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凌阳,你又出名了。”张韵瑶看着报纸上那占了两个版面的新闻,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自己男人厉害,确是倍有面子的事儿。可风头太过,她也有压力呀。今天单位里可真是炸了锅,全围在她身边,说个没完。直问她,报纸上刊登是不是真的。
张韵瑶还没想好措辞,就被人抢白:“肯定是为了给老城区的湿地公园造势。”然后,她只好说:“对对,只是为了给老城区的湿地公园造势罢了,你们可别信以为真呀。”
话虽如此,还是有相当一部份人不怎么相信,觉得记者再厉害,再怎么天花乱坠地瞎编乱造,但那雷霆巨响,可是板上钉钉的呀,那么多瞧到了,凌阳那翻谴责王良老的话,现场也还有不少人听到了呢,记者可以收买,人可以作假,情节可以造假,王良才也可以被收买,但那滚滚天雷,又作如何解释呢?
张韵瑶被追问得哑口无言,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那个,只是夸大其辞,以讹传讹罢了,什么叫春雷乍响,大概是气候的反常所致吧。刚好让我家那位借了一回势,用来吓唬王良才吧。”
也不管同事们是否相信,张韵瑶也只能坚持这个理由了。回到凌阳身边,可把他埋怨惨了,称他不该出这个风头的,低调,低调,他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不明白么?
凌阳摸摸鼻子,说:“报纸上又没有我的名字和照片,也不算出风头吧?”报纸上他的脸可是打了大大的马赛克的,就是他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在报刊上。
“不认识你的人肯定不知道是你,可认识你的人,谁不知道是你?”张韵瑶瞪他,“除了这个法子外,就没别的办法了?”
凌阳想了想:“难道你没觉得,用天雷来吓唬那帮人,更能事半功倍么?”
“我说不过你。”张韵瑶翻了翻白眼,又揪了他的耳朵,“不过我可是警告你呀,从现在起,给我把孔雀羽毛收起来,不许再现了。听到没?”人红是非多,这话果真不假,现在她在单位,名气比领导还要大,这可是不好的现象呢,尽管领导没说什么,可领导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哪能让底下人把风头给抢的?尽管她不怕被穿小鞋,但该低调时还是得低调。
……
尽管报纸上没有有关凌阳的只字片语,只以兴华神秘高管的身份概括,但认识凌阳的,哪个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天到晚电话打过不停。凌阳没法,只好躲去了阴间。
这回他还把张韵瑶一道带了去。
张韵瑶现在已是阳间阴阳司的身份,也算是高阶神职了,身上自带神职光环,加上凌阳只带她去张府,不会惊动任何神职,倒也无惧。
自上回离开地府,已有一年多了,也不知被楚江王破坏的督察殿建的怎样了,是该回去看看。
回到阴间,凌阳先去了张府,元阳子依然在闭关,师娘则去云游去了,府中事务皆由福伯打理。
“小姐?您也来阴间了?”福伯又惊又喜地拜见张韵瑶。
能在阴间看到上一世父亲的大管家,张韵瑶也很是开心:“福伯,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老奴也是,能看到健健康康的小姐,真是三生有幸。老主人的决定,是对的。”福伯很是欣慰,看着健康有朝气的张韵瑶,与当年天生带病的弱瘦小姐有着天壤之别。
凌阳含笑地看着他们说完话,这才问道:“福伯,师父他老人家不都已是太乙金仙了吗?何苦再这般辛苦?”
飞升成仙后,在凡间是真正的神仙,可在仙界,大罗金仙已经是一方霸主级别,而太乙金仙更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了。
就是玉皇大帝,在太乙金仙面前,也得退让七分。
就是天界,怕也无人敢与太乙金仙过不去,那简直是找死的份。
福伯笑了笑说:“修为是无止境的,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何况,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主人虽说已是太乙金仙,但只是才刚晋升不久,修为还不稳定,需多加锤炼筑固。”
凌阳自然明白才刚突破后也是需要筑固期的,否则万一遇上高手,就容易引发根基不稳的惨剧,轻则修为倒跌,重则失去性命。
只是,整个天界,太乙金仙级别的神仙,怕是凤毛麟角吧。
福伯笑道:“虽是如此,但仍是不可掉以轻心呀。”
桃花精移了过来,一边扭着他的柳腰,一边取笑凌阳:“主人他老人家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你小子身在大树底下倒是好乘凉,身在福中不知福。”
凌阳冷笑一声:“不错,这满树的桃花真是妖艳,刚好我夫人的美容膏快用完了,采些来备在那吧。”
桃花精赶紧后退数步远,并恢复了人形,是一个拥有桃花颜色的极其俊美的年轻男子,赶紧摆手说:“不成不成,我的桃花就相当于我身上的血。不能采的。”
凌阳踹他一脚:“采一些又何妨。”手指头在他身上点了几点,桃花精就惨叫几声,他身上的桃花被采了不少,又气又怒,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卑鄙,你无耻!”
凌阳哈哈一笑:“还有下流,不要脸。”瞅了桃花精桃花般的脸色,啧啧有声地道:“也幸亏你只是妖怪,不然真要是放到人间,岂不生灵涂炭?”
天条规定,妖精与人类是不能通婚的。
当然,强者例外。
说到这个,凌阳又不得不想到宋丫丫那丫头。
宋丫丫前阵子还打电话给他,说有一条青蛇闯入她家中不肯走,她让人把青蛇赶出去后,过了没两天,那青蛇又出现在她家,吓得她心脏乱跳,都不敢再呆在屋子了。甚至还请了张琛把那蛇给捉走,奈何张琛去的时候,那蛇就不见了,等张琛一走,就给出现了。宋丫丫一心认业这蛇已经通了灵,赖在她家不肯走了,赶紧找凌阳求救。
凌阳当时正在照顾张韵瑶,没有理会,现在想来,也猜想那条青蛇应该是通了灵。
张韵瑶吃吃地指着桃花精:“桃花也能成精?”
“桃树精。”凌阳纠正她,“你忘了,当年麻衣观门前不是有颗桃树么?”
张韵瑶想呀想呀,还是没有记起来,当年的事太过遥远,加上她只呆在山上,和娘亲在一起,并不曾去麻衣道观。
桃花精却还记得张韵瑶,含笑道:“梦莹,能看到你真好。”
“你叫我什么?”
桃花精正要开口,凌阳已开口道:“你上上一世,就叫梦莹。不过,身当为人,就要往前看,是不?一味追忆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一边说,一边用凌厉的目光警告地瞪着桃花精。
桃花精敢怒不敢言,却只能哀怨地看着张韵瑶,目光迷离。
张韵瑶却没注意到这些,啧啧有声地看着漂亮得不像话的桃花精:“这么美丽,真是世间少见,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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