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看着下面‘激’动万分的人们,还不忘趁此机会好好的宣传一番,她眨了眨眼,“苍华集团旗下的住宅区已经建好了,正打算开售了,若有想来检验一下,苍华集团也是乐意之极的。”
这话一出,下面的老总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年轻人啊,就是不一样,你看看,这才刚成立,就已经开始着手下面的事儿了。
双妍愣然地看着站在主席台上谈笑风生的顾子安,刚刚知道她懂古玩,玩的一手好翡翠,是娄大师的徒弟时,她还能接受,尼玛,但她再能接受,也不用给她直接来个董事长吧?!
她可是经常听父亲谈起这三家企业,每一个说起来都是赞不绝口,而现在,你告诉她,这三个企业是顾子安创立的,还是白手起家,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女’?!
她表示,她有点儿消化不了,她需要缓缓。
魏谦呆愣地望向灯光会聚的少‘女’,一系列的话语在脑海里回‘荡’,竟不知此时是该笑还是该哭,心下只剩下万千感慨,原来苍华集团是她的,原来,她说什么会有卫生部的人来是假的,他说为什么他们魏家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因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卫生部的人!
他就算是反应再迟钝,此时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设的一个局,一个让苍华集团一跃而起的局,想到亚全地产的结局,再想到他们魏家地产业,心下一阵后怕,更多的却是感‘激’,她完全可以不告诉他有关酒店的事儿,这样,现在上宣市酒店业便只有苍华集团,说一不二的话语权,百分百的利益。
而她,却毫不犹豫的将这事儿告诉了他,从初次见面到现在,她帮魏家的何止一点,如果不是她,魏家早已经不在了,如果不是她,何来魏家现今的辉煌?
他想,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和她‘交’了朋友。
“儿子,你这朋友‘交’的好啊,魏家这是欠了她天大的人情。”耳边是父亲的话,亚全地产和魏家争执多年,但,魏家绝对不会和苍华集团形成对峙。
娄培鹤脸上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捋着胡须连连点头,望向在场震惊不已的人,看到了没,这才是他的徒弟,吓死他们!
顾纯中站在台下,望着转眼间已经长大的‘女’儿,心中一酸,眼中竟不自觉的积蓄了泪光,好好好,这是他的‘女’儿啊,他顾纯中的‘女’儿,长久以来的那些坚持,在此刻得到了释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而另一边,沈琴愣愣地看着电视中那张‘精’致的脸庞,想到刚刚从里面传来的话,半天回不过神来,她只知道真迹阁和苍华集团是‘女’儿的,却不知道赤羽轩竟然也是,‘女’儿初中的时候竟是一连创办了两个企业,还发展的如此之好,一时间竟有点儿哭笑不得。
他们没办法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带着她四处奔‘波’,东躲西藏,如今,他们的‘女’儿却反过来孝敬他们,站在荧屏前,以如此耀眼的方式,昭告了世人,她的存在,一个年仅十七岁的董事长,绝无仅有的存在,这一天会被所有人记住。
被迫暂时躲回顾家本家的顾全,眼珠子瞬间爆出,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电视里的少‘女’,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刚刚的话,苍华集团是她的,那个踩着他背上去的人竟然是小弟家的傻‘女’儿,是他的侄‘女’?!
手指颤抖的指着,脸‘色’发紫,嘴‘唇’直打哆嗦,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一句话,“是她,是她,是她……”然后,猛地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扑倒了电视机前,面‘色’一片狰狞,情绪剧烈起伏,“她是来报复我的,我要——”一句话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两眼一翻,再次晕倒了过去。
顾家的人瞬间回过神来,眼中还有着未来得及收回的震惊,脑袋一片空白的打着电话,一阵兵荒马‘乱’,救护车呼呼地叫个不停,唯有顾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久久未动,长长叹息了一声,看来,上一次竟是他做错了,从这少‘女’走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不对,竟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以这种形势。
从小,纯中便是他最得意,最喜爱的一个儿子,而如今,他的‘女’儿,他的孙‘女’,向他们顾家的所有人证明了这点,给了顾家狠狠一个重击!
伸手,翻出了一张协议,他一直以来看不懂她那天做法的事儿,在今天终于懂了,她说不稀罕顾家的家产,那是真的不稀罕,毫不夸张的说,比起如今的苍华集团,顾家更逊一筹,难怪顾家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她却能找到,人脉背景竟是一个不落下,亚全地产便是很好的证明,输的不亏。
“哈哈哈,他的好孙‘女’啊!”
刚刚将顾全送上救护车的顾世鸿和顾洁,不解的对视了一眼,不明白爸这是怎么了,想到电视上小弟的‘女’儿,眼中纷纷闪过担忧。
京城大院里,傅老爷子正悠哉悠哉的看着电视,不亏是经过抗战的人,震惊了一会儿,这回来已然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拍掌叫好,一个十七岁的董事长,后生可畏啊,实乃有他当年的风范,全都是良心企业,这个好啊!
傅恒之若是知道老爷子心中所想的,估计会幽幽地来一句,您老也不害臊,他家人儿十七岁当上董事长,您老十七岁当上司令了么?
‘叮铃铃,叮铃铃’看的正带劲的时候,电话铃声好死不死的响了,傅老爷子不耐烦的接了起来,谁这么不识像啊,没看见他正看得带劲么!
“傅老头子,看见了没,那是老头子我徒弟,怎么样傻了吧,羡慕了吧,嫉妒了吧……”娄培鹤小老孩似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带着明显的得意洋洋,阳光灿烂。
哈?!
傅老爷子将电话拿远了一些,可不就是自己的老对头打来的么,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娄老头这是在跟他叫喧啥,想也不想的道:“你徒弟?什么你徒弟,羡慕什么东西?”他是知道娄老头收了一个徒弟来着,不过他也没细问,这时候怎么好好的来说这个了?
“老头子的徒弟啊,顾子安啊!傅老头子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说着,那边还得意的大笑了三声,可见娄大师这会儿的心情正好。
哈?!
傅老爷子这会儿嘴巴里快包下一个鸭蛋了,什么?!这位年仅十七岁的董事长是他徒弟?!忽然想起娄老头总是安丫头,安丫头的喊着,这董事长可不就是叫顾子安么!
搞了半天竟然是这样!
不对!这娄老头走了什么狗屎运,随便收一个徒弟就能收到这么好的苗子?!真是便宜他了!
傅老爷子眼睛不自觉的往电视上瞟去,偏偏面上还要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不羡慕,他一点儿都不羡慕,不能让娄老头太过得意,“不就是一个徒弟么,又不是你亲孙子,又什么好羡慕的,你看看我,傅恒之这么快就当上司令了,你看看你家娄小子,哎,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了。”
娄培鹤一噎,见鬼似的瞪着手中的电话,他家孙子哪里差了!好吧,就是不听他话,不肯继承他的衣钵,不过没事啊,他还有他的乖徒儿嘛!怎么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了?好吧,他家孙子虽然不差,但比起傅家那个变态小子,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不过没事啊,他还有他的乖徒儿嘛!
他徒儿能干啊!十七岁的董事长,哼哼哼!
娄培鹤大手一挥,“傅老头子啊,我徒儿这么乖,这么厉害,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飞翰上回也说了,他对这小师妹印象很好,还直夸赞来着了,我瞧着,正好凑一对儿去,哈哈哈,你就等着到时候来喝喜酒吧,等我抱了大孙子,你千万别羡慕,羡慕也不是你的!”
傅老爷子一脸吃瘪的举着电话,差点儿没想将电话里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顿了,哎呦,还示威上了,不就是一个孙媳‘妇’么,不就是一个大胖孙子么,他才不羡慕了——才怪!
没什么不羡慕!鬼才不羡慕!这是一般的孙媳‘妇’么,年仅十七岁的董事长,他就算再多活几百年估计都碰不上一个,怎么就叫娄老头碰上了?
他就算是想让他孙儿找一个来,都比不上!不对!别说什么比了,他家孙儿能看上一个‘女’的就不错了,这么多年下来,就没见他对哪个‘女’的有过好脸‘色’,整天冷着张脸,这样哪行啊,怎么能讨到人家‘女’方欢心?
不对,不对,也不对,他家孙子就是冷着脸也能讨‘女’方欢心,喜欢他孙子的大有人在,可他孙子都看不上啊!这可就难办了!
哎,他家孙子能带个‘女’的回来,他就谢天谢地了,哪还要求这么高啊!
傅老爷子恨的牙痒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个死老头,知道他最在意什么就拿什么来刺‘激’他,偏偏这回还刺‘激’的一针见血,让他想不在意都难,你说,这没道理没天理啊,他家孙儿明明比娄家小子要优秀的多,凭什么娄家小子能找着这么能干的,凭什么娄家小子要比他家孙儿要早结婚?!
不行!
傅老爷子倏地一停,望着一旁的电话,呵呵笑了起来。
傅恒之刚将未来媳‘妇’和岳父大人送上车,便接到了自家爷爷的电话,他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只当又有什么重要任务了,或者是让他回本家去,这不正好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么,眉头皱了皱,响了好半声才不情不愿的接了起来。
刚一接起,那边便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娄老头那个老不休的,居然跑来跟我示威,恒之啊,你还记得娄老头收的那个徒弟么,居然是那位十七岁的董事长,哎呀,你肯定没看电视,就是赤羽轩、真迹阁、苍华集团三家企业的董事长!”
傅老爷子不管不顾,一边说着一边解释着,傅恒之奇怪地看了眼手机,他家人儿他当然知道了,他是没看电视,但他看了个现成的,不过,他家爷爷打电话说这个干什么?
正想着,傅老爷子愤愤不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娄老头居然想把他这徒弟和娄家那臭小子凑在一起,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他怎么就这么好运,你看你,明明比娄家小子要强多了,他都要结婚抱大孙子了,你怎么——”
话还没说话,便被凉凉地声音骤然打断,“他结不了,也抱不了。”
傅恒之眯了眯眼,‘阴’测测地笑了笑,他的媳‘妇’儿谁敢抢走,远在某处的某人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在想他?
傅老爷子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一脸笑意的连连点头,“你说的对,他结不了,他家孙子都二十好几了,那‘女’娃娃还没成年,这不是老牛吃嫩草么,那‘女’娃娃肯定不同意。”说着,还似模似样的再次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说着话。
原本听着前面的话,还有所缓和的傅恒之,这会儿听见后面的话,脸‘色’唰地黑了下来,傅老爷子哪里知道自己这随口一骂,没骂到娄家臭小子,反倒是骂了自己的孙子?!
“恒之啊,爷爷跟你商量个事情哈,你看你,再过两年都要三十了,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孩子都不知道有几个了,爷爷也不要求太多,你只要在三十岁之前给爷爷带个媳‘妇’回来,让爷爷瞅一瞅,若不然,先带个‘女’友回来也行,你要多跟人家‘女’方处处,你不接触,怎么知道能不能碰上自己喜欢的了。”
傅老爷子一副语重心长的说着,心里打着小九九,只要能有个‘女’的回来,还怕这孙媳‘妇’儿会跑么,那不是分分钟就结婚,抱大胖孙儿的事!
“好。”低沉悦耳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
原本还考虑要怎么说服自家孙儿,准备了一大箩筐的话还没说,哪想到会突然听见一声好?
傅老爷子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手机,哎呦,他家孙子就是孝顺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错不错,有希望有希望,于是乎,傅老爷子乐呵呵的继续游说。
“要是能赶在娄家那小子之前就更好了,爷爷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娄老头都能看上商界上的人,爷爷也不讲究什么一定要‘门’当户对的,你喜欢就好,人品好就行,能担得起事儿的就行……”
他们这京城大院儿里的,基本都要找‘门’当户对的名‘门’望族,这能物‘色’的,他家孙子一个都瞧不上,噢,不,看都不看一眼,他要是在这儿纠结着,估‘摸’着,等他踏进棺材了,都别想抱孙子了!
听见这话,傅恒之满意了,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了下来,看了眼车里的人儿,薄‘唇’牵起一抹笑来,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有爷爷这话就行了。”那什么老牛吃嫩草,他就忍了,先把媳‘妇’儿拐回家再说。
傅老爷子奇怪地望着挂断的电话,纳闷的‘摸’了‘摸’脑袋,他怎么觉得自家孙儿这话有点儿奇怪来着,哎呀,不管了,听这话,是答应了是吧,是答应了吧!
于是,大晚上的,京城傅家大院里,爆发出一阵洪亮的大笑声,把外面的警卫们都吓了一跳,不明白老首长这是怎么了。
而这边,池显望着送顾总和顾总父亲上车的人,对着同样站在一旁的箫慎伦,暗暗感叹了一声,“这位就是京城那边下来的吧?”
箫慎伦点了点头,“在省军区待了一年半了,正好是顾总来上宣一中上学的时候。”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摆着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这位明显是冲着顾总去的。
池显咂舌,连连摇头,“看来,这以后啊,怕是没人敢惹苍华集团了。”
这边没有刻意压低的对话,被旁边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一个个惊疑不定的望着谈笑的一男一‘女’,轻嘶了一声,眼睛瞬间睁大,原本就以为苍华集团的背景够庞大了,没想到居然还远远不止!
京城下来的那位啊!
在场只要是关注上宣市动向的大佬们,哪里会不知道,省军区的那位年轻的司令是上面那位的嫡孙!这可是枪杆子里出生,正宗的名‘门’望族啊,再往上,可真就没什么了!
瞧这样子,上面那位知道了么,顾总该不会已经是内定的孙媳‘妇’了吧?傅老爷子哪里知道,在他还在焦急的时候,倒是有一群人先一步帮他定下了孙媳‘妇’儿。
压低的从四面八方瞬间响起,总而言之,苍华集团以后不能惹,巴结都来不及,还惹事,这不是赶着上去找死么?
可惜,难得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却被一辆车给阻隔了,顾纯中可是一点儿都没听见,依旧高高兴兴的和未来的‘女’婿打着招呼。
另一边,距离上宣市八个多小时路程的汉宁市。
万东锐苦笑地回想着刚刚的画面,别人不清楚青岩帮的事儿,他可是清楚,青岩帮可是从汉宁市崛起的,想到碰见这丫头之后的事儿,他可不是一直顺风顺水来着,竟原来是托了这丫头的福,想到火车站那次的事儿,心下一顿,那一次可不也是子安让他去的么?
也正是那次,恰巧大破了一桩枪支案,那一次,是她指出来,他们伪装的不对,那一次,也是她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说出了藏抢的位置,以前只觉得这丫头的心‘性’难得,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哪哪都不对劲!
照这么说,子安和青岩帮的人早就认识了,在那次之后,青岩帮没多久就吞并了鹰嘴帮,尤其有一件事儿让他到现在都想不通,那便是枪支案抓进局子里的彰海!
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没过一天就死了,检验说是心肌梗塞而死,他们在政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这表面上看着倒是合情合理,但仔细一想,未免死的太过蹊跷,他们刚准备审讯,人就没了,让人不想怀疑都难!
但,局子里所有人都审问了一遍,根本都不可能,倒是有当天值班的警察说,顾子安曾经来过一次,他当时也没多想,一个孩子嘛,也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再说,出来的时候,那人还好好的,可现在却忽然不这么认为了。
顾子安和青岩帮关系密切,而枪支案她在现场,更也是去警局见了彰海,没多久,人就死的,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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