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两个人就要成为刀下游魂,段飞再也忍不住了,身体一晃,已从马背上跃向包围圈。
只见他左突右击,双手舞动,身如魅影,不一会,那伙人手上的刀便纷纷落地,一个个惊骇地往后退。
一个看似是头目的人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们霸刀门的事情。”
他看段飞武功高强,知道不敌,便搬出师门,希望段飞知难而退。
段飞没听过霸刀门,也不吃他这一套,说道:“我只是无名小卒,说了你也不知道。但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以势欺人,在下就看得很不顺眼,哪管你们是金刀门,还是银刀门。”
在断魂山的时候,段飞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余时间都是拿来练武,根本就没有时间和闲情去了解武林中的事情。而游堃一向不喜门下弟子进入江湖,也没有过多跟他谈论江湖上的事情,所以,他对武林还是一无所知,根本就没听说过霸刀门。
那人见段飞没有退缩之意,又喝道:“藏头缩尾的,有本事报上名号。”
段飞悠悠笑了笑,说道:“怎么,想找我报仇吗?”
虽然那人败了,但暴戾的性格却没有变,又是大声喝道:“不错!难道你没听过霸刀门是有仇必报的?!”
段飞说道:“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我还没听说过这天下还有我们霸刀门不敢找他报仇的人。”
见他狂妄,段飞心一动,有心吓一吓他,便说道:“那你听好了,我是当朝执宰大人李羽貂的门下,如果你想找我报仇,那就去京城李府找我。”
这一路来,他听过不少关于李羽貂的坏事,对这个李羽貂没什么好感,想到既然这个霸刀门这么厉害,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去。
那人一听段飞是李羽貂的门下,一鄂,问道:“你真是执宰李大人的门下?”
“不错,怎么,害怕了?”
那人给段飞一激,怒道:“执宰的门下又怎么样?难道我们霸刀门怕了不成。”顿了顿,他又说道:“如果你有本事就不要走,在这里等我们。”
段飞知道他要回去搬救兵,倒想看一看这个霸刀门有什么厉害的角色,于是说道:“我,我等你,就怕你们不来。”
那人恶狠狠地说道:“那你等着!”说着,手一挥,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那两个人见他们走了,忙上来感谢段飞:“在下张良,梁卓,拜谢大侠的救命之恩,请问大侠尊姓大名?”
段飞说道:“在下段飞,区区小事,两位无须多礼。”
张良说道:“原来是段大侠,如果不是段大侠出手相救,我们已栽在他们的手下,此等大恩,犹如再生父母。”
段飞问道:“你们是因何事给他们追杀?”
“这。。。。。。”那张良突然犹豫起来。
这时,那断了臂的梁卓由于流血太多,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见同伴受伤过重,如果不及时医治,恐生命不保,所以张良抱起梁卓,说道:“段大侠,非常抱歉,由于在下的朋友伤得太重,需找人医治,段大侠的救命之恩,来日再报,就此拜别。”
段飞见梁卓伤重,倒也不便留他们,于是说道:“这位梁兄伤势颇重,那你快点去。”
张良他们走了之后, 段飞便进了一家酒楼。
刚才霸刀门的人行凶,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段飞一进酒楼,酒楼的老板对他恭恭敬敬的,不但给他安排了最好的位置,还特别给他们准备了一壶好茶。
看酒楼的老板诚惶诚恐的,段飞笑了笑说:“掌柜的,我不是强盗,你不用那么害怕。”
酒楼的老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是大侠,怎么会是强盗?”然后,酒楼的老板又轻声和段飞说道:“大侠,你用完膳之后,还是请尽快离开角亭。”
段飞问道:“为何?”
“大侠可能不知,这霸刀门在角亭有一个分支,势力很是庞大,你是外地来的,斗不过他们。刚才那伙人回去,一定是搬救兵去了,所以大侠还是尽快赶路为妙。”
段飞皱了皱眉,说道:“你是怕我连累了你们酒楼?”
酒楼的老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有这回事,大侠误会了,我是担心他们人多势众,大侠双拳难敌四手。”
段飞问道:“这霸刀门平时是不是很嚣张?”
“何止是嚣张,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们如何无法无天?”
酒楼的老板四处巡视了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这说来话长,我就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们,你就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在我们角亭县,不是由县太爷说了算,而是由霸刀门说了算。”
段飞问道:“他们真有那么厉害?”
“嗯。”
段飞说道:“看来这霸刀门是有点邪门。”然后,段飞沉吟了下,又说道:“这仇既然结了,就不怕多结点,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看一看他们到底有多邪门。”
酒楼的老板一听,不禁暗自叫苦,本来他是希望段飞听到霸刀门的势力之后,赶紧离开这里,但没想到的是,段飞听了之后,反而更来劲了。
“大侠,你还是尽快吃完饭离开这里吧。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段飞笑了笑,说道:“掌柜的,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砸了你的店的。这样吧,你把我的桌子移到街上,我到街上慢慢吃。”
听段飞主动说要到街上去,那他们与霸刀门之间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所以酒楼老板的心稍为安定了一些。这酒楼是他下半辈子的依靠,如果得罪了霸刀门,这店是无法开下去了。但他又不敢赶段飞走。
“既然大侠有此雅兴,老汉自当遵命。”说着,酒楼老板便叫人把桌子和酒菜搬到街上。
等桌子和酒菜搬出来之后,段飞又叫他在门口多挂两盏灯笼。他要挑灯夜战霸刀门。
于是,段飞便在街上慢慢饮起酒来。
不用半个时辰,段飞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由笑了笑,自言自语:他们倒来得不慢,希望他们这次来的人武功不要太差。
就在这时,从一个小巷子里走出六个汉子,为首之人正是那张良。张良带着那几个汉子走到段飞的面前,施礼说道:“段大侠,我等不自量力,来助大侠一臂之力。”
段飞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良说道:“听说段大侠当街饮酒,专等那霸刀门来寻仇,我等钦佩不已,便赶了过来,与大侠并肩作战。”
段飞皱了皱眉,说道:“你们有心了,但那霸刀门刀法霸道,人多势众,实是不好对付,你们还是赶紧回去。”
张良说道:“我知道我们武功低微,但此事因我们而起,我们绝不会坐壁上观。”
见他们的心意已决,段飞说道:“既然你们有这个心,那就给我掠阵。”
张良听段飞答应了,很是高兴,抱拳说道:“多谢段大侠成全。”
他们寥寥数句之后,霸刀门的人也赶到面前了。他们一共来了二十骑,精锐尽出,为首之人,年纪四十多岁,长得又黑又壮,一双眼睛有铜铃般大,眼光又凶又狠;下颌一络胡须,又粗又卷,样子甚是凶悍。
刚才那个小头目指着段飞对他说:“师傅,就是他们。”
那凶悍的汉子瞪着大眼看了段飞他们一下,然后喝道:“霸刀门张铁雷在此,快报上名号,我张铁雷不杀无名小卒!”
张良低声跟段飞说道:“此人是霸刀门掌门厉天霸的三师弟,是角亭分舵的舵主,武功很是刚猛。”
段飞点了点头,然后扬声说道:“久闻霸刀门横行霸道,执宰很是不满,特派我来收拾收拾你们。”
张铁雷黑脸一拉,喝道:“你真是李府的人?”
“不错。”
“霸刀门一向与李府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插手霸刀门之事?为何偏袒这些无法无天的盐枭?”
盐枭,段飞自然知道,就是指古代那些贩卖私盐的不法分子。段飞看了看张良,问道:“张大哥,你们可是盐枭?”
张良说道:“不错。我们本来是普通的盐商,但霸刀门与官府勾结,取缔了我们卖盐的资格,垄断了官盐,然后哄抬价格,让老百姓花两三倍的价格购买,我们心里不服,再加上生活无以为继,只好铤而走险,开始贩卖私盐。”
段飞知道盐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品,霸刀门如此行为,纯属抢劫,竟然还有脸来打击盐枭。想到这里,段飞冷笑了下,说道:“执宰大人就是知道你们霸刀门胆大妄为,所以才派我们来整治你们,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那张铁雷奇怪地看着段飞,问道:“你们真是执宰大人派来整治此事的?”
段飞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张铁雷疑惑地蹙了蹙眉,似乎有什么问题想不通。好一会,才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李府的人,只要你不多管闲事,不阻碍我们抓捕盐枭,我霸刀门看在执宰大人的面上,放你一马。如果你不知好歹,非要多管闲事,那就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段飞哈哈笑了下,说道:“在执宰大人的令前,竟然还口出狂言,真是好笑至极!以你们霸刀门的实力,想与执宰大人为敌,真是不自量力,螳臂挡车。”
听段飞说得狂妄,张铁雷双眼凶光毕露,阴沉沉地说道:“就算你是李府的人,你以为我们就怕你了?还有,你们李府心怀鬼胎,想独吞,想得美。”