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道长这回也算是为你们南派说话,不过是瞧你们南派实力不济,抬举你们罢了。”
“对,玄冥道长不过是看你们南派无人,才抬举你们而已。别往自己脸上贴鑫。”
南派被指责得说不出话来。
凌阳压压手,说:“好了,别争了。”
他看着南派,说:“北派以往做的事确实过分,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还望大家理解。”
南派的人嘴巴张了张,有些不服气,但并没有反驳。
北派洋洋自得,又纷纷道:“对对,我们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然还能怎样?古代帝王可都是不讲理的,我们老祖宗除了照做外,还能抗命不成?你们也要站在我们的角度想想才是。”
凌阳冷瞥他们一眼:“就算有客观原因,但北派伤毁诸处龙脉是事实,这是有违天道的。有违风水界规则,更该夹着尾巴做人,努力修补受损龙脉,好替你们老祖宗犯下的罪孽赎罪才是。而不是在这儿呈嘴劲。”
北派人的嘴巴张了张,他们不服气,可慑于玄冥的威名,也不得不闭上嘴巴。
凌阳又看向已有些眉飞色舞的南派,没好气地说:“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毕竟都是作了古的人,再去指责也无意义。人还是要向前看,一味抓着别人的过去不放,只会显现自己狭隘的心胸,能成什么大事?”
南濡的人微微低下头。
凌阳又道:“不管是南派,还是北派,都是华夏人,往小了说,双方都是同行,同行虽有竞争,但有竞争,才有发展,有进步,而不是一味打压。往大了说,大家都是华夏人,是炎黄子孙,大家平时斗斗嘴,打点口水仗也就罢了。”
凌阳话锋一转,又厉声道:“说到底,大家也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肉煮烂了也是烂在自己锅里,眼下却烂到了外面,还让别人捡了便宜,找着机会算计你们,你们还不引起重视吗?”
双方默然无语,面有愤懑,瞪着那名东瀛人。
“玄冥道长说得对,其实,不管北派南派,大家都是华夏人,平时候大家锅里斗下也无可厚非,就算是竞争是切磋嘛。”这时候,盖天定站了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盖天定话一说完,大家的脑袋就转过来了,又纷纷说南北两派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怨,不过是各自老祖宗遗留下来的牙齿印罢了。大家说着说着,又觉得,南北两派,真的没什么了不得的恩怨,平时候大家交流下风水经验也是不错的,实在没必要弄成仇人。
甚至还有人说:“先攘外,再安内。先把这东瀛走狗收拾了再说。”
南北两派破天荒团结一起,开始讨论怎么收拾这些卑劣份子,说什么的都有,有这人烩了,炖了,煮了……抽皮剥筋……说什么的都有,也有的说把背后主谋也一并收拾了。
凌阳摆摆手,声音就渐渐小了,等大家平静下来后,凌阳才说:“东瀛不是也有龙脉吗?”
众人双眼一亮,摩拳擦掌道:“着呀,我们张大师的斩龙刀,就是专斩龙脉的。张大师,咱们也去东瀛,破了他们龙脉,出出气。”
南派的也不甘落后,说:“咱们席大师的赶山鞭专赶龙脉,干脆,用席大师的赶山鞭把他们的龙脉赶到咱们华夏大地来。不能便宜那帮龟孙子。”
“嗯,不错,这个主意好。”盖天定也开口,“据我所说,东瀛也有几处不错的龙脉,咱们去把他们的龙脉给赶到咱们地盘上,滋润自己人,也算是给他们的惩罚。”
“盖老说得对。”
盖天定又说:“不过,还是让玄冥小友来定夺吧。”然后看着大家,笑盈盈地道,“诸位,玄冥道友虽是北方人,但向来是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此次南北两派斗法,若非玄冥道友及时出手,就要让这东瀛的阴谋得逞不说,咱们风水界,怕是要又要血腥风雨。”
众人连连点头,无不对凌阳投以感激敬拜。
凌阳摆摆手,说:“我刚才就说了,只要大家站在大局观,想象咱们都是华夏子孙,再多的恩怨仇恨也算不得什么了。更何况,两派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又何必相互仇恨呢?是不?”
一句话又把大家说话了,但仍是有部份南派风水师忿忿地道:“清乾隆年间,我家乡的龙脉,就让他们给毁了,我的家乡原本也人杰地灵。可如今,却破落得不成样。”
一句话,又让南派心头怨恨起来。
凌阳压压手:“这事儿北派确实做得不地道,但也是受客观因素导致,也不能全怪他们。不过,受损的龙脉,还是可以弥补的嘛。”
众人双眼一亮,但很快以黯淡下来:“想要修补受损的龙脉,谈何容易?”
北派风水师破坏的大都是延绵数千里福及百万人口的大龙脉,这种大龙脉一断被斩,是不可能修复的,主要是需要气场极为强大的法器。法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风水师就算手头有,也舍不得贡献出来呀。
更何况,修补龙脉,要的可不止一两件超厉害的法器呀。
但大家忽然想到,玄冥道长就能批量制作法器,一时间,大家又希翼地看着凌阳。
凌阳被大家希冀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失笑道:“下个月11月8号,诸事大吉,大家提前三日,沐浴焚香,吃斋茹素,来我麻衣观,由我亲自开坛做法,酝酿法器,修补龙脉。”
全国受损的龙脉可不止一两条,要是全部修复的话,起码需要数十件法器,这可是件累人的活儿,好在,修补龙脉,滋养大地,福惠于人,这也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
能够修复龙脉,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不但能福惠大家,也能惠及自己,利已利人,加上玄冥道长都亲自承诺了免费给大家制作法器,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一个个对凌阳歌功颂德,感激不尽。
凌阳摆摆手,谦虚道:“谢就不必了,虽说大家都是同行,但也要共同发展求存,要知道,海外那群风水师,也并不比咱们差。”
众人深以为然,觉得人家玄冥道长年纪虽轻,却目光远大,纷纷为自己没有大局观的狭小目光而羞愧着。
席川则上前,向凌阳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也感谢凌阳的救命之恩。
赵德勤,赵可望几人也上前来,向凌阳表达救命之恩。
凌阳心安理行受了,然后说:“那这回的比试……”
席川沉吟了一会,坦然说:“是我技不如人,张大师胜。”
席川主动坦承自己失败,北派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也承认了席川的风水造诣,只是运气不好罢了。但他们还是承认席川的风水本领,并不输给张海山。
张海山因双腿俱断,已早早送医,并不在现场。但北派的大腕们心头明白,刚才席川被东瀛人偷袭后,张海山又还趁人之危了一把,让凌阳给破坏了。尽管南派的人没有察觉,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张海山趁人之危,赶尽杀绝,毫无风水师应有的操守。相对于坦然认输的席川,北派风水师还是相当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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