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就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又走远,车门开了又关上,或者是车迅速驶离的声音。在意乱沉迷中,心怡有点清醒了。
睁开眼,眼睛的余光扫到车外,有很多人来来去去。坐在车上拥吻中的他们俨然已是别人观赏的景物。
小手推搡在他的胸膛前,唤醒了他的意志。汤锐镇睁开那双满含炙热深情的冷眸,视线直勾勾的投射在她红扑扑的俏脸上。而嘴唇却依然逗留在她的唇上。这么近距离的盯着她,热气痒痒的洒着心怡的小脸蛋。他完全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汤锐镇,我们先回去。人太多……”
心怡挣扎着想离开他的薄唇,这样子实在是太羞人了。外面阳光明媚,而一直有人和车在这里进出。
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终于放开她。身子坐正了,他也发现外头有人走过,正在瞥向他们这个方向。
好吧,他点点头。心怡说的对。这里人太多,必须先回家。他就是太容易激动了。面对心怡的时候总是做不到冷静。那么多天没见到她,实在是因为太想她了,才会饥渴严重。
车缓缓驶离停车场。
“汤锐镇,妈让我们在这里住一夜再回N市!”
小脸蛋还有点微烫,心还在扑扑的猛跳。可是,表面上已经维持住了镇定。
“好!”
他点点头。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他真的有些累。原本,他也没有打算回N市。只不过,他有想过留在H市,在以前心怡住过的那间公寓房间内住一晚再走。那间屋子,他还没有时间转让。短时间,还没有这种想法。心里想着,偶尔在H市,就住在那里,和心怡过一下两人世界也蛮好。他有让陈嫂一周去打扫两次。他出的报酬不错,又不用再让陈嫂煮菜,只是打扫一下而已,陈嫂是相当乐意继续为他工作。
看来,想过两人世界是不行了。但他也充分的理解林露做为心怡妈妈的心情。自然是希望女儿能多点时间陪着她。毕竟她们两个才刚相认没有多久啊。
周六,马路上的车并不象周一到周五那么多。所以,车速不慢。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市中心。
车驶入刑宅门前的那条小路。汤锐镇有放慢点车速。因为,路不宽,而两边都偶有行人路过。就象风驰电掣般的,在他们的身后,一辆酷劲十足的豪华跑车从他们的身边掠过,在这么小的小路上嚣张的驶离。
因为早就听到车快速驶来的声音,心怡本能的侧头张望了一下。敞篷跑车内的男人也同时侧过脸睨了一下心怡,就迅速超过他们的车而驶向前方。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匆匆一瞥。但心怡还是清晰的瞧见了对方的那张脸庞。就是那个长的有几分象莫日华的男人。真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候,就遇到了他好几次。
“汤锐镇,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心怡脑子里想了一想,还是决定要询问出口。就因为,太常看到那个男人,她心里就很想知道汤锐镇当年对莫日华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瞬间离校。
“嗯?什么事?”
汤锐镇丝毫没有在意有车超越他而快速驶离。他伸手,乱摸了一把心怡的发顶。这是他惯常的动作。好几天没有做了。好在,心怡现在已经很习惯他的这种动作,再也不会发出抗议声了。
“汤锐镇,我有个高中同学。当时,你怎么对他了?为什么他会离开学校?”
车已经驶入了刑宅。汤锐镇没有立即回答心怡。因为,他看到了林露在花园内的身影。
“汤少,心怡。”
林露叫惯了他这个称呼,一时就是改不过来。或许,到心怡他们结婚的那天,才会改叫他锐镇吧。
“林姨!”
汤锐镇只能先顾不上心怡的问话,下了车和林露打招呼。
“坐这么久的飞机,一定是累了吧!?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到时,心怡她爸也应该回来了。”
林露看得出汤锐镇面露疲色。于是,心怡陪着汤锐镇先上楼。
“心怡,你刚才有问我什么?”
汤锐镇刚才并没有注意到心怡说话的内容。
“喔。你先进去洗澡吧。出来后,我再问你。”
心怡很体贴的帮他在衣柜里找了一套他之前带过来的衣物递给他。这问题不急,等他洗完澡再问也不迟。如果不是因为最近总看到那个长的有几分象莫日华的男人,心怡也不会对当年的事那么好奇。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
他在卫浴室内洗澡,她便无事可干,站在露台边上。低下头俯视,林露已没有站在花园里了。她身体不好,不能一直吹风或晒太阳。但心怡喜欢这样的阳光,洒在身上感觉特别的温暖和舒适。
微风吹动着她的发梢。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的背影美的就象一首诗。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身后有沐浴后的好闻气息在悄悄靠近。
心怡的嘴角微微漾起。笑容悄悄的绽放。很快的,有道厚实的胸膛抵住她的薄背,而窄腰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拥住。她的发顶被某人的下颚悄悄搁上。一缕低沉带着磁音的嗓音传了下来。
“在想什么?刚才想问什么?”
汤锐镇洗好澡,在房间没找到她。她果然在这里站着呢。背影就这么打动他的心。他并没有忘记,刚才她好象有什么话要问他。
“洗好了?!那快点进屋去吧!”
心怡不想站在露台上问他这些很久远之前的事情。还是在房间里询问他比较妥当。
“好。”
他放开她的窄腰,改揽住她的肩,两人依偎着迈入房间。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他们就亲密的象连体婴,恩爱度羡慕死旁人。
“说吧,什么事?”
在房间的软椅上,舒服的靠着椅背坐下。汤锐镇没有放开心怡,依然揽着她的肩,让她的侧脸轻轻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她几乎听的见。
“汤锐镇,我有个高中同学。叫莫日华的,当年,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那个美少年曾经对她说,他不会怕他。虽然那个他,没有明指是汤锐镇。可是,他那时是对她说的这句话。而她的身边只有汤锐镇而已。他一定就是指的汤锐镇。
“嗯?”
汤锐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对这个名字,很陌生。莫日华?!他没有听说过。
“我那个同学叫莫日华。他是个转学生。第一天来我们学校,老师安排他坐在我的身边。不过他只做了我一天的同桌,然后,第二天,我就被换了位置。坐到了女生身边。而过了一天,才刚转学来的他,竟然没有来学校。老师说,他又转学了。”
心怡把当时的事实详细的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那段被强吻的历史,还有那句莫日华对她说的话。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他做了什么?他来找过你?”
汤锐镇对莫日华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可是,他却记得有那么一回事。当时,他刚刚喜欢上心怡,想让她就这样做他的女人。他想宠着她,用他的方法。于是,他让手下去上好的饭店炒了热菜,带去心怡的学校,给心怡当午餐。
后来,手下有对他说,心怡的身边坐着一个长的异常俊美的少年。他产生了嫉妒和不安。毕竟他自己大了心怡那么多岁。他不想让心怡的同桌是男人。于是,他利用其中一名手下的关系。因为,那人的家人正是心怡班级的班主任。于是,只稍稍的一句话。听说,第二天心怡就被换了座位。
原本,这事,就这样很方便的解决了。可是,那个有着倒三角眼的手下去学校看望他弟弟时,竟然看到心怡攥着一个美少年的手臂,一路走到僻静的操场一角聊天。
得到消息后,这让汤锐镇心里郁结不开心。不管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他都要让那个少年远离心怡的身边。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少年就是心怡原来的同桌,他只是让有三角眼的手下带些兄弟去威胁对方的父亲。
那人的父亲是做生意的。汤锐镇的手下找到那人,威胁他,说他的儿子得罪了黑帮老大。竟然和他喜欢的女人在校园里拉拉扯扯,举止亲密。要不想让他的儿子有什么事发生,最好让他火速出国,走越远越好。
于是,那人的父亲害怕了。第二天,那个有着倒三角眼的手下说。俊美男生已经离校。
这事,过去好久了。汤锐镇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如今被心怡一提,他瞬间就知道了。当时心怡的同桌和被她攥着去操场的男生应该是同一个人。
可是,心怡,为什么又要提他?难道,那个时候,她真的对那个人有点意思?!还是说,她又见到了那个人?!
“没有。没有见过。只是,最近有好几次遇到一个长的有几分和他相像的男人。因此想到这个同学,自然想问一下你。”
这是她好奇的部份。不过,答案一定会是她想象的,肯定是汤锐镇逼人家离开的。她有这种感觉,只是,还想要确认一下。
“喔。心怡,是我做的。你会原谅我吗?”
汤锐镇很老实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心怡。老实讲,他真的是头一次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叫莫日华。虽然他是在询问心怡,但他想,她应该会原谅他吧。毕竟,那是过去的事情。因此,他丝毫没有想隐瞒心怡的意思。
“汤锐镇,过去的就算了。你以后真的不要再这样做了。因为,我真的会不高兴。我没有喜欢过那个男生,可是,你却逼人家离开。这会让他心里多么的不开心。”
心怡终于把莫日华当初对她说的话联系起来。其实,那次在操场上,他就有对她说过,他喜欢她。虽然,她不太理解看着冷漠的他为什么会那么迅速的喜欢上她。而且,还变成鸡婆般的个性。
可是,现在想想,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这都是一种感觉吧。那时的那个少年就这样突然的喜欢上她。向她做了告白。
心怡可以想象当时发生的事。少年放学回家后,他的父亲却让他第二天起就离开学校。因为,有人威胁了他的父亲。跟他说。必须要他离校,最好出国。不然。会对他不客气。于是,少年被逼着离开学校,又心有不甘。于是带着眼镜和帽子回到学校,把她拽到大礼堂。强吻了她。还告诉她说,他不会怕他。他当时一定在说,不会怕黑帮老大。因为,他父亲告诉他,他得罪了黑帮老大喜欢的女人。
他告诉她,他会回来。会变强。现在,心怡完全可以联系起来这些话。那就是,他想要变的强大后,不怕那个黑帮老大。他自以为心怡是他喜欢的女孩,所以就是他的。才会让她等他。
心怡不知道,莫日华当年是不是知道喜欢她的黑帮老大就是汤锐镇?!因为,莫日华其实是看到过汤锐镇的。当时,还总在她的面前喊汤锐镇为老男人。
现在想想,当年被逼离开会让他有多么的不开心。以致于在她的面前发下豪言壮志,又强吻了她。
可是,事情已经那样了。再追溯汤锐镇的责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她只是希望,他以后,再也不要为了这样的事,去威胁别人,让别人无奈的离开。
“好。我知道了。”
他低头把薄唇轻轻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那是以前,现在的他经历了上次的分手事件,再也不会那么冲动。他现在会选择相信心怡。知道她不会背叛他。即便她的身边出现再好的男人也是一样的。除非,他不再是她的男朋友。她才会选择别的男人。
“小姐,汤少爷。请下楼用餐。晚餐准备好了。”
紧闭的房门外,是下人的声音。看来,刑老爷子应该已经到家了。肚子好象也真有点饿了。
下了楼梯,进入偌大的餐厅。只有刑老爷子夫妻俩。刑雾锋不在。
“咦,哥不在吗?不等他一起用晚餐?”
心怡和汤锐镇入座后,心怡便开口询问。她对刑雾锋这个哥哥还是比较关心的。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真的如同亲兄妹。心怡喜欢身边有这个哥哥。
“他打过电话来,说今天很忙,会晚点回家。让我们先吃。”
林露柔声向心怡解释。
“这小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不象锐镇那样,好好的交个女朋友。我都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抱上孙子?”
对这事,刑老爷子在刑雾锋看不到的背后还是爱发牢骚。他实在是很担心这个儿子,到现在都没有交女朋友。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如果真喜欢男人,那就糟糕了。
“怎么会?!哥哥长的那么帅,女孩子一定会排着队找上他。爸,你不要这么担心了。”
心怡的确是在心里这么想的。自然是这样的安慰刑老爷子。
“能这样就好了。”
刑老爷子不再出声。真有这一天,他睡着都会笑醒。
大家开始开动,只一会功夫,刑老爷子的手机就响起。
“喂!”
顺手接起电话。把手机贴近耳边。
“你好,请问你是刑雾锋的爸爸吗?”
电话那头是女孩子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
刑老爷子一脸的狐疑。
“是这样的。你儿子出了交通事故。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对方也是从刑雾锋手机里翻阅,看到刑老爷子的号码上编注着爸爸两字,所以,才打给他。
这个电话,可把刑老爷子急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担心到要死。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还靠他为家里传宗接代的。
于是,在餐桌边才吃了一半的一家四口全数赶往医院。刑雾锋正在被抢救中。他因为撞了隔离栏,而陷入昏迷。
医生正在急救中。刑老爷子在急救室门前站立不安着。心怡他们三个也很是担心,陪在他的身边。
而走廊上,远远的站着一个小女孩,个子娇小,长长的乌发,大大的眼睛,白晳的皮肤,长的特别的清秀。她此刻,就呆呆的站在角落边上,安静的瞧着那扇急救室的门,满脸都是担心还有抱歉。心里在祈祷着。那个男人,千万不要有事啊!
“奇怪,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孩是谁?也没在这里看到她?”
刑老爷子才想起这件事,听医生说,雾锋是被急救车送入医院的。听说是有人报警。再联想到是那个小女孩打给他电话。刑老爷子自然就把报警救雾锋的人也联想到是那个小女生。
“是啊,在哪?”
林露应和了一声,转头四处张望。与是,一直靠在汤锐镇身边的心怡也随即和妈妈一样四处张望着。
很快,心怡就发现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一脸清秀,大眼睛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瞧着和心怡差不多年纪。心怡看着看着,却突然愣住了。而那个小女孩也刚巧把投射到急救室大门上的视线移向心怡的俏脸。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有半分钟的迟疑。最后,心怡从汤锐镇的身边挪开脚步,朝着小女孩走去。而那个小女孩也同样走向她。
“你是小诗对吗?”
彼此走到近前,心怡面露喜色。因为,虽然已经隔了这么久,可是,眼前的小女孩模样轮廓还是如同小时候般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心怡不会忘记汪小诗,因为,那是她在小学时的同桌,也是最要好的朋友。真的是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可是,还是能一眼就认的出来。
当年的她们,在学校里每天坐在一起,她们是同桌。她记得汪小诗的家里条件非常好。父亲是开公司的。出入都有豪华轿车接送。而心怡家只是普通人家。但汪小诗对心怡真的非常好。她们总是有很多的话聊。一点也没有因为她出身高贵而瞧不上心怡这样的同桌。
只是,在五年级的时候,小诗突然就转校了。听一些同学在说,他们家好象出了点事。小诗全家都已经搬离了原来的家。于是,心怡便和小诗失去了联系。直到今天才头一次碰面。
“心怡,我是小诗。”
她张开手臂,拥抱住心怡。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心怡。心怡依然象小时候那样光彩夺目,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来。
只是,汪小诗刚才全副的心神全在急救室的门上,因此,才会没有注意到那大门外站着的几个男女的容貌。不过,她远远的站着,已经猜到了,那几个人一定是在急救中的男人的家人。可是,现在抱着心怡,她却搞糊涂了。心怡没有哥哥,她一向知道的。难道那是心怡喜欢的男人吗?这下子,她的罪孽太深了。
“这么多年没有见你,真的好想你啊。小诗,你来医院是?”
两人放开了怀抱,面对面说起话来。心怡才想起,刚才小诗的眼神好象在注视着他们这边,是急救室的门。可是,里面在抢救的人只有她的哥哥,再也没有其它人。难道?
“小诗,是不是你报警的?是不是你打给我爸的电话?”
心怡的反应很快,马上就把这些事情联系了起来。汪小诗咬了咬下唇,一脸的歉疚。因为,她终于知道了,在急救的那个男人是心怡的男朋友。因为,她把那人的爸爸喊做爸爸。
“对不起,心怡。是我打的电话,也是我报的警。”
汪小诗说完这些的时候,果断吸引了急救室门外三个男女的全体注意。刚才,心怡走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就朝着这个方向看。现在,汪小诗的话,完全听在他们的耳朵里。
“傻瓜,你报了警,打了电话,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还说对不起啊。”
心怡很是不理解。
“心怡,你男朋友是为了躲开我,不想撞到我,才会去撞隔离栏的。”
汪小诗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心怡。原来,汪小诗念五年级的时候,她爸爸的公司在一夕之间破产了。于是,她们家被逼着搬家。随之,小诗只能转学。
她那时,几乎连和心怡告别的时间都没有。等到她静下心来,想找心怡时,发现,心怡的家也已经搬掉了。那条街的房子几乎全拆掉了。于是,她们俩个真的断了联系。
之后,汪小诗的爸爸因为破产而一蹶不振,长年躺在床上,生了重病。于是,身为独生女的小诗,高中时就辍学。每日打两份工,用来帮衬妈妈,应付家里的生活开支和爸爸的医药费。她每天都是忙到不行。
今天傍晚,她去打第二份工。因为过马路时,没有来回看的仔细。就这样骑着自行车出现在路中间。而那时,刑雾锋刚好开车路过。车速极快,眼看就要撞上她。她猛一回头,看向他的车迅速靠近,一时慌乱,傻在那里不动了。而在那时,刑雾锋急转方向盘,硬生生的调转车头,撞向了隔离栏。于是,因为车速太快,车头撞瘪了。而他,脸庞趴在方向盘上,早就已经失去意识。
于是,小诗掏出自己的手机,赶紧报警,并从他兜里找到身份证明,知道他叫刑雾锋。并把仪表盘前他的手机攥在手心里。
报警后,她还不放心,当急救车来时,她也跳上了车。她低头翻阅着他家里人的电话号码。终于被她找到了他爸爸的号码。
于是,当他进了急救室那会儿,她就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刑老爷子的手机。
“心怡,这是你男朋友的手机。”
汪小诗把攥在手里的刑雾锋手机交给了心怡。远远的,刑老爷子总算听清了,是这女孩间接害了他儿子被撞车送急救。想要过来说她几句,可是,一想到对方是心怡的朋友,硬是忍住了要上来的脾气。他现在,只希望他儿子没事。不然,就算是心怡的朋友,他也绝不放过。因为他只有一个儿子而已。
“小诗,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哥哥。”
心怡接过手机,攥在手心。她的话成功的让汤锐镇略微不悦的脸色缓和很多。他不太喜欢汪小诗。不但是因为她间接害了他的朋友刑雾锋,而且还讨厌她自作聪明的把刑雾锋当成心怡的男朋友。虽然,雾锋他在急救,他不应该吃这种没影子的醋。但那女孩子的话,真的让他听着不太高兴。
汪小诗一脸的惊诧。她小时候有印象。心怡的家人压根不是这边站着的三个男女,她并没有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会儿她没有任何心思去仔细盘问心怡的情况,就象她没有心思去打工一样。她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没事。她放不下心。
刚才差不多撞上的一刹那,四目相对之时,她不但因为害怕而傻在路中间,而且,她还被车内那张俊朗阴沉的脸所吸引住。特别是那一双如一潭深井般的眼眸。那眼底几乎瞧着没有任何温度。可是,却吸引住她的视线。她不要他为了她出事。所以,她现在哪里也不会去,什么也不会去想。她要看着他能够平安出来才行。
“小诗,和我们一起等结果吧。”
心怡牵住汪小诗冷冰冰的手。她知道,小诗在内疚。她在等着哥哥是不是最后脱险。两人慢慢靠近那三个人。刑老爷子冷冷的瞪了一眼这个小女孩。如果他儿子没有事,就算了。如果有事情,他不会放过她。
“老公,你不要吓人家小女孩。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幸亏她及时报警啊。我相信,雾锋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林露看到汪小诗的身体抖了一下,她侧过脸一瞧,就看到刑老爷子正狠狠的瞪人家小女孩。她这个老公近年来基本上没有在她的面前表露出这种脸色这种眼神。现在,因为担心雾锋,他又摆起了这张可怕骇人的扑克脸。还不把人家小女孩给吓倒啊!
“……”
看老婆这样子说话。刑老爷子微微收敛了一下神情。视线转向急救室的大门。不再看汪小诗一眼。
五个人等在急救室门外有一个小时左右,手术灯才被摁灭。大门被打开。真是万幸。医生说,刑雾锋渡过了安全期。虽然头部受到重创,但没有后遗症,只要稍作休息,就会清醒。
刑雾锋很快就被送到了单人病房。他们几个没有人敢离开,一直呆在病房里,想要看着他醒过来。刑雾锋头上缠着纱布,双眸紧闭。脸上毫无阴沉之气,是很无辜的睡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露靠着刑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心怡和小诗两人站在床边,而汤锐镇陪在她的身边。
终于,在夜里十点左右。刑雾锋终于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雾锋?”
刑老爷子和林露都和心怡她们一样涌在床边,一脸的关切。
“我在医院吗?!”
刑雾锋微微拧眉,头还有点痛。他望着刑老爷子,再转头看向屋子里的摆设。瞬间什么都记起来了。他为了不撞到那个傻女孩。自己调转车头撞向隔离栏,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他的俊脸一侧,床的那边,是汤锐镇那张帅到极点的俊脸,还有,心怡那张清丽绝美的小脸。然后,他的视线对上了那张清秀的小脸,那双大大的眼睛如同惊弓之鸟,让人徒增保护欲。
“你也在?!”
他沉着的出声,和她四目相对。紧接着又补上一句。
“我现在很不舒服。我为了你才受伤,你必须留下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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