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军官还说:“不止如此,这二人尽管武艺高强,可对一切现代化的玩意总是大惊小怪的,所以,我就怀疑……”
“怀疑什么?”柴进悠悠地问。
大校军官看了柴进一眼,小小声地道:“要不是国家一再强调要相信科学,我都要怀颖,这二人是穿越时空而来。”
柴进哈哈大笑,他此刻也有这样的想法呢,但面上仍是严肃地批评:“玄幻看多了吧?”
军官讪讪地笑道:“首长,不止我一人这么认为的,就是全军将士,都是这么猜想的。”
柴进忽然说:“居然还有时间,看来还得加强训练力度才是。”
大校军官脸色就垮了下来。
“那两个怪人呢?”来到医院,柴进问医院护士长。
看到柴进前呼后拥的派头,以及他身边的医院院长,护士长也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赶紧回答:“二人清醒后一直吵闹不休,就是镣铐加身,钢板床也让他们扭到变形,为怕伤到他们,只好给他们注射了镇定剂。现在被关在第九号病床。”
第九号病房还是比较宽敞的,里头有两张床,床上躺着两个身穿病号服的男子,二人头发已被剪得乱七八糟,活像鸟窝,脸颊瘦削,还有不少的巴痕布在身上、脸上。
二人四肢包括身躯,都锁着铁镣,连床带人一并被铁链拴得死紧。
应该是镇定剂的作用,二人正沉睡着,还有微微的鼾声。
凌阳走近他们,拂开其中一人覆盖在脸上的头发,仔细打量,忽然眼圈就红了,大恸:“大憨。”
又去覆另一人的脸,仔细辩认,“大雄。”
大雄忽然身子动了动,喉咙发出一阵低响。
护士长紧张地道:“这位先生,他们怕是要醒了,赶紧离他们远些,不然他们会伤着你的。”
凌阳没有理会护士长的话,又轻轻地摸着大雄的脸,轻声叫道:“大雄,大憨。”
大校军官一脸古怪地看着凌阳:“这二人,一个叫周大憨,一个叫周大雄。这位先生认识他们吗?”
柴进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阳,对大校军官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雄在凌阳的呼唤下,果然就渐渐清配了,嘴里还喃喃地呼喊着:“二爷……”
护士长和大校军官如临大敌,护士长更是把镇定剂捏在手头,大有一有情况就赶紧给对方打上一针的架式。
“大雄,我在这儿。”凌阳轻声说。
大雄身子开始挣扎,然后,忽然就睁开眼,目光警觉而锐利,如一头沉睡的狮子,目光刚好对上护士长,护士长他的目光下,吓得后退了几步。
“大雄,我在这。”凌阳轻拍大雄的脸。
大雄就转过脸来,看着凌阳,目光一缩,“你是……”
“大雄,你仔细看,我是谁。”凌阳说。
大雄果然就在凌阳脸上,身上仔细打量,眼里有迷惑,他只觉得眼前这青年男子,看起来好生面熟,可就是有些想不起来。
“你是……”大雄目光迷惑。
凌阳就说:“真想不起来了?”他摸了摸小指上的银戒。
周大雄目光一缩,看了凌阳的小指头,又仔细打量凌阳的面容,然后轻轻地试着叫了声:“二爷?”
凌阳微笑道:“总算认出我了。”他撩了撩自己一头修剪俐落的短发,“难道剪了头发的我,变化真有那么大?”
大校军官和护士长就忍不住打量凌阳……
周大雄一个激灵,忽然就嚎了起来:“二爷,真是二爷。总算找到您了,哇……”说完就哭了起来,甚至还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可惜让铁镣束缚,只能拼命地挣扎着,并猛地嚎叫道,“二爷,您可让大雄好找呀……”
凌阳大恸,周大雄一个大男人,却哭得像孩子一样伤心委屈,心头也不好受,伸出手来,把铁镣一个一个地扯断,看得护士长以及那个大校军官傻眼。
直径足足有三厘米的铁镣,在凌阳一拉一扯之下,就像棉花糖一样断掉,周大雄解除束缚,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跪到凌阳面前,抱着凌阳的腰就大哭了起来。
“二爷,二爷,呜……哇……”周大雄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大雄,是我不好,你先起来。”凌阳也不好受,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起来,可周大雄只顾哭,哪里肯听他的,一个劲地抱着凌阳的腰,哭得稀里哗啦。
也是,身为凌家最忠心的护卫,主子忽然消失不见,他们回去要如何向老子主子交代?这种心情是何等的煎熬,如今,费尽了千辛万苦,总算见到了主子,自然是无比激动了。
凌阳见周大雄一时半刻还止不住泪,就冷眼看向柴进三人。
“老柴,麻烦你回避一下。”
“啊,呃……哦,好,好。”柴进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可惜人家已下了逐客令,只好依依不舍地领着一干人离开了病房。
柴进原本还想在门口听下壁角的,可没想到的是,门居然自动关上了。
柴进嘀咕着:“不听就不听,不过,我也听得差不多了。”目光看向护士长和大校,神色严肃。
大校眼珠子一转,赶紧立正表示:“首长请放心,刚才我们什么都没听到,更没看到。”
护士长也一并保证。
……
病房内,周大雄哭了有好一会儿,发现自己的兄弟还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去摇晃着周大憨:“大憨,快醒醒,找到二爷了,找到二爷了。”
周大憨在睡梦中的眉毛骤然一动,周大雄又继续喊着,被凌阳阻止了:“大憨看起来很轻,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吧。”
已经迟了,周大憨已陡然增开了眼睛:“二爷?”目光迅速距焦在凌阳身上,眸子一缩:“二爷?”语气轻喃,带着迟疑和不确定。
“大憨,是我。”凌阳忍着酸软的鼻尖,哽咽道:“辛苦你们了。”
周大憨一个激灵,陡然爬起来,可惜身上的铁镣束缚,无法动弹,也与周大雄一样,嚎叫着:“二爷,真的是二爷。二爷,总算找到二爷了。”又哭又笑的,看得凌阳鼻子再一次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他上前,扯断铁镣,周大憨一个鲫鱼打挺,从床上翻身下地,也跟着跪在地凌阳面前,抱着凌阳哭得稀里哗啦。
------题外话------
大姨妈来了,这几天一直感觉头重重的,好像有供血不足的感觉,这是乍回事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