着的就是和白凤三的死对头,凤六,在他的身后站着的自然就是凌海波。
在俞桓粱对面坐着的就是三堂会的领头林博超,一脸严肃。在林博超的身旁坐着清水堂的有些脸色虚浮,似乎是纵欲过度的廖飞星和一脸胡茬,目光如蛰伏着一头野狼的洪堂的吴和泰。
在他们的身后都站着自己的心腹。此时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很快,平静就被打破。
坐在上位的俞桓粱脸上掩盖住的不悦,板着一张脸,率先打破沉寂,
“各位,本来这场集会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既然是你们自己组织,那你们邀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俞老,我只是想让你主持一下公道。”凤六目光深沉,深陷的眼窝形成阴影,语气有些冰冷,眼神却落在了坐在他对面的白凤三的身上,故作关心地问:“白爷最近过得可好啊。”白凤三心知凤六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故意忽视凤六话里有话,装傻地回答:“我过得不错,承蒙六爷的关照。”白凤三说到关照两个字,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你当然过得很好了。不知道你最近让人在世界城来闹场子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凤六这显然是恶人先告状,白凤三心下极度不爽,但是却不明说,反而问道:“那我也想知道,是谁在我的拳庄里买通我的人打黑拳败坏我的信誉。”
“那你的意思是我凤六做的手脚了?”
“不敢不敢。”白凤三脸上似乎有些赔笑地说:“我还没说是谁,六爷也不要急着承认嘛。”凤六一笑,目光阴沉,这时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急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朝着凤六身后的凌海波走去,想要附耳说话,却被凤六阻止,
“这里都不是外人。”那人正是苏权派来的人,先是看了看在场的人,然后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每个人听到,
“白九被一个胖子劫走了。”在场的人除了凤六和白凤三以外以外,几乎没谁认识白九,凤六看了看白凤三的反应,却见他脸上还是那副笑容,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似得,心里一哼,看你还能装多久,然后对带话的人说:“去追了吗?”
“当时我直接召集了人先去拦截,但是半路却杀出接应,已经追不上了。”凤六沉吟,
“有人接应?难道是奉天行?”
“有目击的兄弟说是一个女人,而从房间劫走白九的人是一个很面生的胖子,期间每看到奉天行。”
“好,让金牙继续监视那个地方,然后告诉苏权他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
“是。”带话的男人走了出去,并且将门带上了。这是一直不说话的凤六开口,眉目间竟然有一丝幸灾乐祸:“竟然绑架一个刚成年的人,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吧。”
“看来白爷还是记得自己的儿子的,如果你不这样说,我还以为是你派人来劫走的呢。”凤六靠在沙发上,三堂会的人和俞桓粱都被凤六的话给惊着了,原来这个叫做白九的人是白凤三的儿子。
在龙安市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白凤三,但是却不知道白凤三有儿子的事情,但是看此时白凤三的表情完全就不像是自己的儿子被绑架了似得。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个儿子。”白凤三脸上还是带着那种万年不变的笑容,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将他击溃似得,
“我只是在想,六爷的手下是不是的实力越来越不济了,连个人都看不好。”凤六脸上虽不在意,但是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坐在上座的俞桓粱将两人的互掐打断,对凤六说:“我现在总算有些明白你说要在我这里藏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我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